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晖和陈暮星沈清砚的事情,他有所耳闻。
这么看起来,他与聂晖还算得上,陈暮星受害者联盟。
“顺着沈清砚养的这只狐狸精的味,就找来了。”
聂晖一步步的向陈暮星走近,不过一周的时间,他整个人似乎消瘦了一圈,眼眶凹陷,胡子拉碴,整个人透露着一副疲态,完全不复之前豪掷六千万买下陈暮星的嚣张姿态。
“你他妈害的我好惨啊!”
他捏着陈暮星的下巴,恶狠狠的说。
“关我什么事!”
陈暮星将头甩开,指着周卉说,“冤有头债有主,是她将我卖进那个地方的,你要找就去找她。”
聂晖眼神阴鸷的看了看周卉,又移回到陈暮星身上,“你放心,你们,包括沈清砚,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你放屁!”
周卉一看这人就不好惹,赶紧撇清关系,“她自己想找男人想要钱自己过去的,和我有什么关系。别在这含血喷人!”
“张总,别忘了我们刚刚的话。”
陈暮星试图走到张总身边,却被聂晖一把攥着手臂,狠狠的扯了回来。
“怎么?和张总刚刚说了什么话?”
他看着张总问。
“没想到还是张总有手段,这女人被沈清砚无缝保护,我在医院盯了一周都没找到机会下手。”
陈暮星猛然一惊,她住院的那几天,因为沈清砚答应了愿意重新做配型,每天都沉浸在开心和数日子里,完全没想到,周围竟然还潜伏着这么大的危险,更不知道,沈清砚竟然一直在派人默默保护她。
“这……”
张总打哈哈,“聂少说笑了,我这都这样了,哪还有那个本事。”
他本还想再说点什么,聂晖抬手制止了他。
“我知道沈清砚对张总的迫害。”
他说,“张总应该也知道我。咱们现在都是这个女人的受害方,不如结个联盟?”
“这……我哪配和……”
曾经聂家在桐城也是数得上号的,然而现在,不过一周的时间,直接以摧枯拉朽之势倒塌,内部本就有问题被上面早盯上了只是一部分原因,沈清砚在背后的推波助澜才是根本之所在。
现在聂晖连自身都难保,他可不认为他们这个联盟除了作死自己还能掀起什么浪。
“张义才,你他妈就甘心这么窝窝囊囊的过下去吗?”
聂晖逐渐失去耐心,直接点明他的心思,“你以为现在将她送回去,沈清砚就会对你网开一面吗?”
张义才无话,他确实是这么想的。
“你别做梦了!就因为这个女人,他不惜牺牲他一个公司,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也要将我聂家拉下马,我爸跪在沈清砚面前求他,他都不带眨一下眼的,他丧心病狂对我聂家赶尽杀绝。我爸都坐牢了他还不肯收手,非得把我弄死赔这个女人的清白。”
“老子做错了什么?老子花了六千万买的女人,老子还根本就没他妈碰,他沈清砚凭什么让我家破人亡跟过街老鼠一样四处躲。”
陈暮星听的心惊胆战,她是真的不知道沈清砚在背后做了那么多。
张义才也是心灰了一半,当初沈清砚只是弄垮了他的公司,他就逃了出来,并没有威胁到人身安全什么的,他以为已经是极限了,刚刚还天真的以为这次说不定还能将功补过。
但如今看来,他似乎低估了帝王之怒,也低估了沈清砚对这个女人的偏执占有欲。
“你就不想报仇吗?你堂堂一个上市公司老公,身家也是上亿,被他逼迫到憋屈在这种地方不敢出头。你甘心吗?!”
张义才在商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自然是没有一直高高在上的富二代心气高的。他并不被激怒,耸耸肩,“不甘心又怎样。”
他给自己点了根烟,“这世界就是弱肉强食,没人家有资本,就只能屈居人下。”
“聂少也别那么大火气,来者便是客。走,出去,兄弟好好招待招待你。”
说完揽着他的肩膀将人往外带,聂晖看得出他是想自保,不愿意在陈暮星面前说太多,也无所谓的跟着他走了出去。
“我能帮你报仇。”
张义才将他带到另一个房间,刚关上房门聂晖就说。
张义才悠悠的吐出一口烟圈,“愿闻其详。”
“将这个女人给我,然后给沈清砚打电话,告诉他这个女人在这里,让他拿钱来赎人。”
张义才抬眉看了他一眼,“就这?”
“当然不是。”
聂晖走到他身边,抽过张义才递过来的烟,“反正也是浪迹天涯,老子准备弄死他。”
张义才手里的烟灰一抖。
这他妈就是富二代吗?宁折不弯,直接同归于尽?
他可还不想死。
张义才心想。
“放心,不会牵扯到老哥,一人做事一人当。”
“那聂少说联盟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聂晖说,“第一,将这个女人给我。”
“第二,王总是这边的地头蛇,给老弟找几个亡命徒,或者道上的兄弟,到时候帮忙。老弟怕一己之力出什么闪失。其他都和张总没有任何关系。”
张义才不放心的问:“那这个女人……”
“放心,斩草除根。”
张义才思考了片刻,确定自己能独善其身后,伸出了手,“期待聂少凯旋的消息。”
聂晖握上,“到时遥祝张总东山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