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羽敬给吓住了,他可没打算打仗,打不起仗啊!
连连出声安抚林将军,大意是说,别冲动,一切好商量。
成功收获了林将军鄙夷的目光。
颜景却说:“我们郝国还未到人人可欺的地步,当年我们先祖如何从周国带走土地,今天周国若是有能耐,得用同样的办法。”
“公主的意思是,非要打?”林将军是个武将,也不喜欢弯弯绕绕。
颜景点了点头:“自然不可能让你们周国来动动嘴皮子就把东西带走,那我们郝国多没面子。”
林将军觉得难办,出来之前皇上说了,说郝国皇帝胆小怕事,说几句话吓唬几下就立马割地。
如此是最好的办法,并不需要损耗周国太多财力物力人力就得到了地盘,可现在过来,这郝国长公主如此强势,实在是叫人难办。
国君是想多储存实力为之后做准备,现在不宜开战,他脑子也一团糟,郝国当家人长公主的态度就是打,应不应?
如果非要打,那只能应!
“郝国国君,你怎么看?”林将军问宫羽敬。
宫羽敬是一万个不想打仗,他支支吾吾,颜景目光深沉地看着他,他心里就来气,想直接对林将军说你们要什么拿去就好了。
“皇上,慎言。”颜景警告他。
林将军嗤了一声:“素日听闻郝国国君惧怕长姐,如今看来倒是真的,堂堂天子,又是七尺男儿,竟被一个深宫女子压住了。”
成功把宫羽敬给说炸毛了,当场站起身来吼道:“这天下是朕的,自然是朕做主。”
“朕觉得我们郝国自然要和周国友好相处,以和为贵。”
颜景怒目看着宫羽敬:“皇上!”
让宫羽敬再说下去就把土地给送出去了。
“本宫不允!”颜景态度无比强硬,也站起身来,跟宫羽敬形成了对峙,她小声地对宫羽敬说道:“我的皇帝弟弟,你当真要一错再错吗?”
宫羽敬张了张嘴,愤怒又痛苦,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作为一个皇帝被姐姐呵斥。
而大臣们也纷纷开始跪在地上劝说:“皇上公主息怒,请皇上三思,三思啊!”
嫔妃们本想作壁上观,颜景扫了她们一眼:“都来给本宫劝住皇上!”
嫔妃们惧怕长公主,纷纷也跪下来喊着求着,求皇上三思,说国土不可随意相让。
林将军拍了拍手:“好戏啊,这郝国宫中的戏竟如此好看。”
颜景看着他:“林将军,这是我们郝国皇宫,由不得你放肆。”在林将军心中,郝国势弱,郝国人也不该这么狂妄。
但他偏偏从这位长公主身上看到了一股蔑视,一种来自王的蔑视。
“皇上累了,今日宴会到此为止,来人,送皇上回去休息。”颜景不管三七二十一,让人直接把宫羽敬给“劝”了下去。
这场宴会就这么停止了,皇上被带走之后,颜景直接喊了声散会,也不管林将军什么表情,都散了。
林将军和一干人等留在了宫中,事情没谈妥,其实也不着急这一两天,再试试,能不费一兵一卒就把土地要回是最好的办法。
宫羽敬被拉回宫中都要气吐血了,当着外国使臣的面,那么多大臣的面,还有嫔妃们的面如此羞辱他,这就是他的好姐姐,他气得砸遍了整个寝宫的东西,急火攻心,还把自己给整病了。
听说宫羽敬病了,颜景叫来冯悍吩咐了点事,然后才过去看宫羽敬。
他并不理会颜景,面上挂着深深的绝望。
“还生气呢?”颜景问他。
宫羽敬冷笑一声:“长公主何必在意一个傀儡。”
颜景哦了一声。
“我不阻拦你的话,你昨晚就把泷东以西的地盘送出去了。”
“送出去又如何?朕要那么多土地做什么?国泰民安不就可以了?”宫羽敬说话有气无力的。
颜景:“你以为送出去能换得几年安宁,实际上一年安宁都换不到。”
“你又知道了。”宫羽敬讥讽地说。
颜景:“我当然知道。”
“行了,与你多说无益,皇上,您既然病了就好生养病,一切事务由我帮你处理,定会让您满意。”颜景拍了拍宫羽敬,起身就走掉。
当天宫羽敬宫中伺候的宫人全部换了个遍,由伺候先帝的太监冯悍伺候在了宫羽敬身边。
玉玺也不翼而飞,皇上表面上在养病,实则是被颜景囚禁,有些皇室宗亲找上门来讨伐颜景,一股脑的把造反的罪名扣在颜景脑袋上。
他们也眼红这位公主,得到了大部分权势,这公主吃肉他们还喝不上汤,心里如何能平衡。
还有些皇室宗亲是支持这位长公主的,毕竟皇帝实在荒唐无脑,若不是长公主支撑这一切,局面更是乱。
其实郝国其实不至于这么快就衰弱到这个地步,也是皇上登基那年,恰好各地出现天灾,之后在长公主的帮忙下,解决了这些问题,但国力受损之后皇上并没有休养生息,勤俭治国,而是依旧铺张浪费,奢侈无度。
后来要出去游玩,就花了巨款修建道路,建造别宫行宫,这些都掏着国库,给郝国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
可悲,可叹啊!
都是皇室宗亲,或多或少都有点血缘关系,如今分成两拨在她面前吵得不可开交,颜景看着一张张脸,笑着说道:“皇上只是病了。”
她用食指抵在唇前‘嘘’了一声,然后转身彭地一声关上了门。
至于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