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毅行,我说了我没事,直接处理车子的问题就好了,你来这发号施令什么意思?”
凌向晚左侧边的手腕传来丝丝阵痛,但她不是那种会把自己的疼痛暴露出来的人。
“闭嘴!”
这是重逢到现在乃至以前,沈毅行对凌向晚的第一次情绪。
“你不是一个小孩了!你凭什么时时刻刻让别人替你提心吊胆?爷爷今年八十三了,你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但你能不能为他老人家考虑一下?你可以不考虑我的感受,可你想过没有,一旦你再出个什么事,现在最先承受不住打击的会是谁?
你不是挺聪明的吗?啊?你怎么连这些都理不清楚?凌向晚,算我求求你了,啊?你到底有没有心?”
沈毅行的话,七分盛怒,三分言不由衷。
气她根本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凌向晚最终还是沉默的上了沈毅行的车,只不过她上了后座,并且用没有受伤的的右手狠狠地拍了下车子泄愤。
四坐的柯尼塞格寓意家人、事业、朋友。
本来是很好的配置,可现在就变成了一个bug,本来两个人都带有情绪,才更需要沟通,可现在就变成了谁都不想搭理谁的冷战。
只是难为了副驾驶的褚东穹,受着这诡异的气氛还要装什么也没有的样子。
沈毅行的话确实是重了些,但是却也在常理之中,毕竟,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况且,他只是一个凡夫俗子罢了。
一路的梧桐树不停的倒退,凌向晚头静静的倚靠在车玻璃上,褚东穹分神从后视镜看了眼,后座的人脸色已经没有刚刚的冷了,只是还是面无表情的。
再看他行哥,简直就没什么变化,这倒是奇了怪了,明明是他行哥先发的脾气,怎么到这会倒是他还抿着薄唇一脸冰霜的样子?
算了算了,气氛太冷,不能问。
到了医院之后白千尘忙不过来便找来护士帮忙他们做流程性的东西。
有人帮忙安排所有的报告都很快,褚东穹的报告先出来,像他说的一样,并无大碍。
不过念及褚东穹也是个注重外貌的,所以白千尘特地到办公室给他拿了消印护理的药膏来涂抹。
不过凌向晚就没有那么幸运了,报告显示轻微脑震荡,再加左手扭伤,脸上额角处还有擦伤。
沈毅行全程沉着脸,包括刚开始从白千尘那里拿来去瘢的药膏涂抹的时候也是这样。
沉着脸,拒绝了要帮忙上药的护士长,把旁边花痴的医生护士都吓清醒。
不过沈毅行本人还是没有什么变化,一样的低气压,一样的动作轻柔。
凌向晚干脆也不再扭,反正扭不过他,他那么聪明,现在只要一言不合就要搬出沈爷爷,威胁说要给爷爷打电话,如实禀报之类。
凌向晚是真的头大了。
有脑子的聪明男人当真惹不起!
凌向晚最后被安排进了特护病房,独立的卫浴,带了小厨房,里间外间分得清清楚楚,最主要的是还有巨大的落地窗,在顶层的病房只要躺在床上就可以看见外面的蓝天白云。
这景致真不是一般的好,当然,价格也不是一般的高。
凌向晚忍不住在内心腹诽沈毅行这个败家子,他是专业来给自己破财的吧?
要知道自己刚刚才摊上一辆法拉利,现在又来这住着,这也实在是有够令人堵心的。
关键是这男人看着自己住下之后便臭着脸带着他朋友褚东穹走了。
理解不了他大少爷的脾气,好在自己已经提前留好了褚东穹的联系方式。也不怕到时候找不到人。
只是,沈毅行走后不久凌向晚又接到了那个陌生号码的信息。
【你以为你真的找到了所有的真相?】
每次都是这样简简单单的但是足以动摇人心的几个字。
等到凌向晚打回去的时候又显示“你所拨打的用户不存在”或者等到试着在对话框里面发消息时,什么都没有!
他或者她就是总是在提醒自己一步步深入,就像是布好一个局就等着自己入局一样。
不过,这是敌是友还真的不好说。
凌向晚住院的这几天都没有再见到沈毅行。
只是每日三餐营养师都会准时送来搭配合适的膳食。
凌向晚感叹,也不枉自己将要交的这么昂贵的住院费了。
沈毅行一直都没有出现,倒是医院里面的那个年轻院长时不时都来查房顺带日常关心凌向晚的恢复状态。
“白院长,你工作那么忙,随便安排哪一个医生护士来查房就可以了,不必你每一次都亲自来啊,我这本来也没什么大碍,这占着公共资源本来就很不好意思了。”
凌向晚试着拒绝这来历不明的热情。
“凌小姐,你认识霍琳娜吧?”白千尘自然是看出来凌向晚礼貌的背后是戒备。
不等凌向晚作肯定回答百千尘便温润一笑,“我和霍琳娜是挚友,所以在这个程度上来讲,忧心她所忧心的人是我应该做的。”
白千尘的话坦坦荡荡,好像他自己本身也就长了一张容易让人相信的无辜脸,所以凌向晚只剩下惊讶。
“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难道是霍琳娜以前在法国时候认识的人?据她所知霍琳娜在中国除了自己也并无其他交好的朋友。
“我早就知道她,不过真正的认识,却是在最近一个月内。”
白千尘说完便礼貌的告别。
而凌向晚想霍琳娜本身也不是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