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口莉奈软语相求,让解耀先不由得怦然心动。山口莉奈的神态酷似小学妹“爽大妹子”郑爽,解耀先不由得心中一酸:“唉……可惜呀可惜,天妒红颜呀!……”
解耀先伤感之余,吟起了王维《酌酒与裴迪》这首诗的下两句:“草色全经细雨湿,花枝欲动春风寒。”
山口莉奈好奇的问道:“大哥哥,王维的《酌酒与裴迪》这两句诗是啥意思?……”
解耀先摇了摇头,说道:“这两句诗的意思是,做一株不起眼的小草,让细雨滋润,而如果想做早发的春花,不免会被料峭的寒风吹落。唉……就像王维的《酌酒与裴迪》最后两句诗所说,‘世事浮云何足问,不如高卧且加餐’。世上事本为虚幻,何必在意,还是多吃些酒菜吧。就像是佛经上所说的,‘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山口莉奈满脸的凄凄惨惨,撇着小嘴儿似乎就要哭出来的样子:“大哥哥,你咋也这么多愁善感?大哥哥要是再说下去,莉奈就哭了!大哥哥还是讲个笑话吧。……”
“中!中!中!都是俺不好,惹得莉奈心情不好了!呵呵……”解耀先挠了挠后脑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讲了起来:“有三只耗子偷酒喝,一个偷喝了美国的酒,没走五步就倒下了。另一个偷喝了法国的酒,没走三步也倒下了。第三只老鼠偷喝了中国的烧刀子,说道‘哇尻!中国的酒度数也不高呀!……’忽然,这只耗子看见一把菜刀,一个断子绝孙脚,踢翻桌子,抓起菜刀大喊一声‘猫呢?他妈的!老子要和猫决一死战!这个死猫!’……”
山口莉奈“嘎”的一声大笑起来,“哈哈哈”的笑得那是花枝乱颤。幸亏她既没喝水也没吃饭,否则非呛着不可。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个极富磁性的男中音:“莉奈ちゃんをこんなに喜ばせたのは何だろう(是什么事让小莉奈这么高兴呀)!……”
“山口さん,どうぞ(山口先生请进)!……”随着女伺恭敬的声音,推拉门“哗啦”一声被打开了。解耀先的眼前出现一个中等身材,戴着金丝眼镜温文尔雅的中年男人。
“お父さん(爸爸)!……”山口莉奈欢叫一声,跳了起来,扑向来人。
解耀先就是再笨也知道这位中年男人就是山口莉奈的爸爸了。他练功时已经习惯了盘腿儿而坐,本应该一下子就站起来,但是他还是装的笨笨咔咔的站起来。
中年男人摘下貉皮帽子,递给女儿,微笑着说道:“这位就是莉奈说的战先生吧?……”
“乖乖隆嘚咚,猪油炒大葱!‘满铁’在哈尔滨的特务头子中国话咋说的这么好呢?……”解耀先拱了拱手,说道:“小侄战智湛,拜见山口叔叔!……”
中年男人向解耀先鞠了一个四十五度“普通の礼”,说道:“在下山口大作!初次见面,请战先生多多关照!……”
解耀先不敢再装犊子,而且还得和山口大作拽拽文。他不愿意向山口大作行九十度的鞠躬礼,也就是“最敬礼”,只是还了一个四十五度“普通の礼”,说道:“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小侄久仰山口叔叔大名,今日有缘相见,幸何如之!……”
山口莉奈边替爸爸脱掉貉皮短大衣,边“咯咯”娇笑道:“お父さんもお兄ちゃんも远虑しないで,おなかに文句言ってるんだから(爸爸,你和大哥哥就别客气了,我的肚子都提意见了)!……”
山口大作又和解耀先谦让了一番,一屁股坐在上座。山口大作摘掉了金丝边眼镜,上下打量了一番解耀先,说道:“战先生才华横溢,是哪所学校培养出来的,在何处高就呀?……”
解耀先侃侃回答道:“小侄惭愧!……小侄才疏学浅,毕业于国立北平师范大学,毕业后在北平混不下去,这才返回家乡。宋朝的赵恒有一首《劝学诗》有云‘富家不用买良田,书中自有千钟粟。安居不用架高堂,书中自有黄金屋。出门无车毋须恨,书中有马多如簇。娶妻无媒毋须恨,书中有女颜如玉。男儿欲遂平生志,勤向窗前读六经。’小侄现在在‘北满铁路哈尔滨铁道工厂’的‘工人夜校’教工人们读书认字。……”
山口大作和女儿对视了一眼,面露惊讶。山口大作说道:“以战先生的才学,谋个体面的差事并不是难事呀。你要是喜欢教书,可以去‘国高’。为什么……”
解耀先淡淡的说道:“不瞒山口叔叔,小侄是‘北满铁路哈尔滨铁道工厂’的叔叔大爷供着上的学。鸦有反哺之义,羊有跪乳之恩,马无欺母之心。为人不能忘本!……”
山口大作和女儿听了解耀先的话,不由得悚然动容。父女二人又对视了一眼,山口大作说道:“战先生高义!……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感恩是一种生活态度,是一种善于发现生活中的感动并能享受这一感动的思想境界。感恩父母,感恩家人,感恩朋友,感恩生活。包括感恩逆境和敌人。……战先生能有如此高的境界,日后发展不可限量!……”
山口莉奈急切地说道:“お父さん,お兄さんは长い时间労働者に読书を教えて,ほかにどんな発展の前途があることができますか(爸爸,大哥哥长时间教工人读书,还能有什么发展前途)?……”
山口大作用标准的汉语对女儿说道:“莉奈,你还没有懂你大哥哥是怎样的情怀!一个不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