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小丫头心中如何纠结,那边的巴掌声突然停了,实在是白风再说不出理由。
挨打青年的绿豆眼已经眯成了一条缝,两边脸颊上高高肿起五个手指印,之前的巴掌竟是次次都打在同样的地方。
出了心中恶气,白风啧啧出声,“这张脸看起来倒比之前顺眼多了。”
……
几兄妹施施然出了茶室,等坐上马车,白清又皱起眉头,白风见此问道,“兄长,莫非有何为难之处?”
白清难得叹了口气,说道,“刚刚那人名叫欧阳左,欧阳家的家主是现如今的当朝太史令,太史令本不算什么,欧阳家也不算什么,只是这欧阳左是欧阳家的独苗,太史令晚来得子,自然将他当作宝贝疙瘩养着,也因此养成了他一副骄横的脾性,偏偏他又不甚争气,本就没有多好的修行天赋,又日日喜欢吃喝玩乐,到现在也还是个二级小修士,”
说到这里他古怪的看了一眼白风,又继续说道,“不然以他跋扈的性格,也不会任由你抽巴掌。”
白风突然说道,“就说他废物了一些,但是为何兄长会对他避之不及?”她这是说刚开始白清看到那人时,眼神中出现的厌恶。
白清苦笑一声说道,“不止是我,就是其他世家的人见到他也是这副模样,远远的就要绕着走,实在是因为他就是个疯子,我们总会顾及颜面,担心闹起来不好收场,但是他却不会,口出污秽之言都是常事,所以大家一般都不招惹他。好在我们大多数时间都在修炼,也少有机会遇到,遇到了自认倒霉就是,这些年也没出什么事儿。”
白风嘴角一挑笑了笑,说道,“所有人不敢招惹的被我招惹了,等着吧,今日这事还不算完。”
这时白雨气哼哼的说道,“哼!是你招惹的,可别连累了我和哥哥,回去我就告诉爹爹,说你到处惹祸。”
听着她奶里奶气的声音,白清已经沉下脸,白风却不恼,只是手中不知从哪摸出了一方戒尺,寻常语气说道,“这是你该对姐姐说话的语气吗?抬起手来!”
听这话的意思,她竟是要用手上的戒尺打白雨的手板,白雨愤怒的喊到,“你凭什么打我?我爹爹都没有打过我,你算什么东西!”
任由她骂完,白风才慢悠悠说道,“正是因为父亲没有管教好你,才让你小小年纪不仅嘴巴恶毒,心思也没有半分良善,原本看你为兄,但是你转过头来就想将为你出头的亲姐出卖。”
一段话将她说得几乎一文不值,白雨终于忍不住哇哇大哭了起来,连原本也生气的白清都有些看不过去,白风却没打算结束,继续说道,“你不是不服我凭什么打你吗?我告诉你凭什么,就凭你打不过我!不许哭!手伸出来!”
一声段喝,吓得白雨哭声都噎在喉咙,看着她一脸冷色,小丫头瞪着兔子眼睛咬着嘴巴颤巍巍伸出手,白风拿起戒尺“啪”的一声打了下去,嫩嫩的小手上立刻肿起一道红印,小丫头痛得直流眼泪,却硬是咬着嘴巴没有哭出声。
见她这样,白风终于缓了神色,说道,“很好,把你恨我的劲儿藏好了,等到哪一天你打得过我了再暴露。白雨,你给我听好了,同样的话我不会说第二遍,你是将军府白家的小姐,嘴巴不饶人不算本事,真刀真枪的打服敌人才是本事。欺负弱小之人不算本事,打倒作恶坏人才算本事。今日你的本意虽好,只是嘴巴痛快了,若再有匹配的能力收场,像我那般打得那欧阳左不敢再口出恶言,那你就是真有本事。否则就不该逞口舌之快。”
马车内安静下来,只偶尔冒出一声抽泣,白清拉过白雨的小手吹了吹,又帮她擦去脸上的泪水,虽然温柔却并没有出言安慰她。
白雨还小可能还不懂,但是白清知道,虽然白风那些话说得重了些,但是却是真的为了这个小丫头好。
白风算好了似的,白雨刚刚稳定情绪,她就重新恢复了笑嘻嘻的模样,“兄长,知道怎么让女孩子开心吗?妹妹今日教你一招,想让女孩子开心,就要带她买买买!”
白清心里想“这是什么招”,又看到她瞟了一眼白雨,明白过来,笑着说道,“你是说买东西?皇城里这种商铺倒是很多,而且种类繁多分门别类,不过一家家去逛的话太麻烦,我知道有一个有意思的地方,你们肯定会喜欢。”
没多久,马车停在了一座三层小楼前。下了马车,白风一眼瞧过去,见小楼古香古色,颇有韵味,门牌匾上刻着三个字,“鉴宝阁”。这就是白清说的那有意思的地方。
早在他们下车时,门内便迎出来一个打扮文雅的中年男子,言行也颇为有礼自矜,“在下乃鉴宝阁执事,何宽,欢迎几位公子小姐光临鉴宝阁。”
白清回礼说道,“见过何执事,在下白清,我身后是我的两位妹妹。我们兄妹早闻鉴宝阁搜罗有天下各种奇珍异宝,所以今日特来见识一番,只是我们初到贵阁,还不知有何规矩需要注意,还要请何执事多多提点。”
姓何的执事听到白清的名讳,便反应过来这位清俊少年郎是谁,那他的两位妹妹身份也就不言而喻了。
只是即使知道了这一行年龄略小的客人身份,其态度仍然不卑不亢,得体有礼,“原来是白清公子和两位大小姐光临,几位来得正巧,今日的拍卖不久就要开始,不如先进去在下再一边为几位贵客讲解。”
兄妹几人随其进了大门,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