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再次一痛,被女人一把抓起来跑。
“车子要爆炸了!”
她话落的瞬间,身后炸开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火光冲天,蘑菇云层叠卷起地上升。
两人的身影被黑雾淹没。
一群人的脚步声焦急跑来。
“快快,在这边!”
一双双眼睛惊恐望向远处。
“爆……爆炸了?”
“徐哥,徐哥……还在车上!”
在那片荒芜夜色中,不知谁喊了一声:“看,那是什么?”
所有人循声望去,只见有两人相携踏着尘烟滚滚走来。
那一刹那,众人眼瞳赤红雾气,飞快跑过去。
“徐哥!”
徐子穆遍体鳞伤,像从血池里捞起来的。
完全靠撑在女人肩头才不致于狼狈倒下。
有两人跑来将他接过。
“徐哥,你还好吧?”
“撑住,徐哥,医疗队马上就到了!”
徐子穆扯了扯苍白的唇,看向那个女人的方向。
众人也跟着望去。
女人不比他伤得轻,她只不过是咬着牙一声不吭地忍着。
见到所有人看来,她笑了。
凄美的眉眼,宛若开在血腥之地的罂粟花,邪狂的糜艳。
“徐子穆,记住你答应我的,姐姐年纪大了,心脏不好,就不陪你接着玩这场惊心动魄的生死游戏了!”
她裙裾飞扬,转身,昂起纤瘦的背脊,在众人视线中越来越远去。
徐子穆眼神一沉。
“徐哥!”
有人惊呼一声。
*
在赛场的一百米开外,有一座占地大气恢弘的摩天高楼。
顶楼上架着一个高端望眼镜,一个男人站在围栏边,将赛场发生的一切都收揽眼底。
白手套,双排呢子大衣纹金边,胸口缀着一块暗红色蔷薇图辉的翻盖怀表。
身后一个下人走出来,恭敬立在身后。
“大少爷,小少爷已经送到医院了!”
男人凛冽地伫立而战,长风衣被烈风吹得鼓起,肩后像支起一双骨翼翅膀,神秘的尊贵。
薄情的唇殷红撩起:“人怎么样?”
“小少爷已无大碍。”
“此次参加的人一律彻查!”
“……大少爷!”下人犹豫道:“谭小姐也在里面!”
“查!”
简单的一个字,吐出霸道的帝王气息。
手下赶紧领命。
“慢着,那个老师的资料给我送一份来!”
“是!”
“徐子穆也该长大了!”
黑夜中响起男人低醇磁感的嗓音,很好听。
……
幸好是双休,明婳身上大大小小的伤都被包扎好,出了院就刻不容缓地去学校上课。
周二和周三都是她的课,休养近一周的时间,在周三返校上课。
一踏入,她就发现教室出奇的安静。
这些人都老老实实地望着讲台。
明婳淡定如常地走上讲台,打开点开放讲准备好的ppt。ppt。
“首先,开始点名!”
明婳翻开名单,从每一张扫过。
在第二张的正中间的位置找到那个名字。
在她翻页的时候,全班都屏息以待着,目光灼灼地凝着讲台。
这个花瓶老师脱胎换骨了,以前从未点过名,上她课的学生更是少的可怜。
大学不都是这样?平时翘课,期末划重点刷夜……死记一下,过时没问题的。
何况这个老师讲课确实乏味,来听的估计都是冲她颜值。
她以前都不点名,上来就讲。
整个人就像一只美丽空乏的花瓶,枯燥寡淡。
但是今天她嗓音比往日明媚了几分,也低纯了几分。
整个人气场强势。
整个教室都在等她点名,尤其一个角落的视线浓烈逼人。
“徐子穆!”
“到!”
我操,天地玄幻了!
这老师竟然点了刺头徐子穆的名,刺头徐子穆还应了。
这个世界怎么了?
几十双眼睛震惊。
明婳淡淡地阖上名单,目光望下:“点完了,上课!”
我操,这是**裸的针对啊!
所有人复杂的盯视着徐子穆,桌子没掀,椅子没砸,人还没走!
千古奇闻。
徐子穆狼一样瞪了回去:“看什么看,认真听课,信不信我扭断你脖子?”
嚣张的杀气。
威胁的嗓音被台上的明婳听见,侧过身来,凌厉锁定徐子穆:“徐子穆同学,请不要大声喧哗!”
徐子穆好听话地点头:“是,白老师!”
徐子穆被鬼附身了!
临近下课,明婳淡淡地放下粉笔:“这节课的内容很简单,那些没做笔记的同学,麻烦找记了笔记的同学,记下自己没记的笔记,期末要复习的内容,都是你们所记下的笔记。”
一群人哗然,只听见一道分外清冽的嗓音传响。
如大提琴动听,贵族的邪傲。
男孩子举手站起来:“老师,请问可以直接找你拿笔记吗?”
明婳拒绝地霸气侧漏:“不可以!”
“……可是……”
“徐同学,请你上课认真听我讲过的每一句话,没有记笔记的同学,找记了笔记的同学记下笔记,这句话,我不想再重复最后一遍,另外,你的作业有四周七次没有交,希望你在下周二上课前交到我手上,不然扣你平时分。
这些话对那些经常翘课的同学一样,下周前不把所有作业补完,一律算你们考勤不及格!超过三次以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