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作为长宁国内的超级世家,即使这几年韬光养晦安静了许多,但是那也是庞然大物。肖贵一想到白家的嫡长女险些因自家原因丧命,连忙关切问候。
白风说道,“多谢肖伯伯关心,白风经祖爷医治之后已无大碍,只是如今因为妖魂莫名自爆,线索已断,白风辜负肖伯伯所托之事,深感不安。”
肖贵却古怪的说了一句,“线索断了,也未必。这世上哪有如此巧合的事。”
白风诧异的问道,“肖伯伯这是何意?难道这其中还有其他的事不成?”
肖贵一脸玩味,“事实上,我当日便怀疑这件事情不简单,很有可能我家那小子是受了池鱼之灾,白风小姐你是聪明人,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听了这话,白风已是面色煞白,“肖伯伯您的意思是说,这件事是冲着我来的?”
肖贵高深莫测的笑了笑,“否则哪里来的那么多巧合,偏偏我儿发作之时小姐你就在场,又偏偏能医治我儿的王大药师也在小姐你的府上,而最大的破绽便是,那妖魂既然侵蚀了我儿的魂魄,为何我儿的魂魄还完好无损?那可是失传多年的禁术。”
他还有一句话没说,他一开始甚至怀疑过这件事情是白家做局,就是为了引得他肖家欠下他白家人情。只是因为白家之庞大实在非是他们肖家这样的普通世家可比,实在没必要为了一个肖家的人情绕这么大一个弯子。
不过这样一来,事情就变成了另一种可能,事情不是白家做的,而是冲着白家去的。现在再听说白家小姐因此事受伤甚至险些丧命,他就更加肯定了。
此时白风瞪着眼睛呆住了,肖贵见她吓呆了,觉得她这样才是正常反应,也没怀疑,继续说道,“只是当时我不确定幕后之人究竟为何设这样的局,又是为谁设的局?”
“直到白你被妖魂自爆所伤,我才确定,那幕后之人正是为了你而来,之前所做一切,包括我儿被施以禁术,皆是为了引出你,然后让那妖魂顺理成章出现在你手上。”
白风似乎惊吓过度有些站立不稳,踉跄了几步,一脸苦涩的说道,“可是白风只是一个不满十岁的小孩子,一直处于家中从未出过府门,有何处值得那人如此处心积虑的算计性命?还要搭上无辜者的安危!”
她凄苦无助的声音听在肖贵的耳里,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而且她说的没错,她一个小孩子,从未出过府门,究竟是谁要这样算计她的命?总不能是她自己结下的仇,那就是白家的仇家了?
白家确实有几个仇家,几个名字出现在了肖贵的脑海里,其中一个名字甚为显眼。只是为何会专门针对她一个小孩子下手,处心积虑做下这么大一个局?难道她身上还有自己没看到的出奇之处?
肖贵仔细打量眼前这位小姑娘,虽然长得很漂亮,但是还没听说过谁家小姐因为长相丢了命的。她身上虽然隐隐散发出若有若无的气息,但那只不过是徘徊在一级的修士都会有的气息,一个一级修士也不会值得…等等,一级?
此时白风尚在失魂落魄,又因情绪不稳,身上的气息也跟着动荡起来,然后他发现她身上的气息和一级的飘渺不定有些不同,虽然同样若有若无,却明显比寻常修士气息浑厚很多,难道?
他走到白风的面前,一脸凝重的问道,“请问白风小姐,你现在的修为是…?”
他刚刚突然想到,一级和sān_jí修士间的气息很容易混淆,一个慢慢提升,一个慢慢下降,都是若有若无,而往常判断修士的级别还会参考其年龄,他便是因为白风的年龄,才会一直认为她是刚踏入修行的一级小修士,但是若她不是一级,而是sān_jí,那之前的问题就能解释得通了。
只是这样的想法太过惊人,他也只是抱着万一的想法问的,不想白风一脸惊讶的反问道,“肖伯伯,您是说,我遇险与我的修为有关?”
她虽然没有明确回答,但是仅仅这句话已能说明一些东西了,想来白家长辈肯定早已提点过她关于修为不可外露的话,而她又是极聪明的孩子,自己一句话便让她联想到二者的关联。
肖贵虽然表面一副淡定果然如此的表情,心里却如巨浪翻涌,难怪,难怪!十岁便是sān_jí!第二个长乐太子!
白家何其了得!出了一个白清,现在又出了一个白风!而且他看白家那最小的那个女娃娃,也是开了心门,能修行的资质。
一家三子女,个个能修行!一个白清已经能保他白家百年基业,现在又出了白风这样一只凤凰,就是带着白家更上一层楼也有可能,难怪会让人如此精心设计,这是想断他白家前进的路啊!
这些感叹不停的在肖贵心中翻涌,若白风知道他这些想法,也必定会感叹一番,虽然他一开始就被自己带歪楼,而且歪得厉害,但是最后能得到这样的结论,也不愧是世家之主。
肖贵开始劝慰白风,安慰她将军府定会为她做主,又说自己既被她称呼一声伯伯,自己也不会坐视不理。
在他一番安慰之下,白风立刻显露出了她的不同寻常之处,只见她迅速收敛起情绪,说道,“多谢肖伯伯告知白风实情,否则我永远都不会知道。如今既然白风已经知道有人要对我不利,我便不会如小绵羊一般任人欺凌。”
她一副坚强不屈的模样,再无之前的柔弱羞涩,肖贵对她又是一番称赞,说她心智不凡,遇事不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