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也就温国公父子三人。慕容熙并没有看到皇甫靖和夏侯坚的身影。正当他好奇的时候,此时温国公却开口了:“本来西北侯和敬国公世子也想见见你的,不过被老夫打发走了。现在都是自家人,老夫也不多话了。”

那两个和他们不是一路人,慕容熙也能猜得到温国公必定不会私自做主让人家留在他家,这若是被外人知道又会如何猜想。

搞不好人家还以为他们联合起来了呢。回去肯定免不了会被一阵询问。尤其是两位皇子,肯定注意到这里的情况。

所以他也不敢多做逗留,毕竟道不同不相为谋,平时都没怎么交流,现在突然和睦起来,岂不是让皇子们猜疑?

而那两人也匆匆离开,显然明白这其中缘故。不过最后留下自己的夫人,算是对自己一个交代。这夫人外交有时候比他们自己亲自出马还有效果,这就看这些贵夫人的手腕和气魄了。

“坐。”温国公特意给慕容熙设了个位置,慕容熙却之不恭,大大方方地落座,丝毫不怯场,反而隐隐有种大家之气,四平八稳地坐在那里如老僧入定。

只听他们说,暂时不开口。

温国公赞赏地看了他一眼,就他这份定性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得来的。慕容峰生了个好儿子,可惜并非他温国公府的子弟。

“陛下遇刺事件当初你也在场,想必比老夫知道的更清忱吹耐蝗唬谁都没想到堂堂天子脚下竟然还有刺客这等不稳定因素,并且还被他们混入国子监行刺陛下。

幸亏陛下安然无恙,否则你姑父肯定会背黑锅。

这事你姑父也是被冤枉的,想必你也清楚,是不是?”

刺客是谁都不知道,谁知道谁冤枉,恐怕各自心里有数。搞不好万一就是哪位皇子谋逆呢?这人心隔肚皮,他怎么知道人家是怎么想的。

有时候最不可能的反而成为最有可能,没查出来之前,谁说得清?

就如前世,他认为慕容家根本不可能谋逆,结果却出在慕容涟身上,那个被他视为最信任的人,却出卖了他,出卖了全族。

就因为想登上那后位,成为最尊贵的女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现在下结论都为时尚早。

慕容熙淡定地喝了口茶,这才说道:“学生奉命调查行刺一事,必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给陛下一个交代。”

他是替天子办案,而不是替他们这些人跑腿,所以无论你们说自己多无辜,他都不会下结论给任何保证。

一切以事实为依据。不过他们这么做显然干预了他的事。

“能查出来当然最好不过。我们支持你,但凡你有任何需要,只管来温国公府差遣一声,老夫定当鼎力相助。

若是有需要,让你姑父协助你也可以。反正现在你姑父也没什么事。更何况这事发生在国子监,他应该知道的比较清楚。

你说是不是,小九?”

温国公什么打算,慕容熙心里清楚的很。若长孙祁协助查案有功,说不定不但官复原职,还能再加一等呢?

这么一来,还有那宁百海什么事?最后还不得乖乖卷铺盖灰溜溜地走人。

不过他也着急,若是让那宁百海坐稳了位置,把国子监牢牢掌控在手里,那就真的没长孙家什么事了。

长孙家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可不能因为一个疏忽而毁于一旦。事情拖的越久越对长孙家不利。宁百海入仕给他们长孙家敲响了警钟,海宁宁家是不是打算入仕了?

若他们真有这个打算,那可是长孙家最大的政敌。哪怕他们目前暂时只有宁百海一人,但宁家的实力不容小觑。

这还没入仕,就已经和他们长孙家南北对立,无论名声和声望都不弱于长孙家。这才是最可怕的,海宁宁家出大儒,这点天下皆知。

所以宁百海担任祭酒一职才没有掀起多少风浪。况且这个宁百海也是面圣了的,更重要的是陛下默认了。

如果说海宁宁家只是保持中立,那他们还没如此焦作。问题就出现在宁百海是二皇子请来的。

当时他听到都吓了一跳,二皇子竟然请得动海宁宁家。也不知双方私下做了什么交易。还是说海宁宁家胃口变大了,想取代他们长孙家成为天下第一世家。

长孙家以大皇子马首是瞻,皇后出自他们长孙家,他们当然要扶持自己人。所以大皇子有了长孙家,就不可能再请海宁宁家。

读书人都有个通病,一身风骨堂堂正正,不可能当墙头草两边倒,这样只会被天下学子嗤笑。

现如今陛下不立储,二皇子又有了个有利的助手,这对他们来说大大的不利。

而慕容熙的出现给了他们希望,若是大皇子能把慕容熙纳入自己的阵营,那还有海宁宁家什么事。

虽然慕容家也是大皇子阵营的人,但慕容熙却是个不稳定因素。他所表现出来的却是两边都不相帮。

御前行走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当的。若他能在天子面前替大皇子美言几句,或许天子一高兴就立大皇子为储君了呢?

他的一句话或许抵得过他们私下的所有小动作。

这也是温国公借由老夫人的病把慕容熙给招来,若非特殊情况,慕容熙是不会进温国公府的大门的。

虽然他是老夫人的曾外甥,但到底还是亲近清博侯,年年往清博侯府跑也不见他过来串门。

“国公爷,这事万万不可。若学生开了这个先例,那西北侯刑部尚书岂不是都要跟着过来?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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