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将脑袋缩回自己的衣襟里面去。

她瞧瞧的用余光扫了一边身边的云景:

只见这个家伙一脸的温文尔雅,风淡风清,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噗——”

凤惊澜差点***三尺。

自己怎么又被这只狐狸给坑了?

待她抬起头的时候,发现走在前面的宛兮公主正用一种十分厌恶的眼神看着她。

凤惊澜头皮一紧,作势就往边上靠了靠。

她不想离云狐狸这么近,因为她怕她被那些不友善的眼神射成筛子!

不过她才刚刚挪开些许,云景就跟牛皮糖似得黏了过来。

当她气愤不已的打算往前冲的时候,这个家伙竟然恬不知耻的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你——”

凤惊澜惊得脸都红了,她用了的抽了几抽,却怎么也抽不出来。

望着俏脸通红的小人儿,云景面上神情正常,仿佛这是件十分正常的事情一般。

“害羞什么,又不是第一次了。”

“我才不害羞呢!”凤惊澜立刻回击。

云景嘴角一扯,“不害羞就好,那就这样吧!”

说完这话,他广袖抖了抖,将两个握在一起的手就这么挡住了。

“……”凤惊澜简直要被这个厚脸皮的云景给气疯了。

这个家伙受什么刺激了?

从昨晚去沁王府冲自己发了两次火之后,今个儿突然就变得无赖了?

而一直跟在两人身后的初夏却是将这一幕看的清清楚楚,也是看的一身冷汗。

为了避免后面的宫女太监乱嚼舌根,她不得不装模作样的撑开油伞,遮住那些人的视线。

而原本吊在伞骨上玩的不亦乐乎的大波在看到主子和笨女人一路都在打情骂俏之

后——

就像被雷劈过一般,当时就惊呆了!

一双小耳朵瞬间就耷拉下来。

它一咕噜坐到了初夏的头上,抱着自己已经被笨女人玷污过的大尾巴,伤心不已。

待一行人进了前厅之后,凤惊澜涨红着脸,要挣开云景的禁锢。

这一次,云景没有为难她,顺着她的动作就松了手。

“若怀(云王爷的名字),这么多年过去了,玉儿她怎么样了?”

那文太后倒也不是个绕弯子的人。

才刚刚坐下,她就转头看向了坐在下首的云王爷。

云王爷凝神看了文太后一眼,那表情似乎并不惊讶。

十五年了,这是文太后第一次如此大张旗鼓的摆驾云王府。

所以,云王爷在今日一早收到太后到访的消息之时,就猜到文太后此行的目的了。

“玉儿还是老样子,还在竹林。”

玉儿?

若是此刻凤惊澜还猜不到文太后此行是什么目的的话,她就白活这么多年了。

她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扭头朝着云景看了过去。

云景似乎也接受到了她眼底的询问。

他双唇一张一翕,无声的道:“是玉姑姑。”

凤惊澜暗暗的颔首,小脑袋瓜子里面转的飞快:

莫非当年跟玉姑姑打赌的人正是文太后?

原来两个人早有宿怨,难怪那日自己提到文太后,玉姑姑会称她为荡/娃。

“怎么没见老太太?”文太后坐下之后,目光朝着四周探寻了一番,却没有看到云老太太出现。

云王爷拱手禀告:“老太太这几日总是觉得心神不宁,所以去泰安寺祈福去了。”

文太后嘴角轻轻一扯,“是当日在哀家的寿宴之上受了惊吓吧?”

说完这话,她有看了一眼身侧的花公公。

花公公会意,连忙从身后宫女的手中接过一个锦盒,送到了云王爷的面前。

“这个哀家替老太太准备的长白山人参,待老太太回来之后,一定要好好补补身子。”

云王爷连忙起身谢恩。

一番漫不经心的寒暄之后,文太后道:“哀家与玉儿许多年未见,今日哀家想见见她。”

“这……”云王爷皱眉,似乎有些迟疑。

文太后看到了云王爷的犹豫,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花公公便开口道,“王爷这般迟疑,可是令妹压根儿就不在竹林里?”

云王爷面色一僵,沉着嗓音道:“自然不是,只是舍妹多年未出竹林,恐怕什么礼仪都不太周全,怕惊了太后的凤驾。”

听到这里,文太后干脆就起了身子,“若怀多虑了,哀家与玉儿曾经也算是好姐妹。”

说罢这话,她竟然是熟门熟路地朝着后院的竹林而去。

花公公轻扶了一下佛尘,紧紧地跟在文太后的身后。

“嘿,我说这文慕安怎么还是这刁蛮性子!”

云老爷气急了,当下便直呼起了文太后的闺名。

那还没来得及跟上去的宛兮公主像是见了鬼一眼,惊愕的望着云王爷。

“看什么看?”云王爷双眼一瞪,才露一分煞气,便吓得宛兮公主脚下一个趔趄,差点跌倒在地上。

她扶了裙摆,也顾不得公主的仪态,飞也似得追了上去。

而就在云王爷笑呵呵望着宛兮落荒而逃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两声极轻的低咳,“咳咳。”

云王爷听到这个声音,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似得。

原本狂放的一张脸,瞬间就沉静了下来。

这一幕看的凤惊澜也是醉了。

为什么传说中的严父没有出现,云王爷只不过听到云景咳嗽两声,就像是耗子见到猫一样?

云王爷摸了摸鼻子,讪讪的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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