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宝库即是嘴不服,心里也明白,怕是这次他们是有点不在乎了,放松警惕了,参加的人越来越多了。开始王怀德他们还说过不要把事情闹得太大了。也许是三哥刘保顺这里出问题了,遥镇那边兴许还没事。
刘福禄本来这次是让儿子刘保顺跟他媳妇施育儿圆了房就行了,当初他是看到刘保顺那个匆匆忙忙的样子,还怕他一闪溜走了,没想到不办也得办,按王作丰说的还得办的大一点,就是像给老大刘保金办的那样隆重。
村本政治以来,那些村长、豪绅一类的大户办事都兴许大办酒席,互相聘请、攀附,以此联络感情,为的是遇事相扶相帮。
刘福禄听从王作丰的话,也照样子下请帖大办酒席,还请来花葵的“如意班”前来助兴。一时间刘家人来人往,张灯结彩,红红火火。
其间,县警局派人下来,通过乡首来到刘家暗查“**”,报告称:“查无迹象”。事后又把刘保顺叫到县府警局,落口供,查真相,最后结案称:“刘家聚集乃其儿子举大婚属实,有**的宣传系谣言惑众,云云……”
河口庄出了“**”的举报是到了潞府,这个举报的人不图什么回报也不图出人头地,就连个名字也没有留下,举报是谁也不明确,潞府警署接到这样的举报哪敢怠慢,都知道现时的形势,上面的要求是,时刻遏制有“**”的苗头出现,如有包庇或放任自流者当严加追责。
栗旗书也是接到通知从黎城县警局派来到遥镇,身为警局的公员,特别是自己的家门可是得看好了。上回那些军阀黄皮子来到遥镇,他就有失责之嫌,如今在游风约及南边“天门会”闹的正凶,如再出了“**”他的失责可就大了。
他回家再三嘱咐村长要看好遥镇,特别是有“**”嫌疑的,千万不敢庇护,一旦发现要马上派人到县警局通知他。
栗旗书话音刚落,村里保安队长栗庙祝回来了,正要跟他汇报一些情况,瞅见村长正在跟他挤眼,知道村长的意思,找个借口出去了。
村长打发旗书走后,便喊保安队长栗庙祝过来,问他新宅是个什么意思。原来新宅这几天神神秘秘的有村上的青年人往哪里跑,里面还有栗永禄最小的女儿栗旗修。便差栗庙祝过去看看,并再三嘱咐他说,那个宅子可是经常闹鬼的地方,可不要真的闹起“鬼”来。
栗庙祝答应,便等在遥镇高小上学的栗旗修回来,问她这两天悄摸到那个新宅干什么,也不知会他一声。他们两个都是在村上小学堂一起读过书的,旗修上了高小他到了村上民团听,他是栗永禄的远房侄子,身子利索,原来就跟着栗永禄,就像他的贴身保镖。
栗旗修悄悄告诉他说:“给你说了可要保密。”
“有啥秘密,你说要保密我就会保密。”
“查出来会杀头的,你得保证。”
“不是**吧?”
“你怎知道?”
“真是?我是随便猜的,还没正经问你到给诈出来了,还让我保密。真是有了**了?”
“你知道**是什么?”
“是国共合作的国民革命军啊,打土豪除军阀,土地归公,实行耕者有其田咧,以后就没有什么佃户了,人人平等,都有地耕种。”
“你比我的调调还多呀。”
栗庙祝在她耳边小声喃喃几句。
“咋呀,你也是朱先生教的?”
栗庙祝急忙用手捂住她的嘴:“还让我保密咧,你到叫出来了,现在可是特殊时期。”
栗旗修红着一片脸伸伸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