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的伤势被包扎好,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了,王易的结论和宫里派来的矮胖药师说的差不多,“胸前只是皮外伤,伤口不深,内脏稍有震荡,也是小问题,只是他这手臂上的伤,伤到了筋骨,要养一段时日。”
王易的话,白风还是信服的。现在白清确认没事了,欧阳左又归太子处理,白风就想带着人回家,正在她张罗着的时候,长乐太子走了过来。
“白风小姐留步,宫里传信,父皇想见见白风小姐,白清公子和令妹由本太子的人护送回府,可好?”
白风登车的脚步停在半空,看了他一眼,然后转头对白齐说了几句话,然后才走到他面前,说道,“既是陛下宣召,白风自然要走一趟,不过兄长和妹妹就不劳烦殿下了,有白齐护送回家就可以了!而且青天白日,除了他们欧阳家,谁还敢在皇城对我们白家如何?”
长乐太子含笑一颔首,算是默认了,这时已经坐上马车的王易突然下车,说要陪白风一起进宫,她见太子没有说什么,似乎还有些乐见其成,便由着他老人家了。
等将军府的马车出发后,接他们进宫的马车也来了,白风和王易坐一辆,太子乘坐的马车规格本不同于常人,却不知为何,他最后舍了他的太子专座,上了白风他们的马车。
一行车队浩浩荡荡立刻,直奔皇宫。
此地的围观群众也带着满肚子的八卦四散而去,没用多久,满皇城就已经传遍白家重新出世,痛打欧阳家立威的消息,现在所有人都在等皇宫的结果,看皇帝究竟会如何处置今日之事,然后就可以判断今后的形式了。
皇宫坐落在皇城的最中心,分别有东南西北四个门通往皇宫。
马车沿着皇城大街走过一段路之后,突然右转,拐进一条甬道,这条甬道和之前白风见过的又有所不同,这条甬道更高更深,马车行驶在地面发出的轱辘声在寂静的甬道里回荡,显得特别大声。
突然,白风隐隐感觉浑身皮肤刺痛,正皱眉忍耐时,王易的声音响了起来,“不要抵抗,这是皇宫高手在查探是否有不轨之人进宫,老把戏了。你是神识敏锐察觉到危险,身体自动做出的反应,放松下来不要去抵抗就没事了。不过若你继续抵抗下去,有事的就是其他人了,嘿嘿…”
白风看了一眼旁边像什么都没听到的长乐太子,不知王易他老人家为何要当着太子说这些,转移话题说道,“祖爷似乎对皇宫很熟悉?之前您与太子殿下的言辞里,似乎您老人家和陛下还认识?那您说的其他人,也是您认识的人咯?”
王易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头,说道,“你就在这等着我老人家的是吧!罢了,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只是时间太久,没多少人知道而已,老人家我曾经在宫里做过几年供奉,后来在皇宫待不住,就向皇帝辞行走了,在那几年也确实认识了几个老家伙…”
白风听说过他老人家年轻时候闲不住,喜欢到处跑,所以没有惊讶,只是笑了笑。
然后王易继续说道,“他们和我一样,另辟蹊径,走的是其他修行路,有精通阵法之道的,有擅长炼器的炼器师,也有专门研究各种术法的学者。总之,当年的陛下还是个小皇帝的时候,就网罗了我们这群奇人异士,我老人家是敬佩他的!”
这时长乐太子也不装聋作哑了,“父皇也常常念叨前辈,说若前辈还在皇宫,我们这些人就可以随便折腾,就是受再重的伤也会没事的,但是他又说,若当年真的强留前辈在宫中,大概前辈也不会有现在的成就。”
一番话说完,车厢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王易脸上满是感叹的神色,白风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想到今日老人家的反常,不禁若有所思。
在他们说话时,马车已经出了甬道,外面的天光重新照下来,白风透过窗帘看到他们正行进在一个超大的广场里面。广场尽头矗立着一座高大的门楼,此时宫门已经大开。
马车在宫门前停下,等他们下了马车,一个白面老头掐着声音迎上来,说道,“陛下听说有老前辈到了,特命老奴前来迎接。”
这时道,“他是父皇身边的王公公。”
白风看着正与老人家寒暄客气的王姓公公,又看看专门为她解释的太子,心里对她那位王祖爷与当今皇帝的关系,又加深了认知。
从这里的宫门开始,除了皇帝,其他人只能步行。他们一行人跟着王公公七弯八绕,走了一盏茶的功夫,才在一座大殿前停下。
在大殿外又等了一会儿,直到进去的王公公再次出来,他们才得以进入大殿。白风进殿之前,看了一眼从头到尾都跟着他们一起接受这套规矩的长乐太子,对方丝毫没有避讳她的打量,甚是真诚的回看她。
走进大殿后,白风快速的打量了一下,一眼看过去,发现这大殿地面竟全是玉石铺成,太奢侈了,而且最上面皇帝坐的椅子,他前面的案桌,也都是白玉铺面,黄金镶边。还有十几根黄金铸成的圆柱立在大殿,金光闪闪的晃的她直嘬牙花,直觉得脑仁子疼。
还有让她头疼的一件事,就是她不知道这个世界见皇帝是什么规矩,是不是要向皇帝下跪。
她可以跪父母,可以跪死去的老祖,但是让她跪一个莫名其妙的皇帝,太为难她这个二十一世纪现代化社会自由民主主义青年了。
她又看了看四周,见一边站着她父亲白远征,另一边站着一个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