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师显然不信,语重心长地开导:“下次你要是来不及交作业,就跟我说一声,晚点交也没关系,我又不会骂你,抄作业是不对的,有什么困难记得给老师说。”
随后喝了口茶水,看向司慕野,语调上扬,疾言厉色:“还有司慕野,做作业的态度也要认真,你看你做的什么玩意儿?!”
“!”
纪挽挽看呆了,这简直是天壤之别的两个态度嘛?!
对误入企图的乖乖女是循循善诱的开导,是理解和关心。
对平时调皮捣蛋不安分的坏学生则是不由分说地指责!
“老师,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的。”纪挽挽戳了戳司“司慕野你解释一句啊?”
司慕野站在一旁,散漫地站着,没有丝毫解释的意思,仿佛被误会是一件习以为常的事儿。
纪挽挽还想解释,不为别的。
只是想告诉老陆,誊抄作业的人是她,数学做的一塌糊涂的人是她。
跟司慕野没有任何关系。
旁边的男生却懒得废话,嗯了声,
拿起那两个作业本,转身,长腿迈开,走向那个空的办公桌,坐下。
纪挽挽一口血卡在喉咙里,莫名有种太监不急皇上急的赶jio!
(我不听我不听,司慕野是太监她是皇上。)
老陆同时教两个班,整理好教案,他嘱咐道:“我看了课表,这节课你们自习,你和司慕野就在办公室订正完再走吧,我去上课了。”
说完,不等纪挽挽回答,兀自走了。
办公室也没有什么人。
这孤男寡女,就不怕人家误会嘛。
纪挽挽嘟囔了句,磨磨蹭蹭坐在司慕野旁边。
男生手上玩弄这圆珠笔,指尖屈起,敲了敲作业本,好整以暇看着她,“教我。”
纪挽挽看着那些大红x,有些窘迫。
教你个香蕉大菠萝,她根本不会做好伐?
纪挽挽看了看那道题,实在无从下手。
一苦恼就想吃糖,纪挽挽撕开糖纸,把一根棒棒糖放进嘴里。
舔了口棒棒糖又拿出来,她托着腮,杏眼疑惑:“你刚刚为什么不跟老班解释啊?”
男生手上转着笔,眉眼间全是不在意,“说了他信吗?”
他这人就这样,从来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不喜欢的话不听便是,他也不屑解释。
纪挽挽吃棒棒糖的动作一顿。
她舔了舔唇,粉红的唇瓣泛着光泽,她说:“可如果你不说的话,别人怎么知道呢?”
司慕野目光悠远,忽而扯起一抹苦涩的笑容:“如果说了还是不相信,那何必浪费口舌。”
“别人不信,我信啊。”
小姑娘小脸认真,澄澈的杏儿眼里是笃定的光。
司慕野愣了愣。
左边心脏蓦地停顿几秒,然后扑通扑通跳了几下。
他已经快忘了,这种被人无条件信任的感觉,是什么样的了。
毋庸置疑的是,让人贪恋。
或许可以说,纪挽挽对他的信任,让他心生欢愉,不能自拔。
马上就要下课了,她还一道题都没做出来。
小姑娘苦恼地皱着眉:“唉,要是涵泽哥在这里就好了。”
她的数学一塌糊涂,家教老师都被气走了好几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