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人为何一言不发,而且展现出了反常的平静,难道真是怕得罪林海吗?这还得从老大被砸破脑袋那一刻说起......
早些时候,刘全他娘刚到儿子家墙外就听儿媳妇大喊一声“你个孬种,你不是个男人!”
刘全他娘还以为是小两口吵架了,急忙的冲到院子里,不想眼前见到的竟然是老大被砸的头破血流。
老大急匆匆的离开,刘全他娘立马跑到儿媳妇跟前想问个究竟,不想儿媳妇答的支支吾吾,只说是老大来换面,问到为什么起了争执她又闷不做声。
回想刚才的那句谩骂,刘全他娘不禁的生了嘀咕,“难道是他们二人早有一腿?”也难怪,那句话让谁听了也不免多想。
“你们可别瞎闹啊,好好过你们自己的,不能把日子糟蹋了!”
刘全他娘言语之中点了一下儿媳妇,不想那“糟蹋”二字竟给了刘全媳妇一个“提示”。
“对......对,娘,他要糟蹋我,我才打他的,你可得给我做主啊!”
刘全他娘傻了眼,这怎么可能,一个险被糟蹋的女人会那样骂吗?
还不等老婆婆再说什么,刘全媳妇转身就“唱起了大戏”,又是要上吊,又是撞肚子,寻死觅活的只说是没脸见人,刘全他娘也吓怕了,急忙叫人去寻刘全和刘老栓。
刘全和刘老栓回到家,一听刘全媳妇的哭诉拿了锹和镐便要去找老大算账。
刘全他娘怕事情闹大,追上去讲了所见所想,一家三口站在大街上合计了起来。
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分析来分析去,三人得出结论:老大和刘全媳妇绝对有一腿,只是不知为啥撕破了脸皮,被撞见老大挨了打,刘全媳妇又说不出缘由,这才谎称受到了欺辱。
立在爹娘身前,刘全羞愧、愤怒,只想立马去和媳妇对质,然后去宰了老大。
刘老栓抱住怒火中的儿子并用手堵了他的嘴,劝说到:“不确定的事你着什么急,她怀着孩子呢,把她惹出个好歹咋办,等消停了再说不行吗!”
刘全媳妇也担心,害怕老大讲出实情自己不好收场,于是她便想用愤怒来展示自己的委屈,她推拥婆婆、掌掴公公,自以为这样家人便能相信,可越是疲于折腾越是漏洞百出,一家人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只能任由她泼闹,公婆去西屋“躲清闲”,她又连骂带打的让刘全去找老大算账。
刘全也不想看着她,便去找大榛子发了一顿火,但未说怀疑之事,只说老大起了糟蹋人的心思被打破了脑袋。
大榛子也发怒了,跑去林逐云家一顿闹便回了娘家。
刘全媳妇骂了林逐云,进屋也没让大榛子消停,但二人一来一回的争论也让刘全和爹娘看出了端倪......刘全媳妇对老大一点也不了解,甚至还说了些道听途说的误言。
“当年你哥打的就是轻,怎么不把他左耳朵也给打聋了!”刘全记得清楚这是自己吹牛时候说的,好像说的确实是右耳朵,但真实的是老大左耳朵聋。
简单的一句话刘全却生了疑问,两个相好的怎么会连点最基本的都不了解?随即他附和到:“我当初还咬掉了他一节小拇指,早知道就该全给他弄掉!”
刘全媳妇一听立马跟了一句:“就是,胳膊都应该给他剁了,看他怎么害人!”
她连老大的手都没注意过怎么可能是有一腿?之前三人的猜测彻底被推翻了,如此一来,她能那么骂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她倒贴不成恼羞成怒......
一家人面面相觑的心照不宣,正好老大冲了进来。
刘全蹲在地上,是因为耻于媳妇要找野男人。
刘老爹看着刘全,是因为心里怨恨儿子是个不争气的,连媳妇都哄不住。
刘全他娘看着大榛子,是因为担心两家以后得来往,害怕兄妹俩因此隔阂。
刘全媳妇还在为自己的精明沾沾自喜,刘家人对老大是那般态度,定是深信了自己之言,可她也不想想哪家人会对这种lún_lǐ之事无动于衷。
老大看着刘全媳妇默默地又攥紧了拳头,心里在发狠,如果她敢再说一句,自己一定上去揍她......
可偏赶在这时候,林月芬跑了进来,一脸慌张的气喘吁吁:“老大......你......你快去找你二叔,你姑姑喘的厉害,你让......让他找大夫去我家!”
老大慌了,“刚才不还好好的,这......这咋......”
“你快去,我回去看着她!”林月芬说完转头又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林月芬已经好几年没出过院子了,她能来报信一定是十万火急,老大也没再理会这一屋子人也跟着跑了出去。
老大跑到林海的家没寻见人,他让那几个孩子分头去找,自己则又朝大烟馆跑去,林海平时去的地方也就那么几个,不在家,最有可能的就是在大烟馆。
可还没到地方,老大就遇到了村里的陈四祥,他带着两个保安团的人二话不说上前便将老大摁在了地上。
“你们抓我干啥?”脸贴在地上老大有些心急,拼了命的挣扎。
陈四祥低头看了看老大,而后直起身对那俩黄衣服说到:“官爷,就是他,就是他砸了人家的房子,罪大恶极啊!”
砸房子?说的该是刘全的家吧,可这跟他有什么关系?老大着急去找林海,继续挣扎着说到:“我干啥管你啥事,你们放开我,我要去找我二叔!”
见老大反抗,那穿着黄衣服的抬起枪托就砸向了老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