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看着被杰斯一脚踢下奔驰中马车的犀牛人在伦比镇青石地板上翻腾几周,一动不动倒在路上,坚硬的皮肤被划过几道口子,身体从重新回到自己的控制中。
捷琳从窗户探头出去,看见犀牛人已经被跟过来的几个黑帮成员扶起,啧啧称奇,“不愧是犀牛哈,这马车跑这么快,连点血都没出,得亏你还能威胁他,不愧是医生啊,你是兽医吗?”
杰斯重新坐回马车长椅上,这辆两节车厢马车在捷琳说完这番话后胧上一层寒气。但很快,直通驾驶位的小铁窗被布其林顿从外拉开,狂风一下涌入车厢内。
布其林顿基本是在顶着风咆哮着,“说说看,杰斯,你之前说直到这个什么狂帮的信息,是知道他们包围我们的目的了还是什么?”
“啊,那些不重要,我好像遇到了一个暗哨。”
杰斯平淡至极的语气让亚瑟对这个没听过的单词没有太多的想法,但驾驶着马车的布其林顿却炸开了锅。“暗哨?你要知道这可不是随便就能发现的。“
”我知道,但我觉得他只有可能是暗哨。“杰斯开始诉说着今天中午自己单独离开后的故事:
中午离开血色旅馆后,杰斯顺势拐进了一家未开门酒馆旁边的小巷。离开布莱顿城这个连拿着利器走在街上都会被执法队盘问的大城市,杰斯急需让自己手上沾一点黑帮肮脏的血液。
在布莱顿城东区待过一段时间,杰斯深知这些黑帮人士行动的时间段,现在这个时间,只有少数黑帮底层跟班会从据点出来为老大买食物。杰斯的目标可不是这类喽啰,要做就做大的。
从袖口掏出两把手术刀在手里转动,杰斯已经来到了阳光照射不到的昏暗地带。摇摇欲坠的标牌,半遮半掩的木门,都让杰斯对眼前这座小巷尽头的无名酒吧兴致浓烈,东区经验告诉他这里绝对是黑帮的据点。这里面散发着能让他大开杀戒的气息。大致在脑海里刻画了这栋建筑的结构,复式结构,现在的大部分人员都应该在二层楼休息。
如果从正面打草惊蛇的话,自己也会死吧。现在可还不是自己能死的时候。
杰斯收回手术刀,爬上旁边生满铁锈的排水管,他要直接去到二层。
当顺着管道爬到二层一扇向外开着的窗沿边时,杰斯听见了房间内有兽人用古兽语对着话。杰斯在成为医生之前在公立学校里学习过一段时间的他族语言,古兽语他勉强能听懂一点,这两个兽人的对话,让他掌握了一些关键词。
”地精...精灵之森...人类部队...抵达伦比镇...抹除。“
稍加分析,杰斯大致了解到他们谈论的应该是自己这一行人。这可有意思了,杰斯经过面前这个窗台,从隔壁一间房间窗台翻入。这里是一间睡房,大大小小的床铺上躺着熟睡中的人员。
没有孩子,没有伤患,那就从这里开始闹好了。杰斯走到离窗边最近的一张床,握着手术刀切开安然入睡的男子喉咙,一只手捂住他的嘴,慢慢放血。
这才感觉是活着。杰斯舒畅的看着眼前男人苏醒后尝试挣扎,却无力抵抗杰斯的压迫,最终双眼无神,手脚无力的垂向一边。
杰斯嗅了嗅手掌上的鲜血,愉快的走向下一名受害者。
足足十分钟,杰斯都在享受着杀戮,等到这间房内所有人都失去生命的气息后,杰斯走出房门带关,来到了刚刚两名兽人讨论人类部队处理方式的房间。
两名兽人已经离开,房间内一张硕大的办公桌上堆放着大量纸张材料。杰斯拿起放在最上面的一张纸,在首页上赫然写着狂帮的名字。
这个帮派叫做狂帮吗。继续往后看,纸上详细记载着他们在伦比镇,波来镇和汤米尔镇的酒馆,站街女生意收入明细。一张一张纸看过,有主要帮派成员信息,有过往行动的记录。这些换作布莱顿城的执法队来,都是可以将其一并逮捕的罪证。
这些东西杰斯都不敢兴趣,关键是这个狂帮为什么会知道他们抵达了伦比镇,知道精灵之森,知道地精。根据目前为止的信息,杰斯只能大胆推论之前说话的两名兽人之中有一兽从布莱顿城开始就掌握着他们这支特殊部队的信息。也就是埋伏在布莱顿城兽族的间谍,军方称之为暗哨。没想到刚刚出发到布莱顿城以东第一座小镇,这名兽族暗哨就按耐不住想要动手,这狂帮行动应该只是兽族活动的表面功夫。
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杰斯打算绑架一名兽人,他坐在这间黑帮办公室的转椅上把玩着手术刀,静静等待先前两名兽人回来。
一直到傍晚,狂帮人员出动,假装行人包围侦察队前五分钟,杰斯都没有等到那两名兽人。想必是狂帮从没有人敢在伦比镇挑衅他们,坐在他们大本营里等过他们,一下午时间居然没有一个人走进这大本营。杰斯等到不耐烦,听见外面过道上匆匆的脚步,推门出去混入正在集合的黑帮人员中。
没有回办公室的兽人之一,一名灰色的犀牛人,在五十多人的黑帮成员中央介绍着今晚的行动流程。杰斯混在人群中,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提防着另一名兽人的存在,正在演讲的犀牛人说话语气不够强硬,明显不是能担起事情的角色,更何况一名暗哨是不会随便将自己身份暴露出去。这个犀牛人应该只是狂帮的小头目,真正要担心的是那名此刻不见的兽人。
旁边的人群里渐渐有窃窃私语响起,可以听到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