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不算是太大的碗见了底,她这才连忙用布巾轻轻擦了一下他嘴角,然后像是对待一个生病的孩子一样,温柔的轻轻摸着他的脸:“苦吗?要不要我弄些梅子给你吃?”
问完后,苏瞳就后悔了。,尽在
她不是不知道小白兔从小到大即便是生命也很少吃药,但就算是吃了,他也不曾敢说过一声苦,连毒药都敢自己捧起来去喝的人,连拓跋玉灵给他的伤害都能自己一个人背负了二十几年的人,还有什么苦能让他说出来一句?
不由的,她连忙双手握住他轻放在被子上的手,紧紧握住,举起来放在自己脸上,让他的手心在她的脸上贴着,只觉得好凉好凉。
静苏瞳贪恋着他的手掌,用脸轻轻的在他掌心磨蹭,眼底是有些抓不住的幸福:“凌司炀,我又能抓到你的手了!”
“知不知道那天我看见你时,忽然间就只觉得全世界的花都开了一样,我找寻了三年,几乎快要绝望的时候你终于肯出现了,那时候我只觉得自己幸福极了。你说,你要和我去梨花谷,你说我们要在青山绿水的地方好好生活,你答应过我你要学耕地,我去学织布,我们过普通人的生活,我们和我们的孩子,一起好好的生活……”
“你知道吗?我多希望可以一个不小心就能和你白头皆老,我多希望你未来的几十年都只属于我一个人,只有我苏瞳看得到你这个好看到吓人的小白兔渐渐老去,看到你渐渐满头白发,看到你的脸上爬满了皱纹……我们一起临江垂钓,你钓大鱼,我掉小鱼,我们的孩子去捉小虾米……我们过平凡人的平凡生活,安安静静,一世到老,好不好?”
珍“那时候,你流了好多血,我好怕……怕你真的离开我……”
“我那时候多希望你能睁开眼睛,能听得到我对你说的话,我那时候好后悔自己总是对你不够温柔,你是银风的时候我欺负你,你是凌司炀的时候我骂你打你不理解你,我竟然对你这么狠,我自以为是的以为所有人都伤害我,却从没想过你会不会也有委屈。”
“凌司炀,我好想你。”苏瞳俯下头,将眼泪埋在他手心,小心的在他手心里轻吻,哽咽着抬眼看向他正凝视着自己的双眼:“你是不是很怨恨我?”
“其实我那天说的都是气话,我才不会杀人呢,但是你不认我,我只好用那种方式大喊着,不然我怕我会难过的要死。凌司炀,你知不知道你不认我的时候,我心里边好疼,我从来不知道原来我真的爱惨了你这个腹黑极了的男人。”说着,苏瞳忽然勉强的笑了一笑,抬手擦了一下眼泪:“好了,我不说了!就是因为你,你不认我,才让我忽然哭哭啼啼的像个小孩子一样似的!我去叫人给你弄吃的东西,这样你才会有力气。”
说着,苏瞳连忙又用衣袖擦了一下眼泪,见他微微合上沾满了她泪水的手,不由抬眼看向他的眼睛。
那双眼里仿佛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却终也是被他从小就学会的强大的控制力压制下去,可是苏瞳却看见了,不由得紧紧盯着他淡然的双眼。
缓缓抬起手,轻轻握住他的手:“其实,司炀……我很想知道,你的身体里为什么会有那么重的罂粟毒……”
顿时,被自己握住的手轻轻抽离出去,绝决又冷漠,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忽然露出一丝温柔的笑,很浅很淡,没有任何含义。
苏瞳没再多问,她之所以这么说,只是想让他清楚,她已经知道他身体虚弱的原因了,她也需要时间去研究,更也需要他告诉她,这三年里发生了什么事,还有这罂粟毒为什么会蔓延他全身,完全混入血中,根本就没有可能解得了。
转身出门叫人去准备些清粥和清淡些的参鸡汤,交代完后苏瞳转身回房,却见凌司炀已经揭开了被子,坐在床边正要站起来。
苏瞳顿时一惊,快步走上前在他勉强站起身的那一刻及时扶住他,一手搀住他的手臂,一手轻轻环在他腰间,抬眼瞪向他苍白的脸色:“你想去哪里?”
“去哪里都好。”他忽然叹笑着开口,淡淡看了她一眼:“谢谢救命之恩,苏……姑娘……”
有那么一瞬间终于有一个东西在脑中在心头爆开。
“苏姑娘?!!!”苏瞳倏然拧眉,这几天憋的所有火气和委屈顿时蹭蹭上涨,旋身双手将“手无缚鸡之力”的凌司炀一把推了下去让他坐回床边,明亮的双目圆睁着看向他平静的却终是微微染上一丝诧异的双眼。
“凌司炀!!!你又被银风附身了是不是?你究竟还想跟我玩什么把戏?”
“你这样折磨我,很有意思吗?啊?凌司炀!你看着我现在像个傻子一样的苦苦的守着你,你很有报复的快感是不是?!你想看见我难过,你想看见我哭,还是你想看见我自责的也被万箭穿心一次是不是?”
“你何苦这么折磨我?如果你不记得我!如果你什么都不记得!如果你是真的忘记了这个叫苏瞳的傻瓜,你为什么要出现在东安城,你为什么又要开始跟我玩这样一场棋局!!!你究竟怎么了?你在想什么?你究竟想要我怎么做……”
---纳兰静语---
这几天系统抽风,抱抱亲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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