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叫不紧张,我以我爹爹名义起誓,我娘叫小凤,这是娘亲的遗物,万万不敢欺瞒仙君!”
这镯子上凤凰的眼睛偶尔睁开,偶尔闭合,总是一件怪事被他发现定要没收。
苏青之看他拿在手里依然没有松手的意思,身子微微前倾着说:“仙君的雅秋苑多得是奇珍异宝,这,这可否还我?”
陈舟看他急得满头大汗,眼珠子死死地盯着镯子,生怕飞了似的,心里一动,附和说:“君子不夺人所爱,这镯子是苏师弟的遗物。”
他特地咬重了“遗物”两个字,听在人耳里甚是刺耳,冷千杨只得松了手说:“陈舟,既然你俩这么和睦,他心法困惑之处就交予你解答。”
失而复得,苏青之摸着镯子简直跟看见爹爹一样亲,要不是有众人在场,恨不得亲上两口。
她郑重的将手镯套在手腕上,神色一松,微笑着说:“我还有珍藏的云霄茶,仙君可要尝尝?
怎么会无功而返,冷千杨压着心里的不甘围着苏青之转了转,忽然发现了异样。
石屋的书架后面藏了一个大盆,上面还盖了一块黑布,如此费心遮掩会是什么?
苏青之看他视线落在自己那盆脏衣服上面,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挡在他身前说:“仙..仙君..衣服沾了血,我..”
如此慌张,昨夜他给自己吃下的那颗糖绝对有问题,这种橘子味的糖果根本不会叫人产生幻觉,演技可真好。
冷千杨从衣袖里掏出一颗晶莹璀璨的糖说:“橘子味的幻药?冒着黄色的泡泡,来,再演一次。”
他特地咬重了“演”这个字眼,又给苏青之抡了一大棒:“伤哪了,我给你上药。”
众人忽然秒懂,溜了个干净,唯独陈舟立在门边不走,说:“门锁没上对,我给重新安一下。”
真是个碍眼的,冷千杨转着扇子蹙眉不悦,扫了他一眼说:“给我滚!”
这包含着怒气和威严的语调,宛如一头暴风雨前压制怒火的狮子,苏青之很想拔腿就跑,却还是很怂地按住了袍子。
陈舟也被故意赶走了,屋子里就剩了他,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刑警对阵地痞小流氓。
这阵势怎么看都是要一败涂地,眼下只能以毒攻毒了。
苏青之扑通一声跪在冷千杨面前说:“不敢欺瞒仙君,您吃的那颗是那个妖兽给我的,我只是好奇想尝尝,弟子甘愿领罚!”
她抬起头,清澈的眸子望着冷千杨一本正经地说:“在我们家乡有句话,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如果被别人瞧了身子那就得负..负责..弟子要是脱了..您..您负责吗?”
她心里暗搓搓地笑出了猪叫声,嘿嘿,你还有花掌门要负责,本姑娘就赌你不敢接话茬,绝对的。
“噗!”冷千杨被茶水呛着,咳嗽了好一会儿隐隐觉得被人戏耍了,一滩烂泥还想让自己负责,做梦!
不过这含羞带怯的小模样倒是挺勾人,这双盈盈如水的眼睛自己越是看,心里异样的情绪翻滚就越是厉害。
勾人的小贼子想毁我的道行,哼,冷千杨收住心神站起身摇着扇子说:“好自为之。”
这尊大神终于走了,苏青之捂着狂跳的心脏突然很想被人..举高高,只要后面的举高高。
意外的是,门口冲进来的黑衫少年一脸怒气,将自己御剑带起扔在了屋顶上?
这算是间接实现了自己想要被举高高的愿望,但是..但是这是刚过下秋雨的屋顶,哧溜溜地滑啊。
没有你的歌也没有我爱的人,更没有星星点缀成最浪漫的夜晚,这么治我,陈破舟你真行。
虽然不算高,但是掉下去绝对会摔断腿,对于急于完成任务下山的苏青之来说是下下策。
她眼见陈舟脸色铁青,紧咬牙根,手持利剑舞的如银蛇一般,立刻软语说:“汪汪。”
“陈师兄,你是对我最好的师兄,是我狼心狗肺,是我小人之心!”
苏青之一边说一边探手摸到了屋檐旁的梯子,脚刚放上去,就被利剑劈到说:“多叫两声。”
为了追查大业拼了,苏青之起了调戏的心思,坐在梯子上娇声说:“陈舟舟,小舟舟?”
叫的这么..找死,陈舟心里一动将梯子上的人捞下来,怒声说:“你叫我什么?你敢再叫一遍?”
咦,自己好像玩过线了,这人的桃花眼里蕴藏着危险,很大的危险,苏青之立刻双手做投降状,讨好地摇了摇说:“汪汪,我是汪汪。”
眼前的陈舟眉毛一挑,如看着怪物一般盯着自己,忽然艰难地扯了扯嘴角,步子一顿,大步要走。
小仇攒着,总有一日变大仇,能屈能伸方显我女豪杰本色,韩信还受过胯下之辱呢,这算什么。
苏青之忙拎起小茶壶倒了一杯茶恭敬地递上:“陈师兄,我珍藏的云霄茶可要尝尝?算我谢你的。”
茶水冒着丝丝的热气,晃得人眼花,陈舟的视线落在苏青之脖颈处那块如玉的肌肤上。
他平静的心乱成一锅粥,衣袖将茶碗扫到地上,发出“啪嗒”一声响。
还在生气顺毛捋,苏青之眼疾手快倒了另一杯说:“陈师兄,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早晨的事是我不好,给你赔礼了。”
陈舟压住狂乱的心神,仰头喝下,大步出了屋门。
这下没人打扰了,嘿嘿,苏青之端坐在床榻上,闭目调息,灵印游走在体内舒畅无比。
她正练到紧要处,听到屋外有人敲了三下门,门缝里塞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