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见不得艾酥的样子,明明土里土气的,却一副不可一世的表情,全程也一副他们替她做事的样子。
不就拿了一次区大奖,至于如此傲气?
傅宴西脚步一顿,转身看向她,冷声道:“不走留在这陪你?你改编的乐谱都没有弄好,我为何要浪费时间陪着你们消耗?你们没事,我可有事。”
冷淡的质问声让两人愣住,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程须雯有些噎住,憋了半天道:“不就是没有乐谱吗,我把乐谱给你看就是了,你倒是拉啊!”
傅宴西眼皮微掀,冷漠的扫了她一眼,对上她满脸的挑衅,心中微微叹气。
不见棺材不落泪,非要自取其辱。
他转身走过去,将旁边的小提琴拿起,姿势非常熟练,一看就是懂小提琴的。
傅宴西看了眼乐谱,将谱记在了脑海里,一手拿着琴弓,下巴与肩配合,夹着琴身,手指按在琴弦上,琴弓在琴弦上滑过,音律自琴弦中泄出。
程须雯没有参与,站在旁边听两人合奏,一开始她是不屑于艾酥的,可听了一会便听出来厉害之处。
艾酥的小提琴拉的很专业,她眼底掠过不解,实在不像啊。
艾酥看着土里土气的,没有半点会拉小提琴的气质,也没有见她私下练习过。
一曲结束,傅宴西放下小提琴,道:“改的还不错,将乐谱弄出来,明天练。”
他其实已经记下来了,用不着再看乐谱,但艾酥需要,他还要教会艾酥谈,这个笨狗蠢的要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学会。
顾盛泽盖上了钢琴,目光灼灼生辉的靠着艾酥,道:“你小提琴拉的真好!你学了多久了?”
他神色间满是对艾酥的欣赏,连语气都带着几分佩服。
傅宴西看都没有看他一眼,道:“跟你有关系吗?”
一句话怼得顾盛泽噎住,表情怔怔的看着她,不明白她怎么变化这么大?
他不知道的是此刻的艾酥身体内的灵魂其实是傅宴西。
傅宴西可不会去管自己的话有没有伤到顾盛泽,也不管会不会对艾酥有影响,反正他的狗只能是他的!
那种占有欲充斥着他的内心,让他十分讨厌这些觊觎他东西的人!
傅宴西将小提琴放下,也不管两人了,直接出了练习室,走到校门口便看到了来接他的车。
上车后便看到了坐在旁边打瞌睡的艾酥。
艾酥盯着他的脸睡的毫无形象,嘴微微张着,口水都流了出来。
傅宴西面色抽搐着,实在受不了她这样毁坏自己的形象,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低声吼道:“蠢狗,醒醒!”
前面开车的司机听见声音,惊讶的透过后视镜看了眼“艾酥”,她竟然敢对少爷动手动脚,还称少爷为狗,怕不是不想活了?
是吃错药了?还是胆子肥了?
司机在内心里yy着,便见“傅宴西”醒了过来,有些茫然的抬手擦了擦嘴边的口水,眯着眼睛看着“艾酥”。
司机有些傻眼了,这是他家高冷的少爷?怎么会做出这种傻里傻气的表情和动作来?
后面的两人压根没有注意到司机,也不知道他心中所想。
艾酥眯着眼睛看了看刚将自己打醒的人,瞳孔逐渐放大,突然惊呼一声,“啊!你……”
怎么会有两个人我?真假艾酥?!
她这一声将车里的另外两人吓了一跳,傅宴西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压抑着胸口冒起来的怒气,冷声道:“一惊一乍的,找死啊?!”
艾酥也清醒了过来,意识到自己在傅宴西的身体里,尴尬的笑了下,低声道:“少爷对不起,我睡迷糊了。”
傅宴西冷眼盯着她,眼底满是嫌弃,忍无可忍的道:“我怎么警告你的?别做出丢我脸的事!你、你竟敢睡觉流口水,流口水便算了,还用袖子擦!”
他实在忍不了了,只觉得浑身鸡皮疙瘩,有种想掐死她的冲动。
艾酥顿时有些窘迫,还不是因为他非要她和司机来接他。
她在车上等了一个小时了,加上一整天精神紧绷的替他上班,就怕出差错,累的够呛,等着等着就睡着了,这又不是床上,没有舒服的睡姿,自然就很容易流口水了。
沉默了片刻,艾酥深吸一口气,再次抬头露出讨好的笑,道:“您辛苦了,今天练习的怎么样?他们是不是都沉浸在您的琴声之中?”
一顿无形的彩虹屁夸的傅宴西心情回暖了许多,脸色也好转了点,骄傲的像只公孔雀,臭屁的道:“废话,也不看看拉琴的人是谁?!”
艾酥心里不屑的撇撇嘴,面上却扬着笑,恭维道:“是是是,您可是天才,自然没人能跟您比!”
她的彩虹屁这次没换来傅宴西的喜色,反而脸色冷了几分。
傅宴西感觉到了她虚伪的恭维,心里有点不舒服,皱眉道:“虚伪,你再敢对我这么虚伪,我剥你的皮!”
狠辣的话透着阴测测的味道,吓的艾酥心里一抖,害怕的往后一缩。
看着她下意识的动作,傅宴西心里掠过一丝后悔和懊恼,拧紧了眉道:“不准怕我!”
艾酥下意识的点头,笑道:“我、我不怕……”
傅宴西:“……”
一路无话,两人回到了傅家,傅宴西走在前面,艾酥跟在他身后。
两人此刻都没有互换过来,佣人瞧见“艾酥”在他们少爷面前为所欲为,丝毫不尊重他们少爷。
最为神奇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