山谷中,人喧马嘶。
曾团长大手一挥:“...同志们,我们的任务很艰巨,今晚,分区就要拿下漆县,分区的同志负责进攻,我们负责阻援。”
“哎呀,团长你这回又没把主攻给抢到,真是太可惜了!”
“你懂个屁,咱们是骑兵,全都是六条腿,跑得快啊,在漆县战斗打响后,一要炸掉漆河上的铁路桥、公路桥,还要阻击,完事后还得增援攻打县城,换支部队,能完成这个任务?”
“哪有自己说自己六条腿的?”三营长笑嘻嘻的嘀咕。
“三营长。”
“到。”
曾团长看着嘀咕三营长,毫不含糊的下令:“战斗打响后你带人汇合民兵队,想办法,将铁轨给老子拆了,运不走就找个偏僻的地方扔河里去,一要把地上的痕迹仔细弄干净了,确保不能让鬼子找到。”
“是!保证完成任务!”
“二营长!”
“到。”
“县城的战斗打响后,你们负责解决漆河铁路桥南北鬼子跟治安军守桥部队,不惜一切代价,炸掉桥梁!”
“是,保证完成任务。”二营长大声接令,问了一句:“战斗结束后呢?”
“老子还没说,你问个屁,战斗结束后,你部将俘虏交给三营,全营轻装,全力向漆县增援,配合分区攻打县城,要是你小子没完成任务炸不掉桥,老子才要你好看。”
“你就看好了,嘿嘿,这就是小菜一碟。”
“军区工兵连在后边,他们等会儿就随你们二营行动,注意,一定要将炸药给老子看管好了!你们是骑兵,他们是步兵,注意照顾一下友军。”
“是!保证完成任务!”
“一营长!”
“到!”
“鬼子骑兵混成旅团在漆河以北,你部沿河侦察阻击,必须保证他们两天内绝对不能过漆河!”
“是,保证完成任务。”
“直属队!”
“到。”
“将附近看得见的电话线,全给老子剪了,交给找区小队,让他先藏好,送到山里去。”
“是!”
“炊事班,卫生队,后勤队,全部随三营行动!”
“是”...“是”...“是”...
......
夜色中的小镇,喧嚣。
既然身为保安团,就没必要那么含蓄,索性狠一点,所以,某些人将镇公所里边的好东西搜刮了一空,能带走的务必要干净利落。
看傻了眼的王队长认为,行军打仗,他们才是行家,自己就是因为生意做多了,过于计较得失,老想着走一步看三步,哪里比得过这些同行,想干什么干什么,快意人生!
就像刚才那家伙,竟然问自己能不能将铁轨撬两根弄走,哎哟,我肚子疼,一根钢轨十公吨一万斤,你能扛得动么?差上一点点就跟孙猴子那金箍棒差不多一样重。
得忍住笑,这些土包子,过来时,竟然在路上用步枪打了一只鸟,五十多米远,都不带趴地上,直接站着就打,步枪打鸟,只捡回来一片带羽毛的皮。
那枪法可不是盖的!
包子是土包子,但军事素质根本不是自己手下那帮夯货所能比的。
得好好结交。
“红营长,你将那电话搬走,这家伙没有电话线,屁用不顶!”
“拿来玩不行么?”丫头不屑一顾。
得,你爱玩,那你慢慢玩,反正仓库里有备用。
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得该考虑考虑接下来的问题,总不能真的跟在鬼子边扫荡吧?
到底该怎么办,部队明面上的指挥官田三七根,他根本就没了个主意,这货原想将王队长一行缴械,抢了他们那一百多条人枪回山,再偷袭火车站。
后来,偷偷派人旁敲侧击打听了一下火车站的鬼子守队情况,不得不死心。
火车站驻军一个小队鬼子,六七十号,加上治安军护路队一个连,近两百人。
想拿下火车站,无异于攻坚,凭手上这批乌合之众,跟送死有什么区别?
对王队长那一百多号,就算缴了他们的械,可总不能带这么多俘虏在敌占区瞎跑吧?
全杀了?人家又没作恶!违反纪律?
双方诉说着遗憾告了别,约好以后联络方式,一行人出了小镇,上了大路,朝南而去。
王队长终于送走了这帮土包子,不坐火车甩火腿,有便宜不占的傻子。
长长的松了口气,还得善后,头大。
直到眼看众人往南开拔上路以后,摇摇头带着手下回镇公所。
远离小镇后,老周才对众人说明了为什么放弃坐火车,与王队长分开的原因。
交通员传来了一个奇怪消息,军分区要从北南下的各部,直接去滑县,一没有集结地,二没有时间限制!
不像一道具体命令,因为这个消息太容易泄露了!
倒有点像大战前吹响的集结号。
这道命令跟鬼子让侦辑队送来的命令如同一辙!
一切,都说明,滑县应该会战斗,也许鬼子要扫荡,军分区要反扫荡。
反正现在两眼一抹黑,又得到消息,占领区鬼子部队不多,只要不遇上皇军,一切万事大吉。
何况就上遇到,手里不是有张调令么?我是保安团,我怕谁?
原本想着跟在鬼子后边捡便宜的想法,只得放弃,坐火车去漆县的话,到现在火车都没影,二来坐火车去的早了,容易被鬼子调去当炮灰。
丫头想法简单,听老周分析后去滑县,一没违反鬼子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