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弄明白怎么一回事,讲台上的老陈讲课讲到兴起,忽然开始点名了:“来,谢衍同学,你来给大家翻译一下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谢衍:“……”
大概这就是传说中的屋漏偏逢连夜雨吧。
自己媳妇儿那里突然冒出来的不知名人士还没得到解决,老陈的特殊关照就砸到了头上。
谢衍侧头看向林尔。
林尔给了他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别看我,我刚才也没听,不知道他说的是哪句。
“不会啊?没关系没关系。”可能已经是对谢衍在语文课上的这种状态习以为常了,老陈也没太在意,摆了摆手说,“那右边的那位刘瑾同学,你来试试?”
刘瑾老老实实地捧着书站了起来,顺利翻译了出来。
老陈听着满意的点头,摆摆手让刘瑾坐下,而后又和蔼看向谢衍,语重心长的语气:“谢衍同学啊,语文课上也是要好好听讲的嘛,虽然咱们是个理科班,但语文成绩也是占了一百五十分的嘛,你先坐下吧,别忘了谢谢人家新同学。”
“……”谢衍眼神复杂地看向自己忽然又冒出来的又一号情敌,“谢谢。”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
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我要向我的情敌说谢谢。
时桑上节课才刚起完哄,这次也没例外,笑嘻嘻地“哦~”了出声:“快谢谢你亲爱的新同学~”
他的这句话还没说完,谢衍就一脚踹到了他的凳子上。
“瞎他妈起什么哄?”谢衍懒洋洋瞥他一眼。
“……?”时桑被他这么一踹,剩下的半句话硬生生地咽回了肚子里。
啊哈?
时桑摸了摸脑袋,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
不是,男人的心怎么变得这么快啊?
上节课他那么起哄,都没见谢衍生气,反而还挺乐在其中的,怎么这一转眼的功夫,谢衍就给了他一脚?
时桑百思不得其解,向后面递了个小纸条过去。
——“哥,你没觉得你这变脸变得有点儿快?上节课我起哄怎么没见你生气?”
很快,纸条被团成一团,从后面扔了过来。
不偏不倚地正好砸在时桑的书立架上。
时桑捡起来,抬头看了一眼在讲台上讲课的老陈,发现老陈并没有注意到这边之后,他把纸条展开来。
纸条上就简简单单的一句话。
——“那也得看被起哄的对象是谁了。”
一句话,意味深长。
时桑品了又品,忽然开窍似的卧槽了一声,觉得自己品出了点儿不寻常的东西来。
他谢哥哥不会是对他尔爷有什么非分之想吧?
时桑抓着那纸条,想了大半节课,越想越觉得这事儿非常有可能。
临近下课,时桑终于是忍不住了,做贼似的偷偷摸摸地朝沈妄靠过去,压低了声音问他:“妄哥,你觉没觉得我哥对尔爷好像是有意思啊?”
“……”沈妄以一种看地主家的傻儿子的眼神看着他,“你才发现啊?”
时桑:“……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