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是,花想容早就同各家签了契约,若是有谁敢欺负这些姑娘,要赔银千两,还要绕街一日,敲锣赔罪!”
“我也听说了,原本以为是玩笑,如今看来,还真是派上用场了。”
“所以说,花想容护短呢。
就是没那个机会,否则我都想把姑娘送花想容去了。
多好,能学手艺,还有人这么护着。”
“有这一千两银子,姑娘们就算吃了亏,也足够一辈子衣食无忧了。”
堂外众人议论纷纷,衙门里,陈武也把同刘家二姑娘签订的契约呈送了上去。
陈武不卑不亢行礼,说道。
“大人,我们花想容只是一个店铺,赚的就是伺候人的辛苦钱。
但我们铺子这些姑娘,没有卖身为奴,都有户籍,都是大魏的百姓。
如今做工时候,被如此欺辱,恳请大人为她们做主。
这是当初刘家二姑娘同我们铺子签下的契约,约定,若是刘家不遵守约定,要罚银千两,绕城鸣锣赔罪一日。
另外,意图毁坏良家女子清白的恶人,必须法办!
恳请大人为我们做主!
我们铺子已经送信给主家,若是京兆尹迫于压力,不好公平公正判决。
我们主家会继续告御状,不讨回公道,决不罢休。”
公堂上坐着的府尹,听得真是后槽牙都疼。
原本以为就是件小事儿,像上次宋家一般,稍稍处理一下,就好处无数。
没想到,这次花想容却不想息事宁人。
居然连告御状的话都说了出来,再想想那位近在桥安县的方玉,他心里到底有些打怵。
那可是连得罪皇帝都不怕的主儿…
“放心,大魏律法森严,绝不允许任何人践踏。
朗朗乾坤,强抢良家妇女,必定要认罪受罚。”
说着话,他就下了命令,派遣差役去刘家抓人。
刘二姑娘和那个表少爷,都必须到堂。
其实,这府尹也不是什么青天大老爷,实在是刘家不算什么大家族,那个金少爷更是个商贾的儿子。
商贾地位低下,否则刘家又怎么会不同意闺女嫁过去。
就是抓了人,府尹也不怕得罪这两家。
当然,一个商贾之子,到底因为贪财才冒然生出这个坏主意,还是有人在背后支持,就更不重要了。
因为,如今闹的这么大,就是背后有人,也不能再出面了。
甚至恨不得这对奸夫yinfu赶紧死了,才算安心。
世上从来不缺看热闹的人,差役们出了府衙,直奔刘家,屁股后边跟了百十人。
刘家门前,也正是热闹的时候。
郭荣和力山等人,全都算起来,也就五个。
这还是加上茅草和宿舍小院儿里,做饭的七叔七婶子呢。
沈家庄子那边,楠木是半月一卖,宿舍小院儿这边又住了这么多姑娘。
七叔七婶子先前就搬过来,当个门房儿,给姑娘们壮个胆儿。
方才听说这事儿,老两口就直接跟了过来。
他们上了岁数,但天生神力却是不差,又在空间里养了这么多年。
别说寻常人,就是郭荣都不敢说是他们的对手。
这会儿,五个人硬是守了前后门,让刘家一个人都不能进出。
刘家老爷刚听了消息,匆忙从衙门赶回。
他也不是什么大官儿,不过是御马监的一个六品监正罢了。
家里先前吵闹,前院儿是不知道的,甚至掌管后院的主母都不知道。
但姑娘院子里闹起来,又追到后门,一路被不少奴仆看到。
自然就要报到主子跟前,刘夫人赶去,就见闺女抱着外甥哭得厉害。
她就脑子轰然一声炸开了,后宅内院儿,什么时候进来的男子,她怎么不知道?
就算这个男子是她的外甥,但也是门户不严,传扬出去,简直太难听了。
更何况闹着一直要嫁外甥的闺女还这般,就是傻子都不相信没事儿发生啊!
刘夫人也是个厉害的,一顿巴掌打的两个丫鬟什么都招了。
刘夫人只记得吩咐人去叫老爷回来,然后就气昏过去了。
好不容易被人掐了人中救醒,她终于想起让外甥赶紧离开,外甥却不知什么原因,水泼不醒!
闺女只知道哭个不停,骂几句就会抱怨,“娘要是早同意我嫁给表兄,我怎么会想这个办法!”
刘夫人咬咬牙,吩咐人抬了外甥赶紧送出去,前后门却被堵死了。
家里的几个护院,随从,马夫,甚至是婆子们,无论多少人一起打出去,都被人家直接扔了回来!
刘夫人彻底害怕了,花想容比她想到要强硬太多了!
刘大人在自家门前,被拦了下来,更是恼怒的不成。
“放肆,这是我府上,凭什么拦着我进门!”
郭荣嘴皮子也利落,又是真恼了刘家欺负他当妹妹一样疼爱的小姑娘们。
他当时就开骂了,“哎呀,原来是刘大人啊!
这么着急从外边回来,是为了什么啊?
是不是听说你的二姑娘在院子里藏了个姘头,自己睡了不说,还密谋欺负我们铺子的姑娘们啊!
人家都说大户人家规矩最严,但刘家怎么半点儿不知道廉耻呢!
生了闺女,就当畜生养吗,一点儿规矩利益都不教导吗?
我要是大人,这时候就自己撒泼尿淹死,根本没脸在这里叫嚷!
您也别跟我在这里多说什么,用不着!
老子今日就是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