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邪缓缓开口道:“速去请张仲景过来!”
陈香瞬息之间感动的感激涕零,之前被痛殴都不曾哼哼半句的他,此刻却是眼泪哗啦啦的滚落下来。
“陛下……”
刘邪淡淡的开口道:“子清是何种样的人,朕,心里有数。”
“陛下!”
刘邪缓缓起身:“请斩他人,便要做好自己被斩的准备!”
当即,刘邪直勾勾的看向那钟繁:“你缘何说陈子清是小人,缘何私下斗殴?!”
钟繁微微顿住。
也是此时,钟繇上前一步,姿态很低的朝着刘邪行了一礼:“陛下,犬子年幼无知……”
刘邪呵呵冷笑了起来:“年幼无知?贵庚几何呢?比朕年岁更小吗?”
“比丞相孔明年岁更小吗?”
丞相?
众人都是顿住,朝着诸葛亮看了过去,他们知道这是诸葛亮,但却不知道这诸葛亮居然是陛下的丞相?
这……
钟繇当即便是开口到:“陛下,丞相乃是江山社稷根本,岂可轻易任用啊!在臣看来……这江山之下,也唯有临晋侯才有资格担任丞相了!”
这是祸水东引,也是转移注意力,更是趁机想将陛下的注意力,从之前他的儿子钟繁的事情中转移出来。
杨彪在此刻则是微微摇头,当即便是后退数步:“陛下,臣没有担任丞相的才能!”
刘邪静静的看着,诸葛亮也是静静的看着。
看着这些人的表演。
钟繇你一句我一句,杨彪你一句我一句,钟繁再时不时配合一下,钟毓则是如同杨修一样陷入了沉默之中。
杨修更是早就洞察了钟繇和钟繁还有他的父亲杨彪的谋划。
这无外乎……是还在将陛下当成是当年被董卓王允先后把持玩耍的那个少年天子而已……
这是……真的可笑啊!
至少杨修觉得这是很是可笑的事情的。
南下千里,空城计三退曹操,站稳在新野,没有贸然去荆州投奔刘表,而后反手之间在旬日之内,只是靠着一千士兵,便是直接取下了南阳郡和豫州五郡之地,而后转而貌似攻打江夏,实则吞并义阳,一举奠定了七郡之地的广袤之地……
而且政治清明,道路之旁,百姓跪地拜服为之祈福……这是那种可以忽悠的天子吗?
杨修当然也不是冷冷的看着的,他还抽空给他父亲杨彪示意了一下,拉扯了他父亲杨彪一样。
但可惜的是,他的父亲杨彪却似乎并不想被他束缚哪怕半点。
杨修也只能是就此看着了。
他能看出来,这位陛下,是不会施展连坐的陛下的,要是他老爹杨彪真的太过分,那也是死一个杨彪就够了,而不可能会满门抄斩的。
所以,杨修越发的沉稳恭敬起来。
连绵不断的诉说之后。
钟繇、杨彪和钟繁三人都是微微僵硬了下来。
他们发现,似乎一直就只是他们三人在说而已,陛下从头到尾,一个字都没说。
甚至于,此刻陛下都直接坐了下去。
当即,
他们三人也是迅速朝着地面跪下去,可不敢显得比陛下还要高啊!
哪怕他们心底认定陛下还是个孩子,还是什么都不懂,可以轻而易举的被他们扭转……但,他们跟董卓和王允还是不同的。
董卓和王允可以完全忽略陛下不陛下的,但他们不敢!
他们想要做的,便是通过控制住陛下,也不能说控制,而应该说是,通过一系列的操作,获得陛下的完全信任,而后行那周公之事,如周公摄政成王时期一般,让自己功成名就,让自己成为如同周公一般伟大的摄政之人。
所以,他们既然是要做周公而不是做王莽的话,那就必定是要在意陛下的一切感观的。
让陛下完全信任他们,才是上策,而如同董卓和王允那般,去控制陛下,那便是下策!
控制一个人……就如同所谓的爱情一般,如同在手中抓了一捧沙子,越用力,那沙子便是流失得越快。
可若是让陛下信任他们的话,能绝对的信任的话,那就不存在这样的问题了。
可是……
“继续说啊!好多年没看过这般大戏了,临晋侯,钟繇,尔等继续啊!”
刘邪就这么大辣辣的坐在地上,就这么淡淡的看着这几人。
钟繇和杨彪都是微微沉默起来。
刘邪则淡淡的开口道:“朕年幼无知!朕,什么都不懂!所以……临晋侯,您是觉得……朕必须将这七郡之地,交给您,才能匡复大汉吗?”
杨彪陡然一顿,直接便是五体投地的跪了下去:“没有!不是!臣……臣惶恐!”
砰!
杨彪将脑袋紧紧的埋在了地上。
钟繇脸色微微变化起来,也是迅速跪下。
钟繁也是如此。
钟毓和杨修则是推到了边缘处。
刘邪缓缓起身,开口道:“即日起,剥去杨彪临晋侯之爵位,授杨彪内阁行走捉笔之职!”
杨彪彻底僵硬在了原地,满脸的死灰。
真正是死灰。
但,杨彪还是哭丧着,跪下:“谢陛下!”
“令钟繇为匠作营文吏捉笔,负责记录匠作营大讲师等人要求的事情。”
钟繇也是脸色微微难看:“谢陛下!”
而后,
刘邪起身,将陈香扶了起来,而后看向了那边的禁卫军,问道:“可有人看清别驾总共别打了几拳,被踢了几脚?”
听到刘邪,听到陛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