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鼎阁临水而居,景色秀丽。
水面上波光粼粼,湖光山色相映成辉。
玉鼎阁主阁内,气氛凝重的可怕。
紫阳宗和天罗门联袂而至,三大宗门齐聚于此,多位元婴期修士在座。
除了玉鼎阁方面的三位元婴修士外,紫阳宗和天罗门均来了两位元婴修士。
众元婴进入主阁后,谁也没有先开口。
主阁内寂静一片,落针可闻。
玉鼎阁阁主欧阳青面无表情,不急不缓地轻轻吹着手中的灵茶。
若是进来一个不明内情之人,怕不是会认为这一杯灵茶有何特殊之处。
虽说这一杯灵茶确实名贵至极,但也比不上三大宗门齐聚这样的大事。
半晌后。
欧阳青身后的一名黑脸大汉打破了安静。
“阁主,你倒是发个话啊!”
黑脸大汉似是有些不耐,语气中也没多少恭敬之意。
“二位,对此事有何见教?”
欧阳青没理会黑脸大汉,反而笑眯眯地问询着宇文术和上官鸿。
“见教?可不敢当欧阳阁主此言!”
紫阳宗主宇文术似笑非笑地回了一句。
他犹记得当年之事,此时恨不得还施彼身。
“欧阳,可还记得当年之议?”
天罗门主上官鸿无甚表情,避重就轻地回复了欧阳青。
“呵呵,青就知道,二位定会以此为借口。”
欧阳青依旧笑容满面,似乎并未受到任何影响。
“二位,咱们还是开门见山吧!你们也当清楚的很,此一时彼一时,太一宗和姜雨尘不可同日而语。”
他不急不躁地说着,仿佛谈论的人和事都与他无关。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宇文术冷笑一声抢先问道。
欧阳青没搭理宇文术,平静的眼神凝视着上官鸿。
他心中十分清楚,上官鸿的态度举足轻重。
毕竟,八年前是他驳了宇文术的面子,此刻求助于对方无异于自取其辱。
“欧阳,你都明白的,又何必为难于我?”
上官鸿的表情毫无变化,每一次开口都让欧阳青极为难受。
“二位,就不能放下心中芥蒂,帮我玉鼎阁一把?”
欧阳青身后的另一面白脸汉子突然插嘴问道。
“闭嘴!此地哪有你们说话的余地?”
欧阳青不怒自威,呵斥着白脸汉子。
随后,他又笑着说道:“让二位见笑了。不过,宇涵的话也有些道理。”
宇文术和上官鸿也不理会玉鼎阁的这些小伎俩,阁内顿时又陷入了沉默。
“宇文,上官,你们到底怎样才肯助我玉鼎阁?”
欧阳青话音幽幽。
他知道,不付出一些代价和利益,是万不可能得到助力了。
三大宗门的同气连枝,更多的也只是说说罢了。
真斗起来,谁也得不到什么好处,就此维系了一种特殊的平衡。
“欧阳,莫非你门下的马四海,没跟你说明情况吗?”
上官鸿神色讶然地问道。
按理说,但凡欧阳青多一些了解,都不该提出这种弱智的问题。
“嗯?”
欧阳青一愣,完全没料到上官鸿会有此言。
他的眼神瞄向了一旁的马四海,示意对方回话。
马四海此时冷汗涔涔,心中又惊又怒。
“阁主...”
一句话尚未说完,欧阳青便已经明白了些什么。
他只需看到马四海此时的反应,就明白这家伙肯定隐藏了一些信息。
而这些信息的不对等,使得他再与宇文术和上官鸿的较量中处于下风。
“混账东西!”
欧阳青脸色铁青地呵斥了一句后,马四海顿时瘫坐在地。
“宗裳,还是你来告诉欧阳,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吧!”
上官鸿淡淡地吩咐了一句。
“是,门主。”
左宗裳端正态度后,向欧阳青详细讲述了缘由。
包括玉鼎阁的仗势欺人,自己与姜雨尘的交手,马四海的险死还生等等。
当听到左宗裳被姜雨尘一剑击伤时,玉鼎阁的三名元婴心中一紧。
他们三个,谁也没有把握在三招间就伤到左宗裳。
欧阳青越听越怒,恨不得亲手劈死马四海这个混账东西。
他万没想到,当年未曾重视的太一宗主,如今竟然如此可怕!
在场没人怀疑左宗裳的眼光。
无论实力如何,左宗裳都是一名货真价实的元婴修士。
以左宗裳元婴初期的修为实力和眼界,断不会连对方的实力都摸之不透。
“如此说来,这个哑巴亏,我玉鼎阁是吃定了?”
欧阳青强压心中怒火,轻声问询着。
“欧阳,莫要忘了十年之约!”
宇文术毫不顾忌的搪塞着对方。
“欧阳,请恕天罗门爱莫能助。”
上官鸿十分平静,一点也不想掺和其中。
“好!希望二位不要忘了今日之言就好!”
欧阳青也不再纠缠此事。
此时形势急转而下,他不得不另作谋划。
玉鼎阁也不愿独自承受风险,去对付实力高深莫测的姜雨尘。
既有十年之约,他也不想轻易动用宗门底蕴,平白让另两个宗门占了便宜。
最终,三大宗门在太一宗和姜雨尘的事情上达成了一致。
......
随着玉鼎斋事件的发酵,“元婴不可辱”这句话一时间传遍了太行山脉境内。
没人再去关注城门的冲突和玉鼎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