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想要刘邪死,可不只是能等到刘邪老死的,还可以有着无数种让刘邪死去的办法!
比如刺杀,比如女人,比如下毒……
想要杀死一个人的话,方法,是无穷无尽的。
而刘邪的所作所为,必然会招致天下诸侯的杀意!
到时候,层出不穷的刺杀。
只要刘邪还活着,就几乎可以说是没有任何安全可言。
曹昂摇了摇头。
这个问题不能解决的话——也就是,不能解决继任者的问题的话,不能解决刘邪自身安全问题的话,曹昂是没有兴趣跳上一颗注定要被焚烧为虚无的大树的。
更何况,他曹家也有偌大的地盘了。
而他,注定是曹操曹孟德的继任者。
而相比于刘邪这些仿佛上古圣人之治的传说的理念美好理念,曹昂觉得,他父亲曹孟德时常告诉他的那些,才是真正的具备现实意义的。
因此……
曹昂依然保持了沉默,只是随着跟着走了上去,想去看一看,所谓的自来水系统,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
竟然值得这位特殊的天子陛下,如此的重视它。
…………
…………
“咚咚咚!”
“哐哐哐!”
砍伐竹子的声音在汝阴城西边的竹林之中连绵不绝的响彻了起来。
匠作营的匠师迅速的指挥着民夫们如何去砍伐竹子,又如何去将珠子的内部的节给打通,然后,有要如何去用火烧制竹子,然后怎么去泡,怎样去做,才能真正的将竹子给塑造成不已破碎的竹管……
现场忙碌至极。
一颗接着一颗的竹子被放倒下来,而砍伐之后,放倒下来的竹子,必须要用绳子吊着,慢慢的放倒下来。
否则,剧烈撞击之后的竹子,就算在当时看着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但以后真正的制作成为竹管之后,也是极端容易破碎的破裂的。
这些工序,全部都是极端严谨的,是不容有丝毫的错误出现的。
也因此,虽然这一次的徭役,这主动参与的徭役,远远没有修城墙或者是疏通某条河流来得辛苦费力,但却也是同样的令人感觉到了一种枯燥和艰难。
刘邪带着曹昂和诸葛亮来了,但又跟快的走了。
毕竟,做竹子水管,他刘邪也好,还是诸葛亮诸葛孔明也罢,实际上都是外行,都是门外汉。
要是去强行指挥的话,只会是让整个事情变得越来越糟糕的。
如此一来,反倒是没有了去做这些事情的必要了。
因此,刘邪只是来漏了个面,激励了一下众人,然后,他便是什么也不管了,就这么又回到了汝阴郡。
回到汝阴郡郡城之后,
刘邪看着家家户户的团圆模样,心底也是渐渐的满足了起来,又是他出现的时候,便是所有民众都是新月臣服的看向他,对着他浓重的行礼,千恩万谢。
过年,除夕,那一人一斗米的与万民分利,无疑是让刘邪获得了整个七郡的民心。
“把董贵人接过来吧……”
刘邪淡淡的开口,陈到点头,当即便迅速出去传达命令。
…………
…………
而与之同时,
按照刘邪的要求,已经布置到了村这一个行政级别的巡查军们,拉扯牛车、驴车、马车,将粮食缓缓的拉进了大山里面,拉到了人迹罕至的乡村。
“分粮了!”
“除夕红包!”
“所有人,全部出来,给老子站好!”
“说你呢!说你呢!你再跳一个试试!”
巡查军嘶吼着,
但这并不是酷吏,而是他们这些驻乡村的巡查军,已经是跟乡村的人相处得很是融洽了。
这样的大吼大叫的,反而是一种情分的体现。
很快,在南阳郡的隆中县的下方的河东村所属,一整个存在的人出现了。
老人皮包骨头,小孩儿皮包骨头,壮年人的眼中有着厚厚的忧愁存在。
一家十人左右,少的有五六人,多的有十七八人。
而少的那些,除了女人是穿的比较完整的之外,其余的人都是一人随便穿了个裤子,勉强算是遮羞。
而一家有十七八人的那种,女人也依然保持了穿好,可男人却是基本上都是挂着一些皮草的边边角角遮挡……
真的很难!
衣服不够用的!
粮食,也时常不够。
甚至于,早就已经有人家开始提前挖了不少树根,剥了不少树皮储存起来防备深冬了……
负责这个存在的十名巡查军,缓缓的站立起来。
而后,十名巡查军,陡然之间,将粮车之上表面的遮掩干草给掀开。
而后,
一袋袋的麻布口袋的粮食袋子显现出来,映入了所有人的眼中。
村民们呼吸微微急促起来,但是,却并没有人真的去乱来。
毕竟,巡查军可也是全副武装的。
而且,这么段时间下来,村民们也确实跟这些同样是泥腿子处伤出身的巡查军相处得很是融洽了。
巡查军的什长当即上前一步,而后开口道:“陛下英明!陛下知天下尚有无数人食不果腹,然则……大汉倾覆,也无力多为,只能是攻打袁术,得袁术贼人粮食,而后,以袁术之粮食,为七郡百姓过年!”
“凡七郡百姓……任何人皆可于除夕前,得陛下送赏赐之红粮!”
“什长,这不是陛下原话吧?”
“嗯?”
“我急着陛下原话我也能听懂,但你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