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想了,反正自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都是那个中二邋遢大叔的错,看来还得再给他记一笔。
正在某座人迹罕至的深山里行路的赤田真弓忽然打了个喷嚏,一身恶寒,却一脸无辜。
“好大的恶念……哪个家伙想要搞我?”
再回到【惑心魇渊】,藤原夜一发现了,无边无际的欲海其实是狐狸自己的咒力浓缩后的产物,由此可见,狐狸的咒力究竟有多少,该说一句,不愧是看不起两面宿傩的特级诅咒吗?
不过话说回来,看不起归看不起,狐狸真能对付得了两面宿傩吗?
最后,上一次来这里所谓的欲气改造,应该是臭狐狸把某种诅咒因素融合到了自己的意识体上,连同**恐怕也同时用欲海咒力经过了改造,变得更加非人化,恐怕是为了应对宿傩带来的威胁,不单单是给自己送福利这么简单。
自己【狐化】后长出的是两只狐狸耳朵,而不是狗耳朵,想必也与那次改造有关。
这么说,自己已经是臭狐狸的形状了?
回忆起自己【狐化】时的状态,藤原夜一赫然发现,自己居然无法反驳自己。
或许还有自己看不到的,更深层次的布局?
不愧是狐狸,就是狡猾。
它的本意并非帮助自己,自己却不得不承它的情。
白毛狐狸却不知道藤原夜一思考的那些东西,她稳稳地蹲坐在藤原夜一的头上,可爱的小爪子不断地比划着什么,很快,一个成熟的术式就被施展了出来。
【惑心魇渊】「梦魅」
淡粉色的咒力彻底的笼罩在了藤原夜一的意识体上,没有抵抗的藤原夜一失去了意识……
天上的明月清冷的洒下幽然的月华,高低起伏的外城郭上插满了沾满油脂的火把,写有‘有死之荣,无生之耻’的血色大旗高高的飘扬在主楼上,披甲着剑的各式足轻紧紧握着手里的武器扫视着城外。
城垛的木制尖刺上高高的挂着几十颗怒目圆睁的人头,用充满不甘的空洞眼神注视着生者的世界。
描绘着宗族所属的家旗四散的插在各处,在忽明忽暗的火光下飘忽不定。
远处的由琢面密接砌法铺设而成的独立式天守阁孤高的耸立在城中心的明月之下,在展望台之上,身负胴丸的披甲武士冷酷的举着火把巡视着各处。
天边的风挟裹着血腥味与铁锈味强硬的钻入肺里,夹杂着恶心的尸臭味与狞笑声,这是一副从地狱而来铺开的画卷。
睁开眼,藤原夜一就已经处于画卷之内。
还没有来得及感叹狐狸这种偷天换日的咒术手段,藤原夜一就发现了古怪的地方。
身上穿着与环境格格不入的剑道服,左手再次恢复残缺的状态,腰间却是挎着一把连鞘太刀。
看着自己的这一身装备,藤原夜一忽然有了警惕感。
谨慎的站起来观察着四周,藤原夜一发现自己现在的位置,是一处无人值守的射箭高台。
射箭高台上来下去,只能通过攀爬木梯来实现。
在这个不大的空间里,除了脚边立着的一壶箭矢就再无他物。
‘臭狐狸把我安排在这么个地方,一定有她的用意,先静观其变。’
既然做出了决定,藤原夜一就老老实实的蹲伏在射箭高台上,只露出半个脑袋观察着外界的情况。
‘话说,也不知道这是不是战国时期,这么矮的高台顶盖,我稍稍站直脑袋就会磕碰在木制边缘,古代日本人的平均身高是真的一言难尽……’
无聊的想着有的没的,呼叫臭狐狸也没有回应,藤原夜一就开始慢慢欣赏古代军事堡垒天守阁的庄严与美丽。
现代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战国电影,跟这个比起来,都太菜了。
恩,跟学生会长害怕裸海蝶一样菜。
‘这都是狐狸亲自经历过的事件嘛’
忽然,有纷乱嘈杂的声音从远处响起逐渐逼近。
藤原夜一放眼望去,原来是一个身着厚重盔甲(昔具足)的武士率领着十几个手持长杆竹枪与长弓的足轻正在追杀一个身穿武士轻甲(腹卷)的男人,随着命令的不断下达,足轻们包围了那个逃跑的男人。
虽然藤原夜一认不出为首的武士是不是侍大将,不过此刻听他那嚣张至极的语气与足轻们畏惧的表情,发号施令者确实是他。
“鬼庭信纲!主君已经同意我离开,由不得你在这里放肆!”
“哈哈,丸目秀林,主君确实是同意你离开了,不过,你有问过我吗?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把居合密传交出来!我放你走!”
说到这里,鬼庭信纲的右手微微抬起,远处的六七个弓足轻离开了原地,开始往附近的射箭台上攀爬,正好有两个弓足轻一前一后的想着藤原夜一这边跑来,直看的藤原夜一眉头跳了又跳。
‘好真实的场景,他们两个能不能看见我?我到底是不是旁观者?不是的话,我是不是得杀了他们?如果我在这里被杀,又会又怎样的后果?’
一连串的疑问让藤原夜一有些焦躁,听不懂古日语的自己也不知道下面的人为什么要展开围杀,臭狐狸一声不吭的把自己丢在这里,一句话都不说,又不知道死哪里去了。
藏起来是不可能的,射箭台上下只有一条路,只要有人在上面,就一定会被发现,一旦被发现,自己就会被攻击,绝无例外。
‘不能赌我死在这里会发生什么,要率先下手!’
左手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