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乱成一团,庆云帝也因为剡王中毒的事情心生焦虑。
高勤在旁突然开口:“陛下,剡王的毒太医救不了,可还有摄政王妃。”
“当初林老中毒险些身亡,听说找了好些大夫过府都说已经没救了,是摄政王妃想办法救回来的,而且王妃医术高超,她或许能救剡王……”
“你怎么不早说?!”
庆云帝怒斥了一声,扭头就道,“来人,去传摄政王妃入宫!”
南越的那些人听到“摄政王妃”几个字时,就隐隐觉得有些不好,而等着宫里的人快马加鞭的去了摄政王府时却直接扑了个空。
回来的人不仅没带回云夙音,反而还说道:“摄政王带着王妃出城踏青去了……”
“这个时间,这个点儿,他们踏哪门子的青?!”
正月都还没过,京郊的草怕是都还没长起来,这个时候他们去踏青?!而且眼下天都快黑了,这个时间出城踏青,他们糊弄鬼呢!
庆云帝怒声道:“你有没有告诉摄政王府的人,说中毒的人是剡王?”
那人急声回道:“奴才说了,可摄政王府的人却说摄政王跟剡王不熟,还说王妃近来犯了小人,心情郁结夜不能寐,怕下针有误罔顾了剡王性命,到时候影响南越和大晋邦交,让陛下另请高明。”
庆云帝:“……”
几天前君九渊还领着剡王在鹿台逼着他处置了两个儿子,两人就差勾肩搭背了,现在来跟他说不熟?!
高勤见他脸色铁青,在旁迟疑着说道:“陛下,王爷虽然平日里不愿跟宫中多来往,可与南越的事情却不会含糊,而且王妃先前行医救人瞧着也是个性子好的,如今却这般对剡王……”
不仅直言不想救,就连借口都想得这么敷衍,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他们不过是不愿意救罢了。
这好像摆明了是针对剡王,想要看着他去死。
杜成站在一旁,迟疑了片刻道:“陛下,剡王于午后见过摄政王和王妃,三人还曾在酒楼里单独相处过一会儿。”
庆云帝本也不蠢,闻言瞬间就反应了过来,看着南越的人时皱眉:“你们王爷怎么得罪君九渊了?!”
让他们下这种狠手?
南越的人怒道:“我家王爷不过跟他们偶遇……”
“偶遇他们剡王能变成这样?”
庆云帝半个字都不信。
这么大的京城,君九渊身边随时都跟着护卫随从,出入之时大多时候都有清场。
连京中那些皇亲朝臣都鲜少能有在京中撞见他的时候,剡王一个南越的人,哪儿那么容易出宫就能跟君九渊偶遇?
南越的人顿时露出震惊之色,那站在阿莫身后的人快步上前,“晋帝是说,是贵国摄政王朝我家王爷下毒?”
“朕可没说。”
出事的是在宫中,离他们见面又已经过了好几个时辰,谁能证明下毒的是君九渊?
君九渊做事向来不留任何痕迹,就连太医都诊断不出来的毒,就算真找上君九渊他咬定不认,到时候反而还说剡王是死在宫中的,谁能赖到他身上?
庆云帝看着他们时没好气道,“你家主子出去偶遇君九渊的时候,难道就没打听打听他那王妃在京中的名声?医毒双绝,就连神医谷的人都跟着她在学医术。”
下方南越众人顿时露出震惊之色,他们没听过摄政王妃的名声,在此之前也不知道她是谁,可是神医谷他们却是知道的,连神医谷的人都跟在她身边学医。
她若是想要下毒谋害剡王,简直轻而易举。
“云夙音虽然心狠,可也算与人为善极少主动伤人,你家主子到底怎么得罪他们了?”
有那么一瞬间,庆云帝看着剡王昏迷时依旧祸水一样的脸,想起他这段时间在宫中干的事情,还有云夙音那张同样倾城的脸,神情诡异了一瞬。
该不会这剡王调戏了云夙音?
南越众人看着庆云帝古怪的目光顿时大怒。
有人怒声道:“晋帝此言何意,我家王爷何曾得罪过摄政王,我们不过刚来大晋数日王爷就遇这般凶险,晋帝却说是我家王爷招惹?”
另外一人也是急怒:“我家王爷是奉国主之命出使大晋,要是王爷出了任何事情,我南越必定与大晋不死不休!!”
之前一直凶狠的阿莫却是突然抱着剡王起身。
“阿莫,你干什么?”
那些人顿时大惊。
阿莫眼里满是凶色,“我带王爷去摄政王府。”
“你去那干什么……”
“他们既然不肯进宫救王爷,我就去找他们。”
“他们要是不肯替王爷解毒,我就杀了他们!”
南越的人虽然也是惊怒君九渊居然会下手害剡王,可是却也没脑子犯浑到觉得他们真能将君九渊怎样。
这里是大晋皇城,禁军护卫众多,而君九渊身边高手更是数不胜数。
就他们这些人,恐怕连闯进摄政王府都不行,去了连牙缝都不够给人塞的,更别说想要杀了君九渊了,到时候别王爷救不回来,还把他们自己也赔进去。
“你别冲动,王爷是在皇宫出事,未必是君九渊做的……”
“就是他们。”
阿莫寒声道,见几人还想再说话,他眼里满是寒霜,“那个云夙音是林明淳的外孙女。”
之前剡王跟君九渊他们说话时,其他人离得远所以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可是阿莫站在门前却是听了个一清二楚的。
他知道那个摄政王妃是林家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