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急忙打断,“放屁,”
“啪”惊堂木忽然拍了一下。
“污言秽语,成何体统。”
两边站着的衙差口中念着威武,手中的法棍点着地,气氛忽然凝重起来。
县令问,“你的意思是,这糕点,被人动过?”
“其实,动没动过,我也不敢确定。”
“大胆!”县令忽然怒了。
“县令大人,您先听我说完,这糕点,我是不知道动没动过,但是,若是被人动过,自然有迹可循,大人不妨派人查一查,我的店,随时欢迎大人检查。”
韩凝雪坦坦荡荡的模样,让我信了不少。
县令点头,手指夹起令签,“杜捕头,先去查韩记,记住,要查仔细,再去查受害人家里。”
杜捕头领命走后,小二也跟了过去。
而韩凝雪,此时也没闲着,一双眼睛在那人身上来回扫着。
那打量的眼光,让那人感到一阵阵的寒意,忍不住低头,攥紧了手。
他旁边的,是他家人,长得五大三粗,回瞪过去。
“看什么看。”
“我看这位仁兄,面色有些不对,大夫,您能给他诊诊脉吗?”
忽然,韩凝雪阻止了那人,保不齐这人也是徐记的。
“这位仁兄,真了不起,吃了曼陀罗,现在还好好的,中气十足,真是令人佩服。”
那人脸一僵,不再再说话。
只看他的表情,韩凝雪已经知晓了其中的猫腻。
“我记得,书上记载,曼陀罗的药性,极烈,吃下一点,便会让人失去知觉,不出三个时辰,便会肠胃溃烂而亡,你从昨天晚上,一直撑到这个时候,真是让人惊叹。”
他忽然慌了,“我,我是夜间,我上茅房的时候吃的。”
“哦,原来,你上茅房也吃了啊。”
虽然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但是县令也听出来了、
韩凝雪没再追问,县令也就坐在那儿等着,而中毒这边,他的家人已经察觉到了一些不对,但是没敢吭声。
倒是人群中,有人悄悄的离开了。
南风追着那人的脚步,一直追到徐家书房。
书房内。
“老爷,那胡二斗不过韩凝雪,已经露馅了。”
“什么?我早说过,要找一些胆大的,能耍赖的,就韩兴那样的,更好。你们偏要找这个胡二,这下办砸了吧。”
“韩兴不也一样不行么,再说了,韩凝雪要是没两下子,能入得了江夫人的眼?”
“算了,这次赶紧想办法自保,可千万不能让她察觉到了。”
“是。”
“等一下,这件事不管怎么样,也要把她的韩记给搞臭,否则,上面知道我们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许给我们的好处,可就没了。”
“哎,您放心,这次一定帮您办成。”
南木如实把这些汇报给了李高翰,李高翰盯着眼前发烫的茶水,轻声道:“无妨,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另一边。
杜捕头和小二一起走在前面。
小二不安的问,“杜大哥,这事真不是我们干的,我们干什么,也不能在点心里下毒啊。”
“虽然我们都知道,但是出了事,谁也不想的,万事,还是讲一个证据。”
“哎,我知道,还请各位爷,看在往日的情面上,进去搜的时候,动作轻点,别弄翻了我们的东西,我在这里,谢过几位了。”
他们和小二有交情,他再这样一说,众人也不好说什么。
进去搜的时候,确是仔仔细细的搜着,却也没砸了他们的东西,每个角落搜了一遍后,这才退出来。
“都搜过了没有。”
“那就去受害人家里走一趟。”
半个时辰后,杜捕头回来,“回禀县太爷,韩记点心铺,我们到处都搜过了,没有搜到任何东西。倒是他们村,有人说他和一个不曾见过面的人,鬼鬼祟祟的,还见到两人拉拉扯扯,还有,这十两银子,是从他的床底下发现的。”
那人脸一黑,急得手抬了一下,像是要把银子抢过来一样,又碍于在公堂上,不敢动手。
县令拿着十两银子,把玩起来,看到底下的印戳,忽然笑了。
“这底下,怎么还印着徐记的章呢?”
那人一听,脸更黑了。
他怎么没有发现?难道真的有?
县令忽然一拍惊堂木,大呵,“胡二,这银子,你从哪得来的,如实招来,本官饶你不死,若是不招,从严发落。”
胡二吓得差点shī_jìn,又是磕头,又是哭求,“县老爷,我说,我说。”
“这都是,都是徐记的掌柜指使的啊,跟我没有半点关系。我中毒,也是他们给我吃的慢性毒,这上面的,是他们弄的毒药,跟我没半点关系啊,我就是想赚那十两银子,鬼迷心窍了啊……”
这一番交待,让事情最终大白于天下。
外面的人听着,这事闹了这么大一个乌龙,原来都是徐记从中作梗,一时间又激动起来。
“让徐记的掌柜出来,让他来对峙。”
不用外面的人说,县令也会派人抓他过来。
事情到了这里,已经完美解决,等到县令判完。韩凝雪便领着自己的人出来。
张沽气得攥着拳头,“我非要找他报仇不可。”
“报什么仇?他们被抓进监狱,不就是报了仇吗?”
张沽不吭声。
外面,人们知道自己误会韩凝雪了,一个个向她挤着笑脸。
“我就说,韩雪儿人美心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