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懿郡主一番话恩威并显,态度表达得明明白白,半点也不含糊。
这也让白太太仿佛吃了一颗定心丸。
也不枉她,为了增加“投诚”的筹码,说服了辽东一带,与白府交好的大小豪绅们一起过来“投诚”。
与白太太一起过来的几家太太,也不由松了一口气,纷纷道:“韶懿郡主圣善之名,也是名不虚传。”
夏桃与守山的护卫军队长招呼了一声。
白太太一行人,这才允许上山。
虞幼窈带着众家夫人,太太们,先去宝殿拜了佛祖,并诵了一篇《金刚经》,主持点燃了今儿的头柱香,呈给虞幼窈。
虞幼窈上了头香,并添了香油钱。
众家夫人也都陆陆续续进了香。
白太太一行人吊在后面等着,见韶懿郡主一身玄纁大袖袍,外搭着真紫霞帔,头上的步摇冠镶金嵌玉,珠翠满头,四周垂着步摇坠子。
全身上下都透了华贵庄重,端凝大气的仪态,便是瞧一眼,就有一股威上慑下的威仪姿态,令人心悦诚服。
不愧“贵女”风范。
精美大方的步摇坠子,便是走起路来,也是莹莹地,轻盈地缓动轻曳,显得摇曳生姿,优美大方。
浑然不似旁人,一走起路来,身上的步摇、耳环,就跟着步子乱晃,乱摇,没得一点美感不说,还显得轻佻,不端重。
包括黄太太,白太太的一行人,可算是大开眼见,总算是见识到了,什么是真正的世家贵女,天家风范。
之后,又去拜了药师佛。
主持上前一步:“阿弥陀佛,寺里有一位打京兆宝宁寺来的高僧,要在禅房里讲《药师经》,郡主可要移步前去?”
虞幼窈目光微动:“可是宝宁寺慧济禅师。”
“正是!”主持点头。
没想到慧济大师,竟然也来了北境,虞幼窈转头对身后的黄太太一行人道:“我要去禅房听禅,你们可要一同前去?”
黄太太笑道:“听闻慧济大师,是宝宁寺六慧僧之一,佛法十分高深,难得有机会听高僧讲经,自然不能错过。”
其他人也跟着附合。
虞幼窈双手合掌,对主持说:“便有劳大师带路。”
禅房依山而建,一行人出了佛殿,沿着一条山道抬阶而上,虞幼窈带着黄太太一行人进了禅房。
白太太一行人,自觉留在了禅房外面的小院,有僧人准备了蒲团,她们规规矩矩地坐在蒲团上。
禅院里供奉了一尊佛龛,年轻的灰袍僧人盘坐在蒲团上,手捻佛珠,显得宝相庄严,清华轩举。
不是“周表兄”又是谁?!
可,自从与“周表兄”在宝宁寺相认后,便也与他了断了尘缘,从后世上再无“周氏令怀”,只有宝宁持慧济大师。
虞幼窈双手合掌,行了一个俗家礼:“一别经年,大师别来无恙?”
“阿弥陀佛,一切有为法,皆是因缘和合而生,不是无因自有,”慧济大师掀开眼睛,定定地看着她,只道:“禅房陋室,施主请自便。”
虞幼窈懂了。
何为因缘?
是周令怀与襄平之因;
亦是周令怀与殷怀玺之因;
更是周令怀和虞幼窈之因;
这才有了慧济大师与她今日之缘!
禅房里置了卷案,置了蒲团,虞幼窈独坐了一张,黄太太一行人,每两人坐一张,五张卷案刚好够坐。
慧济大师讲了《药师琉璃光如来本愿功德经》。
首先着讲了经题。
“【药师】是佛的通称,从生理上治疗众生疾苦,从心理上治疗众生贪嗔痴念,药师佛身伴日光、月光两大首菩萨,即【琉璃光】,以万千琉璃光,堪破无明无常,功德普照。”
“因缘五灭即【如来】,如如来而,如如而去,众生平等,了无差别,如是而说,因、缘、果乃为【本愿】,凡夫畏果,菩萨畏因,在‘因’上造就恶业,就必要承担苦‘果’,此经讲述了如何造作善业,通过造作善业的功德,获得所希望求的果报。”
慧济大师果然不愧是,宝宁寺六慧僧,一篇晦涩深大的《药师经》,从经题释意深入浅出,通俗达理,讲到了十二本愿,又讲了因缘果业。
便连不通佛法的人,也听得是如痴如醉,通彻明了。
卷案上备有笔墨纸砚,虞幼窈一边听禅,一边抄禅经,待一篇经文讲完,虞幼窈已经抄写了厚厚一沓禅经。
虞幼窈拜别了慧济大师,将抄写的禅经供奉到寺里。
此行的目的,便已经达成了。
虞幼窈道:“各位夫人,太太们便请自便,我要前去宝殿,替祖母与家母祈福,顺便为祖母点一盏长明灯。”
如此一来,大家又要赞虞幼窈孝德纯彰。
龙凤寺是小寺,孙婆子在随行队伍里,安排了厨娘,并带了食材,并一些精巧的点心,物果等等,随后借了寺里的膳房,简单做了几样素斋,也还算可口。
一众人用完了午膳,就是之前没有聊完的话题继续聊。
有在募捐的细节,也都一并敲定。
一直到了未时,一众人才下了山,虞幼窈与黄太太一行道别,这才乘上了车驾,返回了城里。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骚乱。
虞幼窈侧耳一听,仿佛听到有人在喊冤,刚要掀开帘子,往车窗外面看去,马车突地一下停下来了。
虞幼窈蹙了一下眉,转头交代夏桃:“出去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夏桃连忙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