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之冲元庭吹了个口哨正色说:“元道长,你是不是想用金钟罩杀了我?”
“我是,我有!”
元庭大惊失色,捂住了唇角,自己的计划被他知道了?
今天的嘴怎么回事,太诡异了!
“知晓了也好,给我进去!”
元庭面露凶光,冲着苏青之拍了一掌就要将她送入金钟罩内!
眼下只能另辟蹊径了,有了!
“元道长,娘子尸骨未寒就急着迎娶新人,你枉为人夫!”
“我若是她,定要化为厉鬼夜夜来寻你,把你变成太监!”
苏青之乘胜追击,厉声喝道。
“不要说了!”
“不是这样的!”
元庭蹲在地上痛哭失声,还打了滚儿?
“唰!”
紫冰应声而出,伴随着元庭的一声惊呼:“这是什么鬼东西?”
眼下自己蒙着眼睛看不清,还好听声辨位的技能没忘,真是好险。
苏青之摸索着蹲在他脚边说:“狼心狗肺,虚情假意,还有脸哭?”
“哇!哇!”
元庭哭的震天响,摇着头说:“阿锦,为何你如此恨我?”
“睡里梦里你从不曾来看我,就这般恨着我,呜呜。”
满身贵气的男人哭的声嘶力竭,红着眼眶说:“一切是我对你不起,我还你!”
“咚!”
好像有重物倒地的声音,这人是去自寻短见了?
苏青之冷冷地说:“想见你的阿锦,我帮你!”
“想,你叫我做什么都可以,我发誓以后我再也不会杀你!”
元庭顶着漏风的门牙说:“快告诉我办法!”
“那你先告诉我关于阿锦的一切,所有的事情。”
苏青之抱着双臂,弹了弹衣衫上的灰尘。
元庭从腰间郑重的拿出其乾坤笔,神情萎靡着说:“阿锦是我的师姑,从小我就爱慕她,她样样都好,就是善妒。我与她成婚后时有争吵,冷战,我就去找桑梓倾诉苦闷。”
后来的事情听得苏青之火冒三丈,这个元庭脑回路真的有问题。
他找的第一任娘子阿锦是自己的师姑,后一任娘子竟然是阿锦的女儿桑梓。
母女共侍一夫,这简直乱成一锅粥了。
故事的脉络一扒拉就出来了,母女爱上了同一个男人,母亲吃醋闹脾气,身体每况愈下撒手人寰。
她前脚刚走,夫君后脚就娶了自己的情敌进门,小日子过得和和美美。
问题是这个猪头男人还自认为深情无比,觉得自己没错,桑梓也没错。
说来说去还是原配错了呗?
要不是爱你至深,至于落得个郁郁而终的下场?
瞧瞧仙君交的什么狐朋狗友,脑子里晃荡的都是馊了的豆浆吧?
“你该死!”
苏青之气不打一处来,冷着脸说:“阿锦遇上你,真是她的悲哀!”
这个话题怎么绕到爬树上面比较好?
千年古松,四季常青,有了!
“我且问你,阿锦最喜欢吃什么?”
“是松子。”
“阿锦还在世时,每日练剑,我都会在旁剥一盒松子给她吃,也就那会儿她才肯冲我笑。”
元道长耷拉着脑袋,看着自己的脚尖,又开始啜泣。
我的天,一个大男人比自己还爱哭!
你可还记得自己的人设?
皇亲贵胄啊,这么爱哭真的很娘哎。
苏青之摸着身旁的松树转了两圈,忽然想到那个情报头子王长老的手段。
胡诌呗,心诚则灵。
“阿锦心中有恨自然不肯来,想要见她就办成三件事。”
“别说三件,三百件我也愿意!”
元庭挺了挺身子,朗声说。
“你要有心,就每日在她灵牌前供奉一盒松子,九九归一,期满之日自会有效。”
“第二件事最为紧要,休了桑梓,为你娘子守节三年。”
苏青之俨然大神附体,摸着并不存在的胡须,神秘地说。
“三年?这不可能!”
“桑梓柔弱不能自理,一天见不到我就要死要活的。”
哼,果然是个有心计的小绿茶,真是替阿锦不值。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我言尽于此,你自己看着办。”
苏青之抬脚要走就被元庭拦住了去路。
只见他捏着衣角扭了扭,涨红了脸憋出一句:“我不会爬树,千杨说你爬树十分了得,你..可否..教教我?”
喵了个咪的,我这会暂时失明了怎么教你?
好歹是一派掌门,连这都不会?真是白活了这么大年纪。
“我可不教糊涂蛋。”
苏青之毫不客气地怼道,还示威一般挑了挑眉毛。
“我有苏陌衡的全套话本,送你咋样?”
意外之喜,原主的爹爹自己知之甚少,雪中送炭,当然要。
但是此人与冷千杨的关系过密,迂回一下的好。
“话本子没意思,我最喜欢银子小宝贝儿,一千金。”
苏青之毫不客气地狮子大开口,阿锦姑娘,我这是在替你出气,快给我点个赞!
一阵阴冷的风吹过,将元道长腰间的锦带吹落在地上,露出金灿灿的银票。
说什么来什么,灵山这地界可真邪。
苏青之凌空对着松树的四个方位虔诚地拜了拜。
两人愉快地达成交易,苏青之站在树下指导学生元庭爬树。
但是画风渐渐有些不对。
“上面有只松鼠!”
“噗嗤!噗嗤!”
“这个小东西放屁这么臭,熏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