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被李桂芳下了méng_hàn_yào,姚露露这一路都是浑浑噩噩,似乎眼皮里灌了铅,有千斤重,怎么都睁不开。
终于可以睁眼看看了,谁知道刚醒便发现自己处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忽然,看到旁边一个穿着大红喜服的男人站在她的床前,还扒拉着她的肩膀,姚露露大喊一声,“啊……你是谁,你别碰我?!”
她绝望地快速爬起,想要逃离这里,可是脚腕被狠狠地抓住,无论她如何用力挣扎都无济于事。
她只记得,黑暗的屋子里那双猥琐绿豆般的眼睛,光看轮廓就知道这男人是个丑的。
臭气熏鼻地气味传入鼻腔,姚露露万念俱灰,“救我,秦朗救我。”
远处正在看报纸的秦朗打了个喷嚏,搓搓鼻子,继续翻开。
夜暗,灯明,安宁静谧的晚间一片祥和。
夜楠笙随意走两步,漫步在夜晚,蓦地,看见前方有人影浮动,她跟近两步,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秀莲,你真要这么干?”
“这是我的事,你就别管了,把东西给我就行。”
夜楠笙怕惊扰两人,后退几步,躲到大树后面,隐隐听到邵秀莲和一个男人在那里谈话,她听了半响,直到没人了,才从树影后走出。
纸盒工厂的法人彻底改成夜楠笙,她和夜二哥一起经营开始继续批量生产新型书套,订单来了一拨又一波。
夜楠笙决定打入纸盒市场就不会无的放矢,上次接受刘源的厂子和朱小明合作,资金链又更加充裕了一些。
廉价时髦的新型书套尤其是深受中学生的爱戴,他们或买或送,吵着嚷着要家长给买,很多学校都为了订购书套,和厂子提前预定。
这样猛烈的势头是夜二哥没想到的,他自以为赚点小钱,画画草稿就可以了,谁知道越办越大,完全超出了自己的预期。
原先朱小明派人打他一顿之后,他还以为夜楠笙的生意要黄,没想到过了几天之后,朱小明亲自上门提上礼物来看他。
他当时记得自己还以为对方是来找茬的。
毕竟夜二哥只知道夜楠笙收购刘源的厂子,并不知道夜楠笙和朱小明还有合作。
“谁呀?大清早的谁来的这么早。”
夜二哥早起拖拉个拖鞋就起身。
打开门之后看到是一张放大的肥脸,差点被吓了一跳,他仔细辨认后才发现这人是朱小明,就是上次找人打他的人。
这夜二哥还能忍吗?
朱小明眼疾手快地握住夜二哥的手,“哎哟喂,这是夜楠笙的二哥吧,你好你好,我是朱小明。”
夜二哥从他手里扯出衣摆就撂了脸子,“朱总,我知道你,那天派人打我的人就是你,你现在还来干什么?”
都说朱小明无奸不商,他这人一向看人下菜碟,夜二哥不觉的他是在示好,反而是另有所图。
朱小明悻悻地缩回了手,“都说一家人不说两句话,当时是我脑子糊涂了,这没这才想出了那么一个损招,是我对不住你,你现在还难受吗?我来看看你,那你看这是给你买的水果补补身体的,这里还有一只老母鸡专门用来炖汤的。”
肥大的手里拿着一果篮的水果和被绑住的母鸡,连拉带拽的就要塞进夜二哥的手里。
他是想明白了,于是和夜楠笙僵着,还不如和夜二哥打好关系。
虽然他和夜楠笙之间有了合作关系,但是他的那些出轨证据和底片还在夜楠笙手里,生怕她会对自己不利。
朱小明这种是有命享受,但不敢承担责任。
一旦被大家发现他出轨,不仅工厂的声音会受到波及,老婆和老婆娘家的怒火就会烧死他。
夜二哥揉了揉眼皮,拨开他的手,推嚷着他出去,“你是吃错药了吧,我跟你没什么关系好交流的,再说了,我跟你非亲非故的,为什么要你这些东西?”
朱小明的脚步死死挡住门边,就是不肯退一步,“唉,这不是是我对不住你,当时的确是我做错了,要不要不你打回来,来来来我的脸就伸在这里,要不你打回来,只要您消消气就行。”
“朱小明,你在搞什么鬼?你有什么花招你尽管直说,不要搞这些花里胡哨的。”
“二哥呀,我是专门来跟你道歉的,您看看这是闹的,都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全当是我对不住你了。”
夜二哥皱眉,这个朱小明太奇怪了,刚才还跟他说是一家人,“等等,你叫我什么?谁和你是一家人。”
朱小明额头冒出密密麻麻的汗水,苦着一张脸不知所措。
“二哥,你就让朱小明进来吧,现在他是我们厂子的合作伙伴。”
夜楠笙在他背后看了好一出戏,才抱胸从夜二哥身后走出。
“合作?!”夜二哥惊了。
朱小明陪着笑脸,对夜楠笙和夜二哥点头哈腰,“是是是,现在咱们两个场子算是一起合作,这就不要搞得太生分了,拿这些东西您补补身体,都是我对不住您呢。”
要不是看到过朱小明在饭馆里趾高气昂的样子和他打人的手段,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还是个慈眉善目的主。
朱小明整理自己胸前微乱的前襟,和夜楠笙打了个招呼,“夜小姐,早上好。”
“朱老板好兴致,一大早起这么早来堵我二哥?”
“不是不是,我就是来看看你二哥的身体怎么样了?”
朱小明心里暗道晦气,每次他都拿夜楠笙没办法,这个女人把他治的死死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