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中尉很幸运,游击队炮击试射时他就被几个手下给扑倒,还好,下达撤退命令的传令兵都散开去了各部,留下的人不多,躲得也还算快。
看来,仅靠传令兵通知各部撤退着实太慢,直接命令剩下中队带来的六个传令兵仅剩下那位直接对着天空打了信号弹。
正面指挥部突然打出撤退信号,在傍晚的天空非常显眼。
谁都明白,正面进攻不利!
眼见有敌军队伍出现,侧翼进攻的鬼子少尉小队长大喜,所以立即让传令兵下达后撤的命令。
但是在撤退前,他必须先组织一波火力压制,掩护前突的那个班勇士们撤回来。
至于侧翼出现的自行车队伍,他却并没怎么放在心上。
在占领区骑自行车是皇军勇士跟皇协军的专利!
至于骑自行车成规模的游击队...好像就从来没听说过!
根深蒂固的认为,就算你骑上了自行车你仍然是游击队!
他前不久还亲眼看到过皇军精锐“挺身队”骑着自行车快速机动、车上作战的场面,那才叫威风!
如今来南边突然冒出的这支队伍,虽然全都身着黑衣骑着自行车,却一枪未放...多半是想冒充皇协军...
荒野地里骑自行车,跟跑步的速度差别并不大,唯一优点是更耐久而已。
骑行队伍在荒野中,不时有人摔倒。
队伍快进入到二百米左右的距离时,战场外围鬼子警戒哨突然从一条浅沟里站起,对来人鸟语喊话:“站住,哪部分的?”
骑在自行车上的有些懵,都到这距离了...小鬼子不仅没有开枪,竟然还对自己喊话?
可惜听不懂!
会不会,他们真当老子是夜袭队的自己人?
某个家伙赶紧扯开嗓子哆嗦了一句:“我们是...夜袭队...自己人...别开枪...”
上等兵听得明白,回话的不是鸟语,至于什么夜袭队?他不懂汉语,当然听不懂。
按照战场规定,只要对方无法证明身份,都必须视为敌人!
当即抬枪对着队伍领头的那位就是一枪!
确认来的是不是自己人,当然得先打倒再说!
可是那位把头埋低,直接躲在自行车前边绑着的背包后面。
上等兵犹豫了一下,不得不换了个目标凭感觉立即开枪!
少尉也不含糊,立即下令侧翼的早调转枪口的鬼子攻击!
自行车队立即原地摔倒成一片,骂骂咧咧开始了零星还击。
大狗愿意跟着冲锋,是因为马良说在自行车前边的挂上背包,可以当成挡子弹的掩蔽。
不然,没有胡义在场的话,想让他往鬼子阵地冲锋,绝对连门儿都没有。
鬼子警戒哨开枪后,他立即熟练的跳下自行车,小跑两步,来到自行车摔倒后面,立即从背后扯下马四环架在自行车前把手绑着的被子卷上,枪口准星对着那正刚推栓上膛的鬼子警戒哨胸膛。
砰...
警戒哨的射出的子弹刚飞出枪口,大狗射出的子弹立即带着灸热钻进他的胸膛。
至于有人说打鬼子头部才死得快,在大狗看来...说那话的人得有多傻?
战斗中就算只是打中敌人胳膊,敌人也立即失去战斗力。
转头望了望,很可惜,远处的掷弹筒兵被马良带着冲的那些笨蛋挡住了视线。
要打掷弹兵,就得离开自行车前边的铺盖卷儿...
那铺盖卷能不能挡得了子弹不好说,有个掩蔽字心!顺手把枪口转向鬼子中间那举着望远镜的家伙。
鬼子少尉不惊不慌,直接由趴变成半跪姿,探头举枪顶肩,选中了一个在地上乱晃的目标瞄准,射击。
满意的看着那个身影栽倒,再次拉栓推上一粒子弹。
举枪,瞄准...
还没来得及击发,扣着钢盔的少尉感觉脑袋正面传来当啷一声巨响,身体不得不跟着往后栽倒。
只感觉有一股火热般的喷流从脑门侵入,直接打断了他狰狞的自信。
趴在自行车后边的大狗念念有词:“特么老子盯你半天了...嘿嘿...你还敢跪在那里开第二枪...”
至于这次为什么傻得去打鬼子脑门...因为他打高了...
子弹出膛后,大狗立即下意识翻身侧移,忽然发现好像忘记这不是战壕...特么这回是在开阔地!
却刚好看到远处鬼子掷弹兵的身影,打成了疯狗的他立即忘记了没有掩蔽的事:“嘿嘿...特么我看你怎么死...”
...
战壕里的高一刀那个连还击的火力远超鬼子们的想象!
直接将进攻的鬼子压制机枪打得集体哑火。
正面侧面同时接敌,即使收到少尉下达撤退命令,大部分鬼子仍然在有板有眼的继续射击。
毕竟少尉指挥官都还“没有”撤退!
掷弹筒手是个老手,他根本没有理会侧翼来的队伍,有少尉在后边压阵,他信心满满,刚才已经打掉了两个游击队一个机枪组,仍然不断拉着掷弹筒皮带往高一刀的阵地打榴弹。
掷弹兵很清楚,战壕里的机枪才能对勇士们的进攻或者撤退造成重大威胁,既然都突进到这个位置了,怎么也得将带来的榴弹打光!
也许再多一分钟时间就可以!
旁边的副射手不断向他通报战场情况。
很可惜,他非常信任的少尉此时却很悲催,却被一发“流弹”开了瓢,此时竟然还在抽搐,口鼻耳都在冒着血泡,旁边的医护兵正打算压止血棉纱包扎,揭了钢盔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