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之骂骂咧咧地爬起来,发现屋里除了一床被子啥都没有。
狗仙君的茶杯、书卷、酒壶全都消失的干干净净,就好像这个人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她胡乱地裹上衣服,刚推开门就被外面的风雪击退。
呼啸的风夹着雪花吹进屋里,带着冷意,呛的人睁不开眼睛。
狗渣男,哪有你这样逼人原谅的?
你很过分知道吗!
苏青之忍着寒风,咬咬牙出了屋门。
门口有一串麻雀的足迹若隐如现,她沿着足迹走了许久发现真的是空无一人。
“咯吱,咯吱。”
天地静籁无声,只有自己的靴子踩在雪地发出闷闷的声音。
沿着雪原往西十五公里就是望不到边的大海,此时结了厚厚的冰层,被黑云里的太阳一照,泛出粼粼的水光。
这么深的海域,自己也没法过去。
苏青之摸着腰间锦带的那颗避尘珠,还是没胆子下水一试。
万一自己淹死在海里呢?
追查大业夭折不算,这样死未免也太窝囊了。
“冷千杨,你个大混蛋!”
苏青之手指收拢成喇叭形状,大声喊道:“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好狠!”
雪没入膝盖,不一时就将她的靴子浸湿,透着彻骨的寒冷。
“千杨哥哥,我错了,你放我回去好不好?”
“千杨,我害怕,呜呜。”
苏青之搓着冻红的双手,软语唤道:“千杨,我信你,我信你还不行嘛。”
喊了半个时辰一无所获。
她放弃了呼救,开始寻找那批狼群,它们或许知道出去的办法。
有法子了,用血腥味吸引它们。
“狼婆婆,快出来!”
苏青之用匕首割破手腕,看着血迹滴在雪地上,大喊道。
“乖乖弟妹儿!
天空中飘下一道身影,拄着拐杖一瘸一拐走来说:“你在做什么?千杨呢?”
“不知道!”
“他抛下我不知道去哪了。”
苏青之捂着伤口没好气地说:“我真是恨不得咬死他!”
“情况不对,千杨定是出事了。”
冷如嫣吹起口哨,放出信号箭说:“陈舟跟我一起来的,我先扶你回去。”
陈舟舟?
他这么热心?
苏青之无暇细想,挽起她的手臂说:“还是你好,你那老弟简直是个混蛋。”
她将这几日发生的事大概讲了一遍,着重描述了此人是如何摇着自己非要逼出答案的场景,末了带了几分无奈说:“我真是怕了他。”
“唉吆,我老弟真是被你骂狠了,骂伤了。”
“这么疯魔,掰着手指头算起来,是第一次。”
冷如嫣老神在在的眨了眨眼睛说:“你真是他的克星吆。”
可我真是怕了。
苏青之粲然一笑,终结了这个话题。
两人走到一半发现石屋门口有个人在扫雪?
这么大的扫把是他自己扎的?
没想到毒舌师兄动手能力还挺强。
“陈舟舟!”
苏青之语带惊喜,原地蹦跶了两下说:“你可算来救我了。”
额..叫的这么..找死。
“你是废物吗?不知道扫了雪再出门?”
“多日不见,瘦成鬼,不怕被风吹的挂树上?”
桃花眼的陈舟嫌弃地看了眼苏青之,嘲弄道。
“真是一张狗嘴!”
冷如嫣锤了他一拳说:”你小子,欠收拾。”
有了陈舟这个干活主力,屋里有了炭火,还有美味的烤野兔,这叫一个舒坦。
“也就是说,昨夜你离开石屋后,就再没见过千杨?”
冷如嫣撕着兔肉吃的狼吞虎咽,咂咂嘴说道。
“对,今早醒来我就睡在石屋里,怪哉。”
苏青之歪着脑袋说:“他是不是你弟弟,人找不见了,你还吃的这么欢实?”
“嗨,这寒冰秘境就是他自创的,还能丢哪去。”
“再说了,我老弟就是石头缝里的小草,悬崖边的野花,咋都能活,死不了!”
“陈舟,给我煮壶玫瑰花茶。”
冷如嫣说的胸有成竹,幺五幺六地喝道。
“知道了。”
陈舟的桃花眼扫到苏青之投来一道注视的目光,立刻火了。
“再看我剜了你的眼珠子!”
一句话怼的苏青之翻了个超酷炫的白眼。
“陈破舟,你要是能找到娘子,我跪下叫你爷爷。”
“我就奇怪了,你怎么不说如嫣姐姐,怕她揍你?”
苏青之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茶,像个活灵活现的小松鼠。
“你跟人家拿什么比,干啥啥不行,咬人第一名,对了,还爱哭,还怂!”
陈舟毫不示弱,话说的难听至极,将苏青之心里的暖意凝结成冰。
本尊最讨厌被人指责,你敢把我贬的一无是处?
“干你的正事去,滚!”
苏青之凶巴巴的将他推出屋门,连带着将装了煤球的靴子一并扔在了雪地里。
“苏怀玉,你个王八羔子!”
陈舟单脚点地穿上靴子,怒声说:“我下次要是再管你,我就不姓陈!”
陈舟去了许久,终于在狼窝里找到了醉生梦死的冷千杨。
“乖乖弟妹儿,你别气他,好好说。”
苏青之踏进洞口,冷如嫣又不放心地补了一句。
“我尽量。”
她提着袍子弯腰进了石洞。
狼崽子们嗷呜嗷呜叫着,用脑袋拱着冷千杨的脚,面前七零八落散了几坛酒,被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