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之斩钉截铁地说:“仙君定是听错了,我没有!”因为梦境里大片场景都是爹爹,根本没有他,这货定然是在诈我!
这个小傻子刚才晕过去的瞬间,明明唤了自己一声千杨哥哥,这会矢口否认果然有问题。
冷千杨伸出两根手指在苏青之眼前晃了晃淡淡地说:“不肯说,那就继续!”
继续个鬼,这个仙君做事太狗了,你今夜分明是想要我的小命!不妨?
苏青之踌躇了几秒,一咬牙说:“我说,我全说,仙君饶命!”
哼,冷千杨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唰”地展开扇子,自信一笑说:“早这样不就好了?”
潜台词就是,刚才你受的那些痛楚都是活该,谁叫你不早说的。
苏青之把他从头到脚问候了一遍,一本正经地说:“香车初见仙君,惊鸿一瞥,永刻心头,一日不见思之如狂,所以今日我故意上前,也只是..”
冷千杨眯着眼猛地想起自己前几日做的一个梦,自己背着一个人再走,那人环着自己的脖颈吹着热气低低唤道:“千杨哥哥。”
一样沙哑而清冷的语调,画面转瞬即逝,但是自己的心好像如琴弦拨动,微微一颤,是他?小傻子怎么可能?
“唰!”扇子合了起来,冷千杨眼底飘过一层淡淡地戏虐说:“你心悦我?”
言简意赅,一针见血,话没毛病,只是你这个突然露出的古怪微笑是什么意思?
苏青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抠着指甲,结结巴巴地说:“弟子,是弟子妄求了,我会悬崖勒马的!”
小傻子胆儿还挺肥的,虽然疑点重重,也不算什么大事,来日方长。
冷千杨用扇子点了点苏青之的脑袋意味深长地说:“回去好好练功。”
这惊魂一夜终于过去了,苏青之蒙着被子睡得正香,就被鸡叫声给惊醒了,她探头一瞧,外面还是黑沉沉地一片。
半夜鸡叫,这里没有周扒皮,自己也不是杨白劳,怕他作甚,继续睡!
无奈的是,她的好梦仅持续了一盏茶的功夫,自己的被子被人“唰!”地掀起来,那人带着几丝怒气说:“给我滚起来!”
苏青之冷的缩成一团,揉着惺忪的睡眼就见自己床榻边站着一位黑衣少年,扎着高高的马尾,额前留着两缕龙须,长的妖孽,十分的妖孽。
他的桃花眼看似有情却无情,肤白貌美大长腿,眼角微微上挑着,看人总像是在嘲讽人,此时脸庞泛起一丝怒气,更是活色生香。
这又是哪位俊哥哥?脾气不大好,礼多人不怪,苏青之冲他行了一礼说:“这位师兄,早啊。”
黑衣少年抱着双臂,哼了一声,淡淡地说:“苏师弟可真是能耐,上山才几天先学会偷人被子了?难怪被人踹了一脚呢。”
苏青之这才看清,自己盖了两床被子,上面这一床应该就是他的,绛色的锦缎被面,上面绣了鸳鸯戏水的图案,这是喜被?
她正要答话,就见林锐大步走进来,手里还端了一杯冒着热气的参茶一脸不满地说:“陈舟!你干啥玩意儿,那是咱小师弟,被子是我昨夜拿过来的!”
妖孽少年是自己的师兄?苏青之一脸乖巧地说:“我今夜在山下宴请哥几个,陈师兄,你也来啊。”
陈舟狐疑地看了苏青之一眼,鼻孔里哼了一声说:“下三滥手段,跟你站一起都污了我的眼。”
嘿,这人的嘴是刀子么,白瞎了这么一张妖孽的脸了,苏青之的俏脸立刻沉了下来,当他是空气就对了。
她笑眯眯地接过参茶,小口小口地喝着说:“还是大师兄对我最好了。”
“等哪天他把你卖了,你就知道了。”陈舟轻巧地抛下一句话,握着手里的剑大步出了门。
空气忽然尴尬地沉默了几秒,苏青之率先打破了僵局:“大师兄,这位陈舟跟你有仇?”
林锐讪讪地笑了几声,避而不答说:“那是你二师兄,他跟谁都有仇,你甭理他。”
眼见苏青之一脸的求知欲,林锐慈爱地嘱咐道:“陈舟,那就是个疯子,咱灵虚派仇人最多,嘴最损,他的剑术太高我打不过,以后你见着他躲远点儿。”
啧啧,苏青之忽然反应过来,为什么自己刚入门派时,林锐说自己最乖了。
对于师父陈大勇来说,大弟子贪财无下限,二弟子毒舌招人恨,三弟子还未露面不知有何癖好,一丘之貉,想必师父的日子定然不太好过。
一个有资本的毒舌男,哪凉快哪待着去,反正我请客,没有你的份儿!
还有那位寒秋姑娘一直不见露面,也不知道是何方神圣,抓紧时间了解一切为上策。
苏青之问了林锐新晋弟子的时刻表,半个时辰后去宣德院上心法课。
她正在屋里更衣,就见门被人“哗”地推开了,那人带着一阵疾风抓着自己的手臂说:“瞧你干的好事!”
这个陈舟很讨厌,非常之讨厌,苏青之对他的好感度立刻降为负数,毫不客气地怼道:“陈师兄可真有礼貌,进人屋子都不敲门,看了不该看的你负责吗?”
陈舟被她的话怼的愣了几秒,上下打量着他,视线直接又**裸说:“你有的,我都有,负责什么?做梦!”
咦,这,这人简直毫不羞耻,苏青之的脸颊泛起一丝红晕嚷嚷道:“那也是无礼!”
灵虚派有胆子敢跟自己开怼的,就数这位苏师弟了吧?
陈舟抱着双臂,饶有兴致的打量着他,慢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