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医生那边通知白悦她带回来的那个人已经醒了,不过因为受到重击,全身都有不同程度的伤口,最严重的是肝脏出血,不过还好白悦请医生请的及时。
白悦知道吴佩的情况之后,都愣了一下,“肝脏出血,不至于吧?我昨天拿棍子打她的时候,都收着力道呢。”
要是伤势严重,后面放吴佩回去,她要是想打官司告白悦,白悦也得花不少精力才能摆平。
私人医生道:“应该不是大小姐你打的,她身上很多伤都是旧伤,应该是常年被暴打所致,手臂和腿上有很多疤,被烫的烟疤,用刀子重伤留下后的疤痕,脚趾还有轻微错位,应该是以前折断后没有养好形成的。”
私人医生犹豫了一下,说出自己的猜测,“这个女孩很可能遭受长期暴力,大小姐现在可以过来看她。”
白悦应了一声,把上午的工作都暂时交给自己的助理,一通电话打给白翊,让白翊来接她。
绑了吴佩这件事,白悦是背着父母干的,只有白翊知道。
白翊向来听她的话,很快开车来公司接她。
昨天的黑色卡宴被白悦刮了,现在被放在4s店里修着,白翊这次开了个拉风的超跑,他们姐弟对超跑都异常喜欢。
白悦一上车,白翊就拿了个文件袋交给她,咧嘴笑得傻兮兮的,邀功似的道:“嘿嘿,姐姐,你看我带了什么宝贝。”
白悦让白翊先开车,然后打开文件袋,里面是几张照片和一张承诺书。
照片里拍的是林花容之前抵押的兰博基尼,车牌号特意来了个特写。
承诺书是复印件,还好白翊和那家4s店的老板是哥们,不然还真难拿到这些。
承诺书上写清楚了林花容抵押这辆车的时间,最后还有林花容的签名。
“呵,好东西。”白悦心情大好,把照片和承诺书都好好收着。
白悦真的要扳倒一个人的时候,她绝不会给对方任何喘息的机会。
白悦看了看自己涂了红色指甲油的手,和白翊道:“林花容在林家也蹦跶十五年了吧,要是安安分分,有点自知之明,我都懒得花这个功夫管姑姑家的事。”
“偏偏这个蠢货还敢出现在我们白家,这不是上赶着找死吗?”
白翊知道自己姐姐的性格,白悦小时候第一次知道姑姑家还有一个养女的时候,白悦就很排外,还因为这事和白家舅舅闹过一次,说为什么姑姑家要收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做女儿。
当时白悦还小,白家舅舅就当只是白悦不懂事,只是和白悦说,那是林家的事情,他们不好管,白悦这才勉强作罢。
林花诺以前被林母带回过白家几次,白悦和白翊都是见过林花诺的,但是林花诺那时候谁都不理,要么就是坐院子的秋千上拿眼睛直视太阳,要么就是跑去后院的仓库里躲着。
一开始白翊以为这个妹妹是在和他们玩捉迷藏,每次都会和白悦很认真地把人找出来,他们几乎没听过林花诺说话。
后来白悦和白翊姐弟两人长大一些了,才知道林花诺天生就有一点缺陷。
但是他们懂这些的时候,林花诺已经不来白家了。
白翊笑着哄了一下白悦,还问道:“现在花诺在哪里?有空的话,我们可以去见见她。”
“姑姑那边不是说花诺还在治病吗?下次查一下她在哪家医院。”白悦说道。
白翊笑着应下,车子停在停车场,两人直接从电梯进了公寓。
这次肝脏出血可不是闹着玩的,然后又被白悦打了几棍子,吴佩只能乖乖躺在床上打点滴,就算想跑也有心无力。
白悦简单地和私人医生聊了几句,让白翊送医生出去,自己则是进了房间。
吴佩面色苍白,满是疤痕的手臂还扎着针,挑染的短发此刻也干枯得像一丛稻草。
吴佩看到风光亮丽的白悦,下意识地想把自己的手往被子里收了收。
白悦直接坐到旁边的椅子上,翘着腿,道:“说说吧,你和林花容都做了什么对不起我妹妹的事情。”
在白悦来之前,吴佩偷偷拿手机搜过白悦的身份,这一次是真的踢到铁板了。
不过好在白悦的敌意不全是针对她,吴佩笑了一声,问道:“你要对付林花容?”
白悦掀起眼皮,看了吴佩一眼,“是啊。”
“那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我还以为当证人,把林花容欺负林花诺的事情都说出去。”吴佩想到昨天拿到的亲子鉴定结果,一时间受到的刺激不小。
白悦觉得有些奇怪,“你和林花容不是交易关系吗?怎么,反水了?”
吴佩自嘲似的大笑了几声,“对,林花容和吴危这对父女,就该下地狱!”
“啪”的一声,白悦手里拿的手机都摔在地上。
白悦睁大眼睛看着吴佩,问道:“你说谁和谁是父女?”
吴佩眼角都笑出眼泪了,“林花容和吴危啊!吴危你知道是谁吗!我的养父,养了我二十年,折磨了我二十年!”
“这二十年,我遭受的这些,本来应该是林花容承受的!”吴佩目眦尽裂,眼里满是恨意。
她宁愿自己当个弃婴,死在哪个不知名的角落,或者有幸捡回一条命,当个孤儿,当个乞丐!
都远比要在吴危身边二十年好!
吴佩一想到自己的名字还是吴危起得,还跟着他姓,她就恶心得想吐!
白悦想到昨天白翊捡到的那份亲子鉴定,“昨天你拿的那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