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很有性格,也分得清楚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穆兮爵,你之前对我所表现的每一次无微不至的关心,都让我心动,我以为你对我的好不是我的错觉,我才会跟你表白。
但凡你对我冷淡一点,我也许不会对你心动,可是一个人一旦动了心,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说放手就放手。”
她即使表面坚强,内心到底还是被他的冷漠伤害到了。
“穆兮爵,你要是有什么苦衷,你可以说啊,到底是为什么,你不愿意告诉我,还是说我不配知道答案。”
好,如果是她不配,她无话可说。
她带着哭腔吼他,语调清冷,大有一种,这是最后一次给他机会的感觉。
穆兮爵面色苍白的看着她,脑海里全是她刚才的那一句‘我不配’,他觉得天花板在眼前天旋地转,一阵眩晕感毫无预兆的袭来。
“咚——啪!”
他很突然的就那样直挺挺向后倒去,在她眼睁睁的注视下,重重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她带泪的美眸猛地瞪大,被眼前的这一幕吓到了。
反应过来,她慌乱的蹲下来,整个人都在发抖,尽管如此,还只假装镇定的转头喊:“寒默,快,打120叫救护车。”
她慌了神的拍打穆兮爵的脸:“穆兮爵——你不要吓我,你快醒醒。”
因为不清楚症状,她不管乱动他。
寒默走过来,单膝跪地,一双眸子变为绿色:“健康扫描模式。”
她紧张的盯着寒默,等待检查结果,寒默扫描完,对着她微微点了点头:“主人他旧疾发作,暂无生命危险,只是受了刺激进入昏迷状态,我抱他进去,麻烦顾小姐,帮我拿一下客厅抽屉的药。”
“哦,好。”
此时此刻,她有太多的疑问想要问了,但都没有问出口,救人要紧,她从地上站起来,就去找药。
穆兮爵家的客厅,她来过很多次,很轻易的就找打了放药的抽屉,抽屉拉开的一瞬间,她身体狠狠一怔。
抽屉里摆放着各种各样的‘盐酸阿米替林片’,有瓶装的,盒装的,还有像‘盐酸氟西汀胶囊’、‘盐酸帕罗西汀片’、‘盐酸舍曲林片’等等的药物。
那一瞬间,她直接傻了,这些药对于别人来说,可能不认识,但是她有一阵专门对这种药做过了解,所以一眼就认了出来,这些药都是治疗什么的。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卧室,把药交给寒默的,亲眼看着他喂床上昏迷的人吃了药,她机械的跟着寒默走了出去。
那一天,她一个人坐在穆兮爵家的客厅坐了一下午,她在想,如果他醒了,自己要怎么面对他。
他那么要面子的人,一直维护着的秘密,她怎么忍心,在他面前摊牌,她做不到,也不能那么做。
寒默将一杯水端到她面前,她呆呆的仰头看他:“谢谢。”
“顾小姐,主人醒了,他说想见你。”
什么?穆兮爵醒了?
“哦,我知道了。”
她心里百味陈杂,面上很勉强的勾起一抹微笑,顾不得喝一口水,就起身向卧室走去。
说到底,她是个女演员,进去的时候,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男人躺在床上,听见响动,回头看她,“你怎么还没走?”
他因为刚醒,嗓音沙哑的厉害。
顾悦兮走过去,坐在床沿上,就那么看着他。
半晌,她突然将他一只离自己最近的手抓在手里。
他的手指修长,骨感好看,他这个人浑身上下每一处都长得精致,虽然周身透着疏冷的气质,她仍然想要靠近他。
他眉头微拧,作势就要挣扎。
“别动。”她紧了紧抓着他的手:“穆兮爵,你我又不是师生恋,你躲什么?”
她一双清丽的眸子低了低,拉近了与他的距离:“我今天来,就没打算走,当初是你邀请我来的,如今你想赶我走,哪有那么容易,我要用实际行动告诉你,什么叫做……请神容易送神难!”
穆兮爵听的一笑,这样磁性的笑意发自他的胸腔,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被她抓在手里的手:“你就这么喜欢我?”
“喜欢啊,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对你的印象可以说是颠覆认知,杀人犯的标签就贴给你了,谁知人生那么充满戏剧性,转眼你就成了医学研究院的教授,打死我也想不到,我未来几个月要一起共事的教授会是你。
我自然更想不到,你是着名的海归心理侧写师,还要协助警方破案,我也莫名其妙的经历了很多本不该我经历的事情。”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穆兮爵,你难道就没有觉得,我们很有缘分吗?”
穆兮爵找到机会,将手一抽,缩了回去,他垂下眸子,掩盖了眼睛里一闪而过的情绪。
再抬眸时,看不出任何的感情。
“我累了。”
这无声的送客架势,让她没有说出口的话,就那样戛然而止。
“好,那你好好休息,我就在隔壁,有事你就叫我。”
他直接闭上了眼睛,绝情的不给她一点机会。
等卧室的门在面前关上,他才慢慢转头看着监控墙上那道失落的背影。
他举起刚才被她握在手里的手,好像还留有余温。
她那么可爱的女孩子,今后一定能找到更爱她的人,而他,没有那个资格。
他一点也不想回想曾经在黑暗中摸爬滚打的经历,那种滋味,只有他懂,每每在夜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