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千杨盘膝而坐为她运功疗伤,温言问道。
“绝不可能!”
花如雪的眼神迷茫散乱,用手揪住自己的头发说:“绝不可能。”
“师兄,我最恨的人就是娘亲。”
“我恨她,永远的恨她。”
她胡乱地抹去眼角的泪水重复道:“失踪了更好,最好永远别回来。”
“我没事了,你回去吧。”
花如雪抽噎着,用丝帕按了按发红的眼角。
“师妹,你可有过左右为难的境遇?”
花如雪微微诧异地抬起头,见师兄的脸上带了几分郑重和迷茫。
驰骋三界,杀伐决断的仙君也会有徘徊犹豫的时候?
“师兄,你知道我心里的排位,白伯伯还在沧月派之前,我怎么会有为难之处?”
“可我有。”
冷千杨转着手里的扇子沉沉地叹了口气。
花如雪冷笑两声,斜着眼看了眼自家师兄幽幽地说:“你到底瞒了小苏什么事?”
“不好的事。”
冷千杨不想再提烦心事,起身告辞。
“他蛊惑人心的本事实在可怖,你万分小心。”
花如雪有气无力地摆摆手下了逐客令。
冷千扬单手负后往外走,走到门口又停了下来。
“师妹,柳如源当年是怎么死的?”
他又一次问起这个没有答案的问题。
“我性子凉薄,师兄觉得呢?”
花如雪嗤笑了两声,看着床头的玉雕默默地留下了眼泪。
“柳大哥,这套锉刀是我从姜云国淘回来的宝贝,做玉雕极好!”
“柳大哥,沧月派眼下没法子,你会帮我的对不对?”
“柳大哥,无用之人在我花如雪的字典里就是两个字:弃之。”
柳如源病入膏肓,吊着最后一口气面如死灰说:“如雪,我看错了你。”
那是他自己眼瞎。
倾心于我这个没心肝的人,耗尽了最后一丝精血。
“苏怀玉被人下毒了,味觉失灵。”
恢复神智的花如雪带了一丝暖意看向冷千杨说:“算作师兄你帮我的回报。”
“啥,我中毒了?”
苏青之瞪大眼睛看着宴青说:“是哪个孙子害我?”
“活该。”
宴青勾着嘴角不解气地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