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书生,蔡先生,淑琴,方先生,都是那种脑子活,耐心足,肯吃苦的人,剩下的书生去教人,就得先让前面的传帮带,但是四个人都没时间,直接就打死结在这儿了。
都是身兼数职,又不像天君这种。
马车上,赵丞丞把难处都和琀澧说了,平时他不太管事,也不知她心里装了这么多人和事,挑灯夜战都未必能解决好:“媳妇,你幸苦了。”
“你要是觉得我辛苦,就别整天瞎折腾,搞事情搞得我头大,现在还要匀一个先生去新村教学,蔡先生老骥伏枥也顶不住几年的,他自己带了一个徒弟才能歇一两日,淑琴说他经常晚上不吃饭在审稿,就是想早点把书整出来,然后等我手头富裕的时候给镇上的孩子盖一个藏书楼。”赵丞丞本来想先盖藏书楼的,但是灌溉的事情更重要,钱就砸进水渠里,估计二三十年收不回来,她算账的时候,有一种只要能平就阿弥陀佛的心思。
不亏钱就是赚了,人家是少赚就是赔。
她感觉自己好难啊。
口袋经常出于饥饿状态,就赵丞丞搞基础设施建设的,金山银山都不够砸进去,可她义无反顾就是砸了,也不后悔。
“媳妇,我私库里有钱,你为什么不用。”琀澧有钱,问题是自己女人不用。
库房里多的是奇珍异宝,凡人皇帝宝库都没有琀澧的多,毕竟年龄摆在这儿,他一个人顶人家五百年国祚,好东西不少。
“你别提你私库里的那些个东西了,那些是钱吗,奇珍异宝是不能马上变现的,得遇到对桩的买家,出得起这个钱,懂不?!”赵丞丞心里,琀澧都是自己裤腰带上的男人,他的钱就是她的,可想要变现简直如同地狱模式销售,赵丞丞每次看到琀澧私库的时候,都想问一问他当初为什么不收现金,搞附庸风雅的玩意是能立人设还是怎么滴。
气死人了,有钱不能变现,还可能是折现,好惨,她想到这个又惯性的头疼。
她早生华发,一定有琀澧的功劳。
不,早生华发对赵丞丞来说还是最好的选择,就怕那天醒来头秃了,只能剃光头度日,问题她的颜值扛不住光头人设,想来想去都是惨,惨得不是亿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