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行城玉鼎斋内。
一行五人在二层等候之时,姜雨尘出言指点着自家四师妹。
在他看来,太一宗迟早也是有属于自己的产业。
二师弟杜纯要镇守宗门,三师弟乔飞不适合做这些事。
五师弟陆宇、小师妹方彤和小师弟萧恪,就更不用说了。
提前将一系列的经营理念灌输下去,由性格稳重的四师妹一手操持,是一个相对不错的选择。
正当姜雨尘说到一半的时候,一道不和谐的声音突然传来,令他十分不悦。
众人转身望去,一名身穿紫色长袍的玉鼎斋执事出现在眼前。
带路的小厮一脸尴尬之色,欲言又止地悄悄退了下去。
“哦?阁下说我大言不惭,却不知你又有何高明见解?”
姜雨尘面容冷峻无比,声音更是冷若霜风。
“这么多的跳梁小丑,套路化的小说剧情,怎么都让我给赶上了?”
他有点哭笑不得地想着,内心深处却是出奇的平静。
“见解?呵呵...”
紫袍执事摇头晃脑地打量着一行五人。
“本人忝为玉鼎斋执事,敢问几位是哪家宗门的高足?”
形象陌生的太一宗众人,在这太行城内确实不怎么起眼。
紫袍执事常常自诩见多识广,此刻竟也辨认不出太一宗的标识。
比起三大宗门和一些老牌的金丹宗门,太一宗的崛起着实迅猛的可怕。
姜雨尘也不答话,一动不动地盯着紫袍执事,场中的冷意越来越浓。
“我等乃是...”
萧檀上前一步刚要回话,便被大师兄一把拦住。
一双美眸望向自家大师兄,脸上布满了担忧之色。
她是深知太行山脉境内大势的,也十分了解自家宗门的处境。
看似风光的太一宗,实质上只不过是由大师兄一人撑起。
除去自家大师兄,哪怕是二师兄已经成就了金丹,宗门上下别说比肩三大宗门,就连普通的金丹宗门都难以抗衡。
自家大师兄当然是有资格肆意妄为,无视一些水面下的潜在规则。
但是宗门的兴衰荣辱,又让萧檀不得不委曲求全。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也”。
大师兄的教诲莫名地浮现心头,萧檀暗叹一声颓然退后几步。
“我”
“再“
“问”
“你”
“!”
姜雨尘一字一句地说着,整个人如同剑器一般锋芒毕露。
“你有什么独特的见解,说来给我听听!”
他实在是有些厌烦这个呱噪的家伙,典型的无事生非。
对方打断自己话语的行为也让他极其不满。
“你!我...”
紫袍执事被姜雨尘盯的发毛,顿时心生胆怯。
“滚!让你们玉鼎斋换一个会说人话的来带路!”
姜雨尘暴喝一声,丝毫不顾及对方的颜面。
元婴大修士的威严,哪怕不曾彻底展露出修为,也不是眼前这种筑基小修所能抵抗的。
紫袍执事的脸色忽青忽白,想要反驳却又心中畏之如虎。
“我道是谁在这玉鼎斋内张狂,原来是你们这几人啊。”
又是一道声音从不远处缓缓传来。
这人开口就将一行五人定性为张狂之人,言语中分明是不怀好意。
“我今天这是撞邪了吗?怎么走到哪,都有些跳梁小丑,不知好歹。”
姜雨尘浑身气势一敛,面无表情地嘲讽着对方。
对这些不知所谓的家伙,他心中隐隐浮现一丝怒气。
“你撞没撞邪我不知道,但是你肯定撞到铁板上了!”
一名翩翩佳公子形象的年轻修士一步步走来。
此人手摇折扇,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
“哦?不知道阁下这块铁板够不够硬实,可不要被我一捅就破啊。”
姜雨尘嘲讽的意味越来越浓,甚至带上了些许挑衅的味道。
而他这一副云淡风轻的态度,令年轻修士不禁皱了皱眉。
“我想在这太行城内,应该不会有比玉鼎阁更硬的铁板了吧!?”
年轻修士心有所恃,依旧趾高气扬地反问着。
单看此人的穿着服饰,赫然是玉鼎阁核心弟子的常服。
“就凭你一个玉鼎阁的核心弟子?”
姜雨尘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不够,远远不够。还是去喊你家大人来吧,熊孩子不要到处乱跑,以免招灾惹祸上身。”
随后他再也不看年轻修士一眼,眼神凛冽地盯着紫袍执事。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啊!我韩笠尚是首次听闻,还有人敢在这太行山脉境内,说我只是区区玉鼎阁核心弟子的。”
年轻修士似乎遇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一般。
对于出身三大宗门的天之骄子来说,在太行山脉境内的任何宗门、家族面前,他们从来都是高人一等的存在。
而今,姜雨尘的一席话令韩笠有种啼笑皆非之感。
“我的话很可笑吗?”
姜雨尘的眼神离开了紫袍执事,冷冷地注视着年轻修士。
他想不通眼前这个家伙,哪里来的如此优越感。
在他眼里,不过就是个小屁孩,穿着皇帝的新装罢了。
“你觉得你的话不可笑吗?”
年轻修士无所畏惧地迎视姜雨尘的目光。
在韩笠看来,有胆子说出这般话的修士,不是傻子就是秀逗了。
若不是一些特殊的缘由,实在没必要与这等人纠缠。
“太行有路你不走,苦海无涯自来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