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老夫人年岁已高,年轻人药下的大一点小一点都没事,但对老夫人老说,药下的大了,可能就……药下的小了,不解毒不说还得再受罪,所以,最好是有人能试药。”
柴望思忖了一下,决定自己试药。
白氏眼眸一转,先一步开口道,“兄长难道忘了,还有一个人也病了,而且和母亲的病一模一样。”
柴望眼睫一颤,是啊,他怎么忘了这件事。
柴兰也病了!偏偏还和母亲一样的病情,这实在是蹊跷,若说云棋还有理由给母亲下毒,给柴兰?怎么下毒?什么理由下毒?
不过……不管柴兰是真的中毒了还是假的中毒,这都不重要,母亲待她这些年不薄,该是她尽心的时候了!
“弟妹说的对,现在该是她尽孝心的时候了,我们走!”
“这、”柴荣想上前说这不妥吧,白氏扯了他一下,瞪了他一眼。
那边柴兰才得到消息说云棋被抓,正准备赶紧叫周嬷嬷去取解药,这边柴望、柴荣、白氏还有叶青等人就到了。
中间隔着幔帐,柴兰在里屋,他们站在外面。
“兄长回来了?只可惜,妹妹身子不适,不方便出去迎接。”
“妹妹既是身子不适,我这边正好带了大夫来,一瞧便知。”柴望冷声道。
“那、就不必了,我不过是小毛病而已,和母亲不一样。”
“哦?是么?妹妹怎知不一样?”
“那云棋下毒怎么会下到我这里呢,肯定是不一样的。”
“那可不一定,还是看看的好。”柴望一句话堵了回去,叫人不容置喙。
幔帐内的柴兰咬了咬唇,气的心头一梗。
叶嫣然瞧着柴兰诸多推脱,还以为是柴兰装病陷害叶青怕被发现,便开口道,“大舅舅,这恐怕不太方便,女子生病只能请裙下大夫的。”
“放心,是我们盛家的李大夫,只需要悬丝诊脉即可。”叶青笑道。
叶嫣然挖了叶青一眼。
柴望跟着道,“李大夫,有劳你把脉吧。”
李大夫拱了拱身,取出了丝线,周嬷嬷上前要去接,被叶青抢先一步,“周嬷嬷应该是不知道怎么绑的,还是我来吧。”
说着叶青就走了进去,坐在了柴兰的床边,拿过柴兰的手腕,将丝线缠了上去。
“不过一日不见,母亲消瘦的真是快呢。”叶青皮笑肉不笑的道。
柴兰冷冷瞥了她一眼,“这还多亏了青儿的日日祈福啊。”
“那倒没有,儿媳这几日都在忙着给外祖母祈福,没空给母亲祈福,想来母亲一片孝心,定会以外祖母为先,不会计较儿媳的吧。”
柴兰心头哽了一下,“自然不会。”
李大夫收了线,朝着柴望拱手,“夫人也是中毒。”
“什么?母亲居然中毒了!”盛孔祥低呼,“那云棋为什么会给母亲下毒?”
“相公,这只得抓住了云棋才知道了,我们还是不要妄加猜测的好。”叶嫣然悄悄扯了扯盛孔祥的衣服。
柴望道:“这件事,到底是我柴府的失职了,好在这边李大夫配的出来解药,妹妹就先用吧。”
“先用是什么意思?”盛孔祥捕捉到关键词。
叶青解释道:“先用的意思,就是母亲得先试药,确保了药量之后,外祖母才能用药,有那么一点点风险,但是不致命,母亲一向教导我们孝大于天,想必是很乐意的。”
“你放屁!”盛孔祥气极,一时什么孔孟之道都忘了,直接爆了粗口,“知道有危险,还让母亲试药,你这分明就是故意的,你以为我听不出来么?”
“相公。”叶嫣然拽了一下盛孔祥。
盛孔祥挣脱了一下,“我说的是事实,为什么要让母亲试,柴家这么多人不能试么?”
白氏睨了他一眼,“外甥说话还真是伤人,我们不过是想着三妹妹刚巧也中毒了,反正也是要解毒的,便让三妹妹试,也顺便全了三妹妹这些年的孝心。”
“若是三妹妹不愿,我们也不是不可以试药的,叫李大夫先配一副毒药,叫我喝下去,我来试药便是。”
“怎能让弟妹试药?自然得我这个当兄长的来试。”柴望冷声道。
场面一时僵持住。
幔帐内的柴兰,攥了攥袖子,吸了一口气。
“二嫂和兄长说的哪里的话,试药而已,我自然是愿意的,祥儿不过是护母心切罢了,你们不要计较。”
“那就谢谢三妹了。”
白氏微微福身。
“嫂嫂说笑。”
盛孔祥还想说什么,手臂被叶嫣然死死拽着,这才忍住。
“不过我现在身子实在是虚弱,试药怕是要到下午了,嫂嫂兄长们应该不急吧。”
“可以。”柴望道。
一行人离去。
屋内就剩柴兰一家人。
盛孔祥攥紧拳头冷哼一声,“刚才你们拦着我做什么,他们分明就是故意的,瞧着母亲不是亲生的,就好欺负!”
“相公,这样的话,可不能再说了。”叶嫣然压低声音道。
柴兰用力掀开幔帐,下了床。
“就是,连你媳妇儿都不如,方才那么多人,居然直接说出来,若是把你外祖家得罪了,传出去别人怎么看你?”
“我要他们怎么看做什么,我只要自己争气,考个功名回来,他们柴家自然要反过来巴结我们。”盛孔祥下巴微抬,眼瞳中噙着自信。
柴兰方才的不快被这句话冲的烟消云散欣慰极了。
“你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