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学楼某考场。
林至的座位在顾渝后面。
顾渝埋头认真写着卷子，忽然后背被人用笔头戳了一下。
林至掩嘴小声道：“顾渝，第三题选什么？”
顾渝是典型的好学生，尤其鄙夷抄袭这种行为，不想理会他。
林至见顾渝没反应，伸手去摸他的脖颈，想挠猫的后颈皮一样，摩挲了一下后，快速收回。
“给我说一下嘛。”
脖颈上传来酥酥麻麻的感觉，顾渝那块白皙的皮肤瞬间红的像煮熟的番茄。
他勉强心神，继续答题。
可林至就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似的，扯他的衣服，还用手指在他的背上乱画。
顾渝脑子一片混乱，想他以前做题从来得心应手，从来没有这么卡顿过。
他偏头，声线绷着，“自己做。”
监考老师有意无意强调了一遍纪律，还朝这边瞅了几眼。
林至干咳一声，消停了会儿。
趁着监考老师出去透气的时候，他撑起身子，猫着腰在顾渝的耳畔说了句：“不给抄就算了，反正我妈说了，这次月考考差了，下周六不准出去玩。”
监考老师走进来，林至若无其事坐好。
他郁闷地转着笔，完了，看来这次老妈的禁足令是逃不掉了。
几分钟后，有什么在碰他的腿。
他抬眸，便看见顾渝右手拿着笔，若无其事写着字。
靠着墙那面的左手却别扭地弓着。
林至笑了笑，故意不去理睬。
顾渝便掐他的腿。
想着顾渝那个乖学生，一边要应付老师，一边又要给他递纸条，那手足无措的模样。
林至便止不住的好笑。
“轻点儿，疼。”
少年的声音本就有些低沉，此刻故意压低，却愈发磁性沙哑。
顾渝不知怎么，又想到那个旖旎的梦，上下牙紧合，深呼吸了几下，才稳住心神。
林至已经把纸条拿了过去。
这人还挺贴心，生怕他抄错似的，每个答案都标上了题号。
林至认真誊写着，忽然想起——
下周六，顾渝好像要去市里参加一个奥数比赛，他答应陪顾渝去来着。
……
为期两天的月考已经结束。
南小洛向纪挽挽告别。
走出校门，却发现来接她是南衍。
男人站在一辆黑色保时捷旁，身上还穿着西装，五官清冷俊逸，虽有少年感却难掩几分少年老成的成熟。
四周有不少女学生在偷偷地看。
“哥！”
南小洛乐呵呵地跑过去，“怎么是你来接我？”
“公司的事儿提前忙完了，可以早点回家，顺道来学校接你。”
南小洛哦了声，却有些疑惑。
是她记错了吗，她怎么记得公司在城北，家在城北偏西，茗樱在城东，这一点儿都不顺路啊。
南衍干咳了声，顺手，风度地打开车门。
她哥惜时如金，无论出差办公必带私人司机。
可这次貌似只有哥一个人来诶，“哥，小陈呢？”
“他家水管破了，就提前给他下班了。”
南小洛哦了声，没再多问，坐在副驾驶。
南衍熟稔地给她系上安全带，南小洛早就习惯了哥哥的照顾。
车子发动。
南小洛掰过前照镜，喜滋滋地照镜子。
“哥，我这发型好看吗？”
少女的头发尽数挽成三个揪，造型独特，分别是一根棍和两个圈儿。
南衍偏过来看了眼，眸子里闪过一丝不解。
南小洛洋洋得意地解释：“下午考的数学，我头上特意扎了个一百，多么美好的寓意啊，我感觉我这次月考稳了！”
南衍淡淡道：“你们数学满分不是150吗？”
南小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