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夙音长得好看,扮作少年时丝毫都不违和,近看时更是精致如玉。
安国公夫人看着这张脸,仔细看了看后,才惊讶发现这少年浅笑时眉眼微弯,少了之前芝兰玉树,却多了几丝少女的艳丽,她惊讶道:
“你是……”
云夙音轻笑:“老夫人自己知道就好。”
“我家中不喜我这段时间在外露面,所以还请老夫人替我保密,免得我祖母他们知道又得寻我麻烦。”
云夙音说完之后,就朝着里面看了一眼:
“廖少夫人和小公子都还在里面,你们进去看他们吧,接下来的事情方大夫已经能够处理了,我留下药方也该回去了。”
安国公夫人满是惊讶,可听着云夙音的话,再看她这幅打扮,就知道她是不想让人知道自己身份,她连忙压下心头惊愕,只郑重说道:
“你放心,今天的事情我不会告诉旁人,只是刚才的话依旧算数。”
“我廖家上下欠你一个人情,将来你若有用得到的地方,你尽管来安国公府寻我。”
云夙音也没拒绝:“好。”
安国公夫人担心里面的孙媳,而且见云夙音不想久留,她也没有再多说,只是郑重道歉之后,留下之前那“车夫”取药方后,就领着身边的夫人匆匆忙忙的去了里面。
“母亲,刚才那位公子…”
“她是云家二小姐。”安国公夫人压低了声音。
廖夫人瞪大了眼,云家二小姐,就是被四皇子退了婚事换给了大小姐的那个?
不是说她病重难愈才丢了婚事的吗?
可是刚才她看的分明,那小姑娘分明瞧着康健至极,而且以她这手医术,怎么可能病重到了将婚事也得让出去的?
安国公夫人显然也想到了这点,冷哼说道:“我原本还以为沐恩侯深情,可如今看来他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廖夫人疑惑:“母亲怎么这么说?”
安国公夫人面色微冷:“你难道没看出来吗,云二小姐既然康健,那婚约是怎么换到云家那继女头上的?而且她刚才说府中不喜她这段时间出来,而她又做着这幅装扮遮掩身份。”
“你以为云家的人是为着什么不准她出来,还不就是怕被人知晓云家换婚的事情有猫腻。”
这些年云黎安对着亡妻情深不悔,年年祭奠,那深情之名满京城的人都知道,安国公夫人对他一直存着好感,可如今看到云夙音,再联想着云家那些事情。
那云黎安多年深情分明就是作戏,否则他怎么可能会让亡妻之女的婚事变成了继妻女儿的。
云夙音说她姓云,要找她却是去林家,摆明了是跟云家人不和。
安国公夫人虽然不知道来龙去脉,可是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再加上沐恩侯府换亲的事情。
云夙音眼神清正,又愿意出手帮助毫无关系之人,救世晴母子性命,而能被她提起就厌恶的沐恩侯府显然错不在她,那就只有可能是那沐恩侯云黎安不是什么好东西。
安国公夫人说道:“她救了世晴母子,是咱们廖家的恩人,她既然暂时不想让人知道身份,你也别多提,等稍后有机会再去找她道谢。”
安国公夫人可不想云夙音刚救了廖家的人,她们转头就把人给暴露了出去,那不是报恩而是报仇了。
廖夫人也知道轻重,点点头道:“您放心,我明白的。”
安国公夫人这才放心:“走吧,去看看世晴。”
……
安国公夫人等人走后,云夙音就带着人去一旁写了方子。
食疗,药方,以及接下来该注意的事项,她都全部写在了纸上,等给了那“车夫”时。
那“车夫”突然噗通跪在地上,朝着云夙音磕了两个头。
“你这是干什么?”云夙音惊愕。
那“车夫”抬头时脸上被他自己打的通红,眼睛里还挂着泪:“今天要不是公子,少夫人和小公子出了什么事情,我余淮就算是死了也没脸去见国公爷。”
“公子大恩大德余淮感激在心,将来若有吩咐,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云夙音见他这般郑重其事,有些失笑。
这汉子一看就是直来直去的那种,倒有些像是上一世她见过的那些一根筋的大头兵,她倒不是怀疑余淮这话只是说说,她看得出来,这个余淮是真的感激她。
云夙音对于这类的人有天然的好感,笑了笑道:“你家老夫人和夫人已经谢过了,起来吧,本来就摔了腿,再跪来跪去的小心真成了瘸子。”
她想了想说道:
“你们要是有功夫的话,去查查那马吧。”
“寻常府里拉车的马都是性子温和的,不会随便惊着,而且我之前也发现那马不像是单纯受惊,反而像是被人用了药。”
“仔细查查,说不准是有人想要害你们少夫人。”
余淮闻言脸色猛的阴沉了下来,点点头道:“多谢公子提醒,如果真有人想要害夫人和小公子,我定会将他找出来扒了他的皮!”
云夙音点点头:“多查查身边人。”
该救的人救了,该提醒的人也提醒了。
安国公夫人进去之后,方鹤和夏侯闻声也就出来了,等见到云夙音脸色苍白的模样时,方鹤皱眉道:“公子脸色有些不好,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云夙音摇摇头:“我出来已经很久了,得早些回去,麻烦方大夫将我之前说的那些东西准备一下。”
方鹤此时已经知道了云夙音的本事,而且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