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行城外。
杜纯领着一行人静候着乔飞归来。
姜雨尘和澹台静则在不远处观望着。
“姜道友,你就不担心贵师弟和令徒出现什么意外?”
澹台静饶有兴致地问道。
这一路走来,她对眼前之人愈发感到好奇。
姜雨尘在她眼中,如同一个巨大的迷雾般。
雾里看花,水中望月。
就像很多人想揭开她脸上的白色面纱一般。
澹台静也很想打破迷雾,一观对方的庐山真面目。
“不急。呀,他们回来了。”
姜雨尘轻声一笑,神识中隐约出现了几道身影。
“姜老弟何在?左某人来也!”
左宗裳朗声大笑,神识扫过太一宗的队伍,却并未发现姜雨尘的踪影。
“这位左城主倒也是个妙人。”
澹台静似是在自说自话,又似在提醒着什么。
“澹台仙子,还请移步大队伍中,姜某先去应酬一番。”
姜雨尘恍若未闻,自顾自地安排着。
“也好,那就叨扰了。”
澹台静轻轻一笑,移步向着杜纯等人的方向行去。
“左兄,怎地还劳驾亲自来迎?雨尘愧不敢当啊!”
姜雨尘整了整衣冠迈步而出,爽朗地一声大笑。
他也毫不避讳自己的隐藏之举。
“啧啧,姜老弟这是修为又有精进呀!”
左宗裳双目神光炯炯,目光不断打量着眼前的姜雨尘。
“左兄,雨尘不搞基!”
姜雨尘义正言辞地说道。
他有些被对方的目光盯得心头发毛。
“告急?姜老弟这是遇到什么困难了?”
左宗裳迷惑不解。
他身为太行城主,也算是位高权重。
可也不曾听闻,如日中天的太一宗有所告急啊!
“呃...”
姜雨尘瞬间懵圈,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咳。”
他连忙轻咳一声,掩饰住自己的失态。
“姜老弟,可是不便在此处明言?”
左宗裳极力脑补,替对方找寻着借口。
姜雨尘轻点颔首,默默不语。
他生怕自己多说多错。
这时节,也不合适告诉左宗裳何谓“搞基”。
“姜老弟,左某可是等了你一年有余,今日定要宿于府中畅饮一番!”
左宗裳极力邀请着姜雨尘赴宴。
“这...”
姜雨尘哑然。
“姜老弟可是看不上左某人?怎地总是如此吞吞吐吐。”
左宗裳面色一沉,对姜雨尘的态度十分不满。
他好歹也是一名元婴修士。
对方这么不给面子,让他一时间有些下不来台。
“哎,左兄误会了!”
姜雨尘重重地叹息一声。
既然对方似乎误会了什么,他便将自己代入戏中好了。
呵呵,论演员的自我修养!
“哦?姜老弟可不要消遣左某!”
左宗裳惊哦了一声,语气不善地告诫着对方。
如今太行城内的实力今非昔比,这家伙的态度也开始强硬了起来。
“老二,还是你说给左兄吧,免得为兄又被误会。”
姜雨尘一脸愤懑之色,指令杜纯代为答复。
“是,大师兄。”
杜纯应声领命,而后上去两步说道:“左城主,本宗初来乍到,尚未在城中寻得留宿之所。”
他一五一十地将萧檀的回禀再次叙述了一遍。
说完,杜纯拱了拱手又退了回去。
“哈哈哈~~~左某还以为是什么大事,令得姜老弟愁眉不展。些许小事,全都包在左某身上就是。”
左宗裳闻言哈哈大笑,对这一点小事十分不以为然。
“左兄,雨尘又怎么能跟你这盘龙相提并论呢?”
姜雨尘赔笑了一句,不甚在意对方的态度。
他本就是在演戏给对方看,自然不会因为几句玩笑话就当了真。
况且,他们之间的交情说深不深,说浅不浅的。
在宗门利益面前,对方就是把他给卖了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
“来来来,姜老弟先与左某归府一叙,其余琐事到了府中再另行安排。”
左宗裳再次热络地邀请着姜雨尘。
“左兄,那雨尘可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姜雨尘轻轻一笑,很是自然地应下了邀约。
他随后侧头吩咐了一句:“老二,带着队伍跟上。”
“是,大师兄。”
杜纯点头应是后,回身招呼着太一宗众人。
左宗裳与姜雨尘并肩而行,言谈尽欢。
太一宗一行人紧随其后,弟子们个个把腰杆挺得笔直。
不片刻,便到了太行城城主府。
“来人!”
左宗裳驻足高喝了一声。
“城主大人,您有何吩咐。”
话音刚落,两名守卫立即上前听令。
“你们两个,将我身后这些太一宗贵客,安排到东园。”
左宗裳淡淡地吩咐了一句,又与姜雨尘并肩而入。
“是,属下领命!”
两名守卫异口同声。
“诸位,请随我们前往东园先行歇息。”
一名守卫满脸堆笑,尽心尽力地安排着。
这两人整日里在城主府迎来送往,眼睛自然毒辣的很。
太一宗一行人一路上风尘仆仆,自然逃不出他们的眼睛。
“劳烦带路。”
杜纯客套了一下,便领着众人随着守卫向东园行去。
“姜老弟,你们太一宗怎么来得如此之晚?”
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