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辆马车的人究竟是谁,廉王府的马车里面坐着的人同样想知道。不过此时此刻坐在廉王专属马车里的还真不是廉王本人。

此事还真被慕容熙给猜中了,若是慕容熙看到一定会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廉王的豪华马车里,坐着几天没露脸的正养伤的某人,慕容熙的死对头慕容涟。

不过车内并不是只有她一人,还有一位少女。此少女和慕容涟年龄相仿,虽姿色上乘,姣姣如月,但不及慕容涟,毕竟京城第一美人的名头可不是假的。

“果然是他。”慕容涟差点气的跳脚,但也咬牙切齿,真是到哪都有他的影子,还真是阴魂不散。

这外面传扬的都快要把他掩埋了,想不到他还如此顶风作案,竟然堂而皇之的越过廉王府,走在最前面。

还真是无知者无畏,一点都不怕死。

慕容涟心里冷笑,慕容熙,看你还能嘚瑟多久。杀廉王府的人,抢在廉王府的马车面前,还真是一点都没把廉王放在眼里。

也是,有陛下撑腰,尚方宝剑在手,翅膀早就硬的无人能敌。

“这慕容熙是不是太胆大了些?都说京城小霸王,果然名不虚传。如今又被陛下如此夸赞,这本该属于姐姐的荣誉,却落到他的头上。

好歹姐姐也替陛下挡了一刀,姐姐你说会不会是慕容熙欺骗陛下,抢了你的功劳?

那慕容熙虽然和姐姐是一家人,但功劳是姐姐的,并非定国公府的。再说若真lùn_gōng行赏,那也落到大房,毕竟将来定国公府是大房的,和他又有何干系?

他怎能如此厚脸皮?还亏他是国子监的才子呢,简直侮辱才子名声。

定国公难道就一点都不管这事吗?还是说他欺上瞒下,把所有人都骗了去?

姐姐,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虽然她不是慕容涟,但这语气说的好像比慕容涟还冤,仿佛受了天大的冤情是她,恨不得把慕容熙碎尸万段?

“妹妹说的极是,只是祖父偏宠九弟,我也不好说什么。

若他将来真能成就栋梁之才,那姐姐这点委屈也不算什么。毕竟他是我弟弟,凡事以他为先。他若光宗耀祖,那我这脸上也有光,不是?

再者陛下神武睿智,这么做肯定有理由的。若我定国公府能得陛下器重,姐姐这一刀也不算白受。”

慕容涟这番话说的大义凛然,无不让听者动情。似乎为了定国公府,她做出这番牺牲却是值得的。

都是一家人,何必计较太多。

貌似她已经放下,可有人却替她打抱不平。长孙碧对她的话不敢苟同,她握着慕容涟的手劝道:“姐姐,话可不能这么说。俗话说得好,这亲兄弟都得明算账。你是你,他是他,你们两个怎么能混为一谈呢。

又不是他替陛下挡剑,凭什么好处都让他得了?

姐姐,这事妹妹实在看不下去,要不妹妹到时候找皇后娘娘,让皇后娘娘替姐姐做主?实在不行,妹妹就带姐姐进宫,咱们怎么也得见见陛下,把事情说清楚。

免得陛下忘了姐姐的好。”

慕容涟感激地看着长孙碧,反而转过头来安慰她:“算了吧,闹出去不好看。不知道的还以为姐姐有多虚荣,连这点小事都要跟自己的弟弟争。

现在我这不也好好的,再者,我慕容家的女儿不能进宫,妹妹的好心姐姐领了。”

慕容涟一直在阻拦长孙碧替她讨回公道,殊不知她这么做反而让长孙碧更加厌恶慕容熙。原本对他的好印象因为慕容涟的几句话而变得越发面目可憎。

可她似乎越委屈自己,长孙碧就越发替她感到不平。这慕容家的女儿不能进宫,但她可以,皇后是她姑姑,并且她可是能经常出入皇宫的。

于是她暗暗下定决心这事一定要和皇后姑姑好好说说,决不能让慕容涟受了这委屈。

长孙碧的表情变化一个不落地映入慕容涟的眼里,从之前的犹豫到现在的决心,这事算是成了。

也不枉她陪她演了这场戏。这等小人物在她眼里还不是动动嘴皮子的事。

琼玉宴设在琼楼,而琼楼则在城南郊外。

为何会在郊外,而不是城内呢,那是因为这琼楼实在太大,京城容不下,所以才搬到郊外。饶是如此,每日通往琼楼的道路依然车水马龙,热闹非凡。

俨然有小京城之称。

琼玉宴一年一小办,三年一大办,如今正值三年之际,同时也是为了迎接即将到来的科举,一路上来来往往大部分都是各地慕名而来的学子。

这出了城马车比城内还多,行驶缓慢基本上又被堵上。

“公子,往年都没这么多人,今年似乎特别多。”连祁在外面深有感触,照这个速度,抵达琼楼估计要到晚上。

连祁本是清博侯府人,虽然他没参加过琼玉宴,但每年也看过热闹。所以这琼玉宴是个什么光景基本上都知道。

由此他不由得感慨了几句:“这天下学子熙熙往往,寒窗苦读十几载,为的就是有一天功成名就,光宗耀祖。

可大官也就那么些,又有几人能真正站在高处?

而像公子这般的全天下也没几个吧?”其实他想说的是公子天下无双,全天下都找不出第二个。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他家公子就是那天外天人外人。

他跟随公子越久就越发被折服。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连祁,想不到你跟公子没几天,到学会了文人那一套,说话都开始文绉绉。”


状态提示:第七十一章 挑拨--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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