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他还对他印象改观,幸好他及时收心。
顾言清靠在走廊的墙壁上,胸口大力起伏着。
这女人就是狐狸精,要想妖精不撩骚,难!
留下明婳孤冷地站在房间,脸上是鬼彻的冷。
周婶走上楼,就见到守在门外的大少爷,骑士精神的帅。
“少爷,明婳小姐呢?”她明知故问。
知道明婳肯定是进他房间换洗去了,大少爷有洁癖,从来不让外人进他的私人领域,疯狂的领地意识,就连周婶进去打扫,还得请示三番。
但是明婳进去了,是不是说明,少爷对她是不一样的。
周婶心里偷着乐,把药放在顾言清手里:“这是祛疤良药,你拿去给明婳涂了吧!”
“……你去吧!”他一秒都不想见到那个女人。
说不定这一切都是她安排好的,就连受伤也是苦肉计。
“你就当帮周婶一回吧,周婶老眼昏花,又看不到,万一下手重了……”
“……她会怕疼?”那女人最会装了,在不认识的人面前,从来一副皮糙肉厚的坚强摸样,只有在熟悉的人面前,一点小伤都要叫上好久。
以前,他可是没少被折磨。
“少爷,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明婳毕竟是女生,怕疼是每个女孩的天性,我不知道少爷跟明婳以前发生过什么,但是我可以感觉到,明婳真是个好姑娘,很有原则,对了……”周婶恍然道:“还有止疼药,我再去拿点!”
那盒祛疤良药被强势塞进顾言清手里,周婶大步走了。
望着手里的药膏,握着千斤坠。
磁场越发幽暗,最后顾言清支起腰,他告诉自己,是周婶让他拿的,是在帮周婶还人情--
这样安慰着自己,他才郑重地再次踏入这间起居室。
明婳正在擦后背的药,对着镜子里,看到自己遍体鳞伤的肌肤。
反手擦药,太艰难了!
稍不留神就可能弄疼自己。
明婳的嘴唇咬紧,下巴收的一线。
倏然,镜子里闯进一道英俊儒雅的身形,她看到男人眼中的震惊之色。
“你做什么?”
明婳赶紧扯上衣服,震惊地盯着他。
像是看流氓的眼神。
“你的背怎么回事?”不像是新伤。
“看多久了?”明婳冷若寒冰的眸子如同要扎进他:“呵~实在难以想象,顾老师竟然是这种登徒子,喜欢偷看女孩子。”
“我不是,我没有!”
“没有?”女人眼瞳嘲讽之色更尖锐“没有你知道我后背受伤了,没有你站在我身后偷看,没有你心虚?”
“不是心虚。”顾言清大声喘息。
“ok,就当不是心虚!”明婳凝神瞅着他扫视:“顾老师,您看也看够了,是不是该走了?您严重打扰到我换药了!”
“是周婶让我给你带来的擦伤药,你,你记得擦!”放在她面前,他不敢看她的脸,低垂着视线,转过身要离去。
“周婶给我带的?”
身后女人如是问道,薄凉的嗓音贯彻耳膜。
只觉得胸口也跟着凉气汹涌。
明婳挑起绯红的唇:“哎,亏我还以为是顾老师心地善良,为我送药,这人啦,还是不能活的太自欺欺人了,明知顾老师厌恶我,好心才收留我吃一顿饭,可我竟然还妄想更多……”
顾言清拢起拳头,眉目轮廓冷厉。
“这药看着像进口的,顾老师,替我谢谢周婶。”
“不用谢!”说那些话,他心里也不好受。
明婳邪肆浇筑的瞳孔像泌了血:“顾老师,可以麻烦你为我擦一下药么?”
“我……”顾言清喉咙肿痛,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明婳自嘲一笑:“算了,我都要忘了,自己跟大少爷早就没有关系了!”
顾言清珉起矜贵的下颌。
“你出去吧,帮我叫一下周婶。”
他高大的体魄侧身走来。
明婳正要扯衣服的手一顿:“你这是做什么?”
顾言清几大步走到她面前,长身玉立的身躯英俊笼罩,轮廓高贵冷艳:“周婶很忙,我替你擦吧!”
“这样不太好吧?万一被你女朋友知道……”
“以前又不是没看过,还有——”他郑重其事地凝着她说道:“我没有女朋友!”
“……我懂,保密。放心,我不是那种长舌妇,没扩散人家秘密的嗜好!”
“……躺下!”顾言清隐忍着语气。
“……”
明婳安安静静地侧躺下身子,感受到他的大掌掀开她的衬衣。
隐隐露出整个后背的疮痍来。
遍体鳞伤的疤痕。
像光怪陆离的阴影。
都在彰显她之前所遭受过的罪。
顾言清纯黑的眸子一片阴暗,深灼目光淋在她的后背上:“这些都是怎么来的?”
明婳不甚在意的口气,好像在谈论一场风花雪月那么简单。
“车子爆炸,被炸伤的。”
他指尖一顿,脸部轮廓绷白,全完不能想象,这么怕疼的她所遭受过的罪。
那场噩梦,她该有多疼?
“疼么?”
问完,他就很想扇自己一巴掌。
明知故问。
果然,女人折过脸,笑意盈盈地凝着他。
顾言清微窘迫地别开视线:“转过头去,别动!不要影响我擦药!”
明婳深深看了他一眼,才不疾不徐地收回目光。
透过欧式镜面,可以看见男人天神的脸,窜起一抹氤氲的热意。
他下手极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