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丞丞跟着女儿的声音一路跑磕磕绊绊,突然她脚尖踢到一块硬物,身子被惯性带着往前跌,她以为会痛时候,猛然睁开了眼睛,双手防御性的挡在脸上。
梦醒了!
她呆愣的望着自己的双手。
身旁的丈夫惊慌的抱紧她,急声问道:“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媳妇,丞丞,你说句话好不好。”男人还在问,只是她还在梦里走不出来。
“……”作为一个母亲,虽然没有十月怀胎,可是赵丞丞也和女儿有一种感应在,刚才梦里的声音那么真,碰到的岩壁亦是如此,她觉得女儿出事了。
联想到受伤前的种种,更加坚定了自己怀疑的女人慢慢敛起心思。
如果自己都感觉到了,琀澧这个亲自孕育了宝珠的人为什么没有。
是她胡思乱想,还是他说谎了。
如果在自己老家,赵丞丞肯定自己是想多了。
甚至因为怀疑琀澧而自责。
但这里是仙侠世界,遇事不决就靠直,她相信直觉,所以怀疑琀澧撒谎,因为赵丞丞只是定定望着自己不说话,琀澧被这样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媳妇,你怎么了,你这样我担心。”生怕说错做错什么引来媳妇怀疑。
这也算是殊途同归,没有同床异梦。
“担心什么。”赵丞丞眨了眨眼,神智回笼后,眼神清明起来。
跟着她变化的男人暗地里舒了一口气,稍稍拉气被角盖住彼此:“怕你烧糊涂了不记得我。”他随便胡诌一个理由。
赵丞丞眼神里有琀澧害怕的敏锐。
没等男人试探,谁知,媳妇突然说:“对了,琀澧,我们和宝珠说说话,我都忘记你能用法术呢。”
“说话,大半夜的说什么话,明天再说。”琀澧头皮发麻,拍在她身后的手突顿了一下又重新找回节奏,眼神是不敢直视自己的闪躲,赵丞丞心想他肯定是说谎了。
女儿的事情为什么瞒着她,按住心头的怒气,赵丞丞继续试探:“我没说现在,我说明天,等宝珠起来的时候,我好久没见女儿来,总不能不问问吧,你这个当爹的怎么如此不上心。”
“我都不知道孩子哭了没有,有没有好好吃饭,是不是听君后的话,你说是不是。”
琀澧的眼睛往别处撇,就是不敢与她对视,赵丞丞眯起眼直接坐起来,抓起一旁的衣服披在身上,晚上有点凉,脱离了男人的怀抱和被子,女人生生打了个抖。
冷颤。
男人在她抖了抖的瞬间展开被子直接裹住人:“冷啊,你刚发热。”
“女儿呢。”她也不绕弯子,琀澧脸色突然大变,让赵丞丞更是阴沉下脸来:“你最好告诉我女儿怎么了,不然今晚你就给我滚出去。”
“宝珠没事,你发热呢,再着凉会加重病情的。”他还在顾左右而言他:“我能滚哪里去,元丹在你身上,走太远我难受的。”
是啊,她怎么忘记这茬了,赵丞丞气得伸手出被子捶这个狗男人:“你当我傻,不会轻易被你骗,你骗得了一时,能骗我一世!”她不出屋子总行吧,赵丞丞动真格的作势要下床,男人阻止她不让。
手长脚长的男人对付自己媳妇十分利索,手脚并用的缠住,加上被子拌着赵丞丞寸步难行。
本来就头晕晕的赵丞丞,想到女儿出事,满心焦急恼火,脾气更是不能控制的爆发起来:“琀澧,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还是以为我不敢拿你怎么样,我要我的女儿!”她一个试探,琀澧就暴露了马脚。
女儿肯定出事了,都怪她太轻信这个狗男人。
宝珠怎么样了,是病了,是伤了,还是……
赵丞丞不敢想啊,一想整个人就歇斯底里:“说话啊!”冲他大吼的女人,眼睛都要喷火了。
手撑开被子,不知轻重的捶打在琀澧身上,他也不喊疼。
男人一个劲儿软语劝着:“媳妇,媳妇,我说,我都说你不要发火。”
“你这样我怎么能不发火!”
“我女儿呢。”赵丞丞只想知道女儿在哪里,孩子安全吗,吃得饱吗,是不是哭了,想到宝珠才三岁,赵丞丞的天都要塌下来了。
眼神盯着狗男人恨不得把他淹井水里。
这个男人怎么能一直瞒着呢,她是孩子的娘,他是孩子爹啊。
越想越揪心,越想越火冒三丈,身体本就没有恢复的人和男人拉扯了一阵,血气不足的人两眼一抹黑,又倒了下去,琀澧哑然接住栽倒的媳妇,心疼得:“我就是担心你受不住,才没有马上交代。”
出气多进气少的女人虚弱的瞪着怀抱自己的男人,帐子里不暗,几颗硕大的夜兜里,为了不刺眼琀澧用鲛沙笼罩在夜明珠外面,像个穿裙子的乒乓球,宝珠看到奶娘缝灯罩一般的小裙子,以为是给布娃娃做的,还欢喜了一阵。
想到女儿,赵丞丞挤着眉头,等她找回一丝力气的时候,厉声道:“你说!我女儿怎么了!”现在赵丞丞不想听废话,只要他告诉自己宝珠的下落。
“宝珠被陌弘骞带走,我追到阴阳林被人用傀儡欺骗,孩子和陌弘骞现在都没找到,但是,媳妇你放心,雷将军和寐夜已经有眉目了,媳妇,宝珠是鸿蒙珠,她不是普通的孩子。”为了让赵丞丞放心,琀澧努力让她想起宝珠的身份来,鸿蒙珠,开天辟地留下来的上古神器。
就算孕化成了一个三岁多的小姑娘,也不是谁想动她就能动的。
赵丞丞显然没听进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