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仁听了,脸上表情很丰富。
这又是哪里冒出来的爸?
仔细回忆了一番,才记起来有那么一个养父。
秦寿在一旁补充道:“小可,李叔那脾气你也知道,我是不敢把你地址告诉他,告诉他后,他肯定来公司闹,但拖着也不是办法,他好像要来城里找你。”
李怀仁点点头说:“知道了,我现在就回个电话。”
他在通讯录里找了一遍,找到“爸爸”这个号码,犹豫了一下,构想了一下台词,便拨了过去。
响了好几秒,对面才接。
“哟嚯,这谁啊,终于想通给我打电话了?那我的包呢?什么时候给我买?口红呢?还有最新款的菠萝手机15,我告诉你,你丫要是不给我买礼物,别想我跟你和好。还有,手机要最高配的,别拿返修机糊弄我。”
电话里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女音,声音很激动。
李怀仁听得不耐烦,骂道:“你特么谁啊?”
然后检查了一番号码,没打错啊!备注确实写的是“爸爸”。
难道那个什么养父给自己找了一个后妈?
有点狗血啊,居然还是家庭lún_lǐ剧!
养子和后妈搞到一起去了?还买包买口红买手机?
真刺激。
电话那头的女人不甘示弱地骂道:“我是你爸爸!李可,你个狗东西,出息了是吧?跟老娘玩失忆!当初追老娘的时候是怎么甜言蜜语的?我数三声,给我道歉!”
“你有病吧?脑子坏了就去治,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哪来的逼脸要礼物?”李怀仁被骂的一脸懵逼。
“以后别他妈再来找我了,滚吧!”电话那头挂掉了电话。
四毛好心问道:“小可,啥事啊?咋还跟叔骂起来了啊。”
秦寿也劝道:“不至于,不至于,叔那人就那样,你别跟他一般计较。”
板牙叹道:“要我说,就不该跟你说实话。”
李怀仁摇摇头:“一个女的接的,是个神经病,还说我追她。”
“不会是打错电话了吧?”
李怀仁把“爸爸”那个号码念了一遍,三人一核对,居然不是他养父的。
而他养父的号码备注的是狗爹!
我特么到底几个爸爸?
李怀仁彻底懵逼了。
仔细斟酌刚才那女人的话,李怀仁心里一惊,不会真是前女友吧?
这种生物也太恐怖了!
好险好险!
也不知道睡了人家没有?
不过......
似乎,刚才被分手了?
不亏。
干得漂亮啊!
只是......以前的李可这也舔狗了吧?
女友备注写着“爸爸”,也是人才。
至于那什么狗爹,他暂时不想打电话,害怕有啥想不起来,再闹出笑话。
知道真相的三人早已笑得前仰后合。
他看向三人:“想好去哪了没有?”
秦寿是三人的主心骨,眼珠转了转说:“小可失恋了,咱们还是去老地方,那里有不少学生妹。”
李怀仁皱了皱眉:“嫖娼是犯法的。”
三人奇怪地看着李怀仁:“现在酒吧也可以做那种事了吗?”
李怀仁:“呃......不能吗?”
四人来到大学城附近最大的酒吧。
丽天酒吧。
还没进门,就看到好几个喝的烂醉如泥的年轻女性被人搀扶着上了车。
甚至还有好几个蹲在街边吐的稀里哗啦,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引得角落里的几个目光猥琐的男人口水都流了一地。
酒吧里面的灯光放肆地闪烁着,配合着宣泄般的音乐,一下子让李怀仁记忆清晰起来。
上大学时,经常来这里喝酒。
看这酒吧的规模,消费应该不低。
以前的自己,家里也没矿啊,怎么敢这么造?
正想着,他已经被秦寿三人拖了进去。
只不过刚进门,就被一群彪形大汉围住了。
为首的,是一个派头十足的年轻人,大概二十七八岁,染着黄毛,大脖子上都有纹身,看着十分恐怖。
“好巧,小飞哥。”秦寿也没想到这几个要债的出现在这里,连忙挡在李怀仁前面,殷勤地递上一支烟。
“巧你妈,老子带人天天在这,等了你们半个多月。”
黄毛接了烟,叼在嘴里,一动不动地盯着几人:“火呢?”
板牙立马给点了火。
黄毛猛然吸了一口,火呲溜一下就烧到了烟屁股,吓得他连忙将烧焦的半截烟屁股吐出来,骂道:“你特么的拿什么破烟糊弄老子呢?”
“华子啊!”板牙急道。
“你家的华子跟导火索一样?给老子呛的鼻涕都流出来了。”
黄毛嫌弃地看了四人一眼:“就特么你这四个窝囊废抽的起华子?”
秦寿连忙把烟盒拿出来,放到黄毛面前:“上午求我们办事的人送的,第一根就献给了叶哥你。”
“咋了,拿我试毒来了?”黄毛冷笑,拿起烟盒看了看,轻轻用指尖扣了扣,“中华”两个字居然被扣掉了。
场面十分尴尬。
片刻之后,秦寿将烟盒扔掉,骂道:“老邹这个龟孙子,回去找他算账。”
黄毛立马清了清嗓子,将嘴里的烟味全吐掉,半晌,才盯着四人说:“你们几个傻批,是不是想把老子弄死,尤其是李可你这个狗日的,心眼贼多,今天要是不还钱,别想走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