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良看着李响带着老百姓向南远去,心里开始激动。
墙上一个又一个射击孔。
营长说得对,打几个土匪哪用得着挖什么战壕,土匪最强的火力可能是有几门小炮,要是能打得准才见了鬼。
负责侦察的战士已经带着望远镜往北接近鬼子封锁线。
在鬼子眼皮底下大张旗鼓动手,鬼子没什么动静!
什么时候鬼子变得这么没种了?
这一点让他很不理解,不地这,他选择相信胡义的安排,营长在抗大学习,绝对得到自己不知道的什么消息!
不过营长没说,说明消息很重要需要保密,抽空得问问。
马良看着旁边抱着捷克机枪的满仓:“你这挺机枪就架在北边屋顶,要注意多留几个机枪位。”
转过一条小巷:“这两间房子不远,在中间再加一个梯子,随时可以撤退!跟西边的机枪形成交叉火力,你要保证同时能给东边及西边火力支持。”
满仓问:“那村子南边呢?”
“你不用担心,安排了七八支驳壳枪,到时打得比你机枪还密集。”
“嗯,我觉得可以进村的路全给堵了,这样土匪要进来只能翻墙?”
“你们不省心的,难道你觉得土匪他能靠近村子?”
“现在是不能...天黑后谁知道呢?”
“你说得还有点道理...我这就安排大狗去干这事!”
太阳还在西边的天上挂着。
北边的侦察员就跑了回来:“报告连长,土匪先头部队已经到了,骑马骑驴子的都有,估计得有三四百!一溜儿的自行车,也得有五六十!”
“他们现在还是走的大路吧?”
“还不知道,正停在炮楼那边,我看到他们在补充水,有的土匪在吃干粮。”
“武器装备看清楚了没有?”
“全带了枪,长枪短枪都有!”
“炮楼里的鬼子跟治安军有没有动静?”
“没有,只是放下吊桥后,根本没看到炮楼里的鬼子出来,连放在外边的摩托车都被鬼子骑着往西边县城方向跑了。”
“跑了多少人?”
“走了六个鬼子...”
马良一拍大腿:“哎呀真是可惜,早知道该安排一组人守封锁线边的公路!”
“估计没用,那些鬼子汇合了其他炮楼过来的鬼子步兵,人数不少...”
“人数不少?到底有多少?”
“估计是一个小队,六七十,全往西边跑了!”
马良愣了一下:“这鬼子玩什么花样儿?”
侦察员想了想:“估计是知道这里要发生战斗,他们怕咱们端炮楼吧...”
马良摇了摇头:“这不合常理!”
旁边把村口的路堵了后正睡觉的大狗早就被吵醒,不耐烦的睁开眼:“特么有什么不合常理?鬼子大部队都调到了南边,占领区老百姓大多都逃了荒,他留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干什么?”
旁边的万把细眼都不睁:“你们八路运气可真不错,老子打鬼子的时候,这里他娘的到处是鬼子,轮到你们的时候,这鬼子见到你们就往城里跑,真是奇了怪了...”
大狗白了这闭目养神的家伙一眼:“特么你懂个屁,打仗是打经济,这里一不产粮,二没煤矿,他小鬼子黑着呢,有意让咱们内讧,不然他会调治安军给土匪扎场子?”
“经济?哈哈哈,龟儿子大狗不是我说你,那么高深的东西也能从你狗嘴里冒出来...啧啧啧...你装有什么读书人?”
“特么的你知道什么叫上进?老子现在都当了排长了,手下管着五六十号,怎么,眼红了?你要是这一仗能打死几个土匪,老子就给你个班长当!”
“切,跟着你一天吃两顿,老子倒了八辈子的霉!”
“特么要不是老子那天晚上把你认出来,你龟儿子现在说不定正躺在哪坑里,被蚂蚁虫子咬都说不定...”
“嘿嘿,大狗哥,当班长有没有这个?”万把细伸出两手指头磨了磨。
“特么你吃老子的,用老子的,难道不花钱?”
万把细突然蔫了气儿:“花个屁,我就是想托人带回老家给我老汉...”
“行行行,就知道叫穷,我找罗富贵给你几张票子,我倒想看看你能到哪去换大洋!”
马良没心思听这两瞎扯,出屋。
快跑两步,直接翻上屋顶,来到满仓旁边,掏出望远镜,架在鼻梁上仔细向北观察。
距离太远,根本连什么目标都看不到…
先期到达的匪众四百多,算是土匪精锐,差不多都是各路英雄头子带着嫡系。
王三祝敢先一步过来,一是手下机枪就有十多挺,迫击炮两门,这样的阵仗就算遇上国军也不怵!
大队人马扛着枪混着运粮的民伕、驴车,跟城里的治安军都还在后边甩火腿,也许明天天亮前都不一定能赶到。
看着南边的村子里还在冒炊烟,心里恨得牙痒痒!
敢跟自己玩阴的,真以为那地盘就是你的了?
还敢留在村里,真当老子是土匪就是软柿子?
老子这回不把你揍得屁滚尿流老子王字就倒过来写!
在他旁边,正坐着啃饼的老匪不简单。
据说这姓齐也曾经是军伍上的好手,可惜大部队开拔的时候他那时还有伤,只得留在后方,没想到倒是捡了一条命。
再到后来,听说去上海的队伍差不多十不存一...
重庆那位还污陷他的老长官投敌!
老匪大怒。
带了两手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