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都是奴婢的错!”三七跪在地上泣不成声,自责不已:“要不是奴婢一意孤行,您也不会被皇上贬入冷宫,都是奴婢的错!”
她额头磕在地上,传来很痛的声音。
“奴婢去找人来救你!”三七嗓子都哭哑了。
“慌什么!”明婳把玩着刚染红的蔻丹:“本宫不会在这个破旧的鬼地方待太久的!”
“娘娘?”三七讶异。
“起来说话,放心,自有人救本宫出去!”
“是!”
彼时,在皇宫里!
“儿臣所言句句属实,请父皇明察!”太子一听说苏妃指认她母后派刺客暗杀,就立刻心急火燎地赶进皇宫辩解。
虽然现在是玉美人受宠,可是那个女人的能力他是看在眼里的,谁知道哪天就再次将父皇的宠爱夺去,届时,还有他母后的活路?
“刺客亲口说的?”皇帝凌厉问。
“左相也在场,父皇若是不信儿臣,可以召左相进宫,他也亲耳听见了!”
“太子殿下,您是说我姐姐故意栽赃陷害皇后娘娘?”她怆然摇头:“不,我不相信,姐姐才不是这样的人,她善良宽厚仁义,菩萨心肠,怎么会……我不相信!”
“若是从前的苏妃娘娘,儿臣暂且相信她是善大度的,可是现在的苏妃娘娘,恕儿臣不敢苟同!”
皇帝当然比谁都清楚,现在的苏妃娘娘视他为仇人,对谁都可能善良,绝不会是他。
“人是会变的!”
“所以……你说姐姐在白马寺跟一个陌生男子在房间聊天,原来是真的?”
“什么陌生男子,什么聊天?”皇帝锋利射来,那可怕目光扫过玉美人和太子的脸。
“你们还瞒着朕什么?”
“我,我不知道!”玉美人吓哭了,缩着肩头颤栗:“是那天太子喝醉酒,臣妾不小心路过听到的!”
太子脸钝沉,那夜他在母后那里喝醉了,不小心说漏嘴,这玉美人又是如何知道?
“所以,苏明婳竟敢背叛了朕?”
“父皇,您听儿臣解释,那天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是……”
咚,苏明玉猛地砸下膝盖,抓住皇帝的双脚:“皇上,姐姐不是你那种人,肯定是太子看错了,也许那只是白马寺的一个僧人……”
“你闭嘴!”太子鹰疬瞪着苏明玉,她被吼地僵硬,听见太子冷戾急速的解释:“根本不是玉美人听到的!”
“你才给我闭嘴!”皇帝倾下可怖的腰身,一把擒住苏明玉的下巴,将人狼狈拽起来:“你说,朕要你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说,胆敢含半句虚假,朕亲手了解你!”
“臣,臣妾遵命!”
*
“娘娘,皇上来了,是不是来带你出冷宫?”
三七兴高采烈地跑进来。
皇帝身后跟着一群人,各个都脸色冷冽,犹如地狱撒旦。
门被粗暴踢开,剧烈的震荡声让明婳手里的剪刀也吓得坠地。
皇帝脚步如岩浆,凶鳄的脸出现在面前,让人望而生畏,明婳慢拢起眉头,就被他掐住胳膊拖到一边的床上。
“娘娘?”
三七被压制住,撼动不了分毫。
“贱人!”皇帝将人粗鲁扔下榻,大床跌宕,明婳疼得憋了眉。
“皇上这是做什么?”
那大掌铁钳一样镬住她的脖子,男人眼神炽裂瘆人:“回答朕,在白马寺,那个你房间的狗男人是谁?”
明婳眸光微煽,昂起唇:“听不懂皇上在说什么,若是不喜欢臣妾,随便把臣妾关进大牢皆可,没必要侮辱臣妾的人格!”
“人格?”皇帝气笑了,喉结中冷磕出哈哈大笑声:“朕真是小看你了,你要什么,不是亲手送到你面前,给你天下女人做梦都想不到的绝宠,你倒好,就是这样回报朕?”
“皇上说臣妾背叛,拿出证据来啊?没有证据,臣妾不认罪!”
“事到如今,你还在狡辩?这是什么?”他的手从她身上摸索出一块玉佩,质地上乘是男子所戴。
一个男人赠一个女人玉佩,那意思是什么?不言而喻!
玉佩被他狠狠贴着脸颊滑下,仿佛一条冰冷蚀骨的毒蛇,张口是毒血的尖牙。
明婳下意识地一抖。
身下女人皮肤白皙,拥有着叫人羡慕的玲珑曲线,她躺在床上,青丝在挣扎中散了满是大枕头。
慵懒妩媚浑然天成的气息。
他不禁地被撩起最原始的冲动,手的抚摸从脸颊游弋下,渐渐变了味儿。
这是他的女人,美好地不染杂质,是他的独占。
帝王的瞳眸瞬间幽暗噬冷,很危险地盯着她,像狼看上猎物的暴利。
“出去!”
炙热的嗓音从榻那边传来,是在吩咐这些下人。
洪公公眼明心快,递了个眼色,那个押着三七的老嬷嬷便躬身走了出去,还细心地专门掩好门。
里面传来激斗声,女人的辱骂尖叫,皇帝霸道的戾吼。
嘶啦~
布衾破裂的刺耳声。
“滚,你敢强迫我试试?”
“本宫警告你,不仅给你戴绿帽子,还要给你种一片绿海,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你可以左拥右抱,我就要做贤妻良母?
你可以找女人,我就去找野男人,你的那些臣子我都去勾引,还有你的儿子,尤其是那些个比你年轻、比你帅、比你身强力壮……嗯唔~”
洪公公面不红心不跳,像是没听见,锐眼一一掠过这群低头不语的下人:“都听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