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啊,朕想听皇后如何为自己辩解?你不是自诩贤良淑德,端庄典雅?是天下女人的典范是楷模吗?那你倒是给朕好好解释,这些到底是什么个情况?让那些不明真相的百姓都知道,你到底是个怎样心狠手辣的皇后!”
“臣妾,臣妾……!”
“说啊,说,朕命令你说!”
“不!”皇后仓惶跌落,唇边的弧度拉锯着,每个字都似从嗓子眼逼出:“臣妾无话可说!”
“是,你是无话可说,皇后,你手上沾染了多少无辜人命?晚上你都不怕被厄运缠身冤魂索命吗?”
“别说了,我求求你,不要说了!”皇帝捂着耳朵,嘶声尖叫着。
哪里还有贵妇的端庄有礼,恍若疯子。
“既然你无话可说,那朕只好依法信事了!”
“来人啊!”
皇帝盯着不断摇头的皇后,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将皇后押进宗人府,随后问斩!”
“还有右相,伙同皇后杀害皇子和后宫妃嫔,念在他年事已高,为祁国立下显赫功劳的份上,将其贬为庶民,立刻执行!”
“皇上,还有太子呢?”明婳却不满意他的这个处罚,还是太轻了。
“太子?”皇帝收紧双臂,呼吸在她头顶难掩疲惫:“那依你之见应该如何惩罚?”
女人眼神渐冷:“应该革除太子之位,发配南下自立藩王!”
“可是……”皇帝迟疑:“朕就这一个儿子了,要是他也走了,朕这江山又该留给谁?”
“他是你的儿子,我肚子里这位就不是你的儿子了?他是个宝贝,本宫这就是根草了?”
“朕不是这个意思!”皇上忙安慰道,最近她脾气很冲:“朕这不是担心那万一你肚子这个宝贝是个公主,那朕总不能把皇位传给公主吧?”
“皇上大可放心,臣妾肚子里这位肯定是个皇子,都说酸儿辣女,臣妾最近无酸不欢,而且太医昨天也来给臣妾把脉,确定是太子!”
“真的?”皇帝难掩激动,捧起她的脸笑。
“本来是打算等皇上哪天心情好了,再来个双喜临门,结果……”她叹息一声。
“好好好!”皇上一连说了三个好字:“朕今天真是太高兴了!”
“那太子那边?”
“全依爱妃之见!”
明婳含住他喉结吻:“臣妾今天比昨天又更爱皇上一分。”
*
“让本宫进去,本宫要见父皇,你们好大的胆子,让本宫进去!”
如今已经升为太监总管的青瓷,不近人情地猓骸疤子请回去吧,皇上下令谁也不见!”
“本宫也不见?”
“皇上特别吩咐,尤其是太子!”
“请你,让我进去,真的有人命关天的事情禀报父皇!”
青瓷清隽的脸冷漠:“请太子不要为难属下!”
“就当是本宫求你,再帮我通报一次?”
“请太子不要为难奴才!”
太子颓废地立在大门外,猛然一声跪下:“父皇,儿臣求你饶过母后?她您的妻子,是这祁国皇后,更是儿臣的母后,请您饶她一命,儿臣求您了,父皇,求您见儿臣一面吧!求求您了!”
金碧辉煌的书房内,皇帝被吵地烦躁,浑身窜起可怖的冷气。
“何事喧哗?”
磨墨的小公公细声道:“是太子殿下,他请求见你一面。”
外面的声音声嘶力竭地传进来:“父皇,您要是不答应儿臣,儿臣便跪在这外面,长跪不起。”
“啪!”
奏折看不下去,被狠狠砸在地板上。
小公公吓得战战兢兢。
“赶走!”
跪在外面成何体统。
“是!”小公公赶紧去执行。
门被打开,天子激动地跑上前硬要挤进去。
“太子殿下请止步!”
“你敢拦本宫?”太子阴戾的脸威压。
“太子请不要为难奴才,奴才也是听从皇上的命令行事!”
“既然知道本宫还是太子,还不让开?”
“太子殿下恕罪!”
“最后一遍,不要让本宫说第二遍,让开!”
“请太子恕罪!”小公公机械地道。
“……”
太子犹如一个暴躁狂,不管不顾地撞开小公公,两人都被撞飞到地,头皮发凉地看到太子闯进去。
“父皇!”
咚——
双膝地跪下。
“楮允,你好大的胆子!”
皇帝扔下手里的奏折,大步掠过,一掌提起太子的领口。
“你的礼仪和教养都去哪儿了?”
“父皇恕罪,父皇儿臣所来是为母后求情的。”他开门见山:“求父皇宽恕母后,儿臣相信,母后一定是有苦衷的,请父皇给儿臣一个机会,儿臣定要为母后洗清冤屈!”
“冤屈?”皇帝气笑了,长腿迈到镶金书桌边,丢来一沓罪状:“你自己看看,是不是朕不念及夫妻之情,冤枉她?”
“你的母后,朕祁国皇后,表里不一,竟然是个杀人狂魔,看看她手中沾染的鲜血,你的那些个出世的,未出世的弟弟妹妹,全都死在她手上,现在,你还觉得她是无辜的?”
“不,不,父皇,这一定不是真的。儿臣不相信,母后她善良大度,绝对不可能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
“你也知道是丧尽天良?”皇帝将东西全都摔他脸上:“她杀朕皇儿的时候,可不就是丧尽天良?”
“无尽证据确凿,你坚持要替她洗清冤屈?”
“她手上的杀戮,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