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周围渐渐被挑起情绪,白金玉面上一副为难叹气的模样,眼睛里却是得意赞赏,他实在没想到这样愚蠢的苦力还有这样的本事,都不用他费口舌,事情就往他指望的方向发展了。
不过他还得继续保持宽容大度的样子,压了压下面群起激愤的族人,“众兄弟们,我知道你们的委屈,不过那毕竟是族长女儿,身份贵重,而且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管如何还是要给她应有的尊贵,免得族长知道了,不好交代,我说这些并非为了我自己,唉…说到底我是那女娃娃的伯伯,但是我怕你们被迁怒啊!”
一番恳恳切切,为众人苦口婆心的话语,果然让吵吵嚷嚷的汉子们安静下来,不过这些人虽然嘴巴闭上了,但是眼神里却满是不服,甚至已有恼恨。
实在是他这一番话太毒,咋听起来似乎是劝解,为白风说足了好话,实为夸大结果,反激起众人的逆反情绪,让他们更加厌恶白风,明明他们都还没见过白风本人,但是他已经在他们脑海中将白风勾勒成一副娇气无能却又专横刁蛮的形象。
白金玉再接再厉,以一段眼药结尾,“白宽已经出去等了几日,也不知大小姐今日到了没,大家趁此机会好好放松放松,等小姐到了就没有这样的好日子了,对了,大家都打些野味回去,若她已经到了,正好带些野味回去为她接风洗尘,也为我们今日的行为有个说法。”
而此时还在计划如何展开局面的白风,殊不知她已经着了道,真真是躺着也中枪,还是暗枪。
等身边的人都离开,去办各自的差事之后,营帐里只剩下白风和巧儿,哦,还有一个赖着不动的墨龙。
白风拿眼睛瞧了他几眼,他却装模作样当没看见,自顾自坐在一边,悠然的拿着一本书,却半响没有翻动一页。见他装蒜,白风暗中气得压根痒痒,却无可奈何,还得安抚巧儿疑惑的神情。
自那日知道他的本事,又从只言片语中得知他所图非常,所以她狠心将自己关了一个月,也晾了他一个月,不过如今再看他,就觉得他每个动作都有深意,每个表情都另有含义,让她再无法像之前那样与他说笑。
好在在白齐他们眼里,只觉得她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哪怕成熟老练一些,不过终究还是稚气未脱,所以虽然他们也看出墨龙对她格外不同,但是却一点也没往那方面想,只猜想自家主子惹人喜爱,就像他们对她一样。
所以这种诡异的气氛暂时只在他们两个人中间心照不宣的弥漫。
后来白风索性眼不见为净,自己去到卧室修炼,将客厅让给墨龙。她一离开,墨龙便放下书,看向卧室的方向,眼睛里是一种无耐无措,仿如心中破碎的无依感。
到了下午,营地突然热闹起来,没过多久,便有人来到白风的营帐外,一道豪爽的大嗓门响起,“听说我那小侄女到了,伯伯我念着侄女一路劳顿,特地带着我们白家儿郎去打了些野味,为我小侄女洗尘,没赶得上迎接,小侄女不会生7气了吧?”
声音响过一会儿,营帐里都没有传出声音,就在外面的人准备再嚎一嗓子时,一个小女娃挑起布帘,“我家小姐方才在修炼,不好贸然收功,说请您见谅,现在小姐请您进去。”
来人正是白金玉,听了巧儿的解释,他笑眯眯的一脸和气,还不住点头说修炼确实不能半途收功云云。
等进了会客厅,就见一个白净水嫩的小女娃坐在上首,明明一脸稚气,举止却散漫中透着优雅,见到他进来也没有丝毫起身相迎的意思,只随意的请他坐下。
白金玉不由笑得越发灿烂,他在皇城时听说过关于白风的传言,特别是闹得沸沸扬扬的那场她与欧阳家的争斗,以及后来皇宫透出的风声,当时他还狠狠砸了一个古董花瓶,暗骂白远征藏得深,有了这样出众的女儿,自己再想谋划些什么就更难了。
所以当他知道白风要来这里时,其实他并非表面表现得那样看轻她,所以他才费心机挑动众人与她为难,而那些待在这里一年多的苦哈哈哪里知道这些情况,自然是一挑一个准。
不过他现在却是觉得他小题大做了,听了外面的吹嘘,以为她真的多么不得了,如今看来确有夸大成分,哪怕她当真天资不凡,不过终归只是个十岁的娃娃,心智如何与他这样沉浮数十年的比。
不过是受了点冷遇,就如此沉不住气,对自己这个亲叔伯也没有半分礼敬,更何况面对那些地位低下的族人,他现在只希望她继续保持,等见到那些人她也这样,就能让那些族人越发不满。
白风看着fēng_liú倜傥,一派豪爽和气的中年男人,明明比她爹大好几岁,却比她爹卖相还要好,不像她爹常年板着脸,一副严肃威严的模样。
等巧儿送上茶,白风随意的抬手招呼道,“金玉大伯请用茶。”
白金玉故作豪爽亲昵的语气,“你这孩子,你父亲唤我一声大哥,你是我大哥的明珠,自然也便如我的女儿,咱们不必生分。”
没想到白风丝毫不给面子,“你是你,我是我,我也不是你的女儿。”
白金玉脸上的笑容僵住了,讪讪笑道,“瞧你这孩子,伯伯不过是打个比喻,瞧你着急的,你自然是我那族弟的宝贝女儿,没人抢得了。”
看其故作轻松调侃,白风表情却没有变化,“族弟?我看未必,我在家中时就时常听说,为了族长之位,我父亲可是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