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我睡了。有什么话明天说!”
“她……说见不到您就在您的房间外面不走!”
“她不走就不走呗,关我屁事儿?”
文管家:“……”
“明婳小姐,您还是去看看她吧,她在下面闹得很大。”
“因为我?”
“嗯!”
明婳瞥了眼床上的未婚夫:“那这擦拭身体的活儿……”
“今天就这样吧!”
“你说了算啊?”
“……”
明婳意味深长地撩起红唇,扔了毛巾,率先走出房间。
文管家在后面捡起毛巾叠好,将大少的杯子揶好,这才健步步出。
外面,李思思的确闹得很大。
周围的佣人都在劝她。
“她怎么可以这样?那可是薄肆哥哥送我的车,你看看,都撞成什么样子了!”
“李思思小姐不要生气了,车坏了大不了买一辆嘛!”
“买?你说的倒是简单,这车全球才三辆。”
“那可真是太宝贵了,修好了感觉也看不出来啊!”
有佣人看了看照片上修好的车,她眼拙,实在没看出有哪里不一样的差别。
“哪里一样了,你看,这明明眼色深了点儿,还有屁股这儿,都凹陷下去了!我真的心疼死了!”
“思思小姐莫生气了,车在重要都没有您的身体重要啊,您要是眼睛哭肿了,大少爷知道了又该心疼了!”
“是啊,要是薄肆哥哥在,肯定不允许有人敢这么让我伤心。我可怜的薄肆哥哥,到底是哪个王八蛋把他害成那样。”
“他命真苦,居然有一个这样不通情达理的未婚妻,我真替她心疼,你斜眼睛做什么,眼睛范抽抽了吗?需要为你找个眼医?难道我说错了,那女人就是配不上薄肆哥哥,我薄肆哥哥那么优秀,她呢,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乡野丫头,连薄肆哥哥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佣人眼睛都挤变形了,可惜对方太蠢读不懂他们的深意,还能如何?
李思思讽刺的尽兴,蓦然身后传来阴森的嗓音。
“我不配啊,那谁配?你吗?那你配什么东西啊?”
李思思背脊一僵,机械转过身来,她脸上还挂着泪痕痕,看到她的瞬间,脸色骤白。
她唇瓣嗫嚅:“明,明婳!”
“李思思小姐,我和你很熟吗?请叫我明婳小姐谢谢!”
明婳就明婳,还小姐,她算个哪门子小姐。
李思思只觉得嘲讽,一想到她将来会代替自己嫁给薄肆哥哥,她就不高兴。
凭什么,她的薄肆哥哥那样骄傲,哪里是她这种乡野丫头配得上的?
她没说错啊!
要不是薄肆哥哥现在这样了,也轮不到她明婳。
李思思怨恨地想着,可即便是薄肆哥哥这样了,她还是觉得明婳配不上她薄肆哥哥的一根头发。
明婳只是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此时在想些什么。
无非是她配不上薄肆,无非是自己抢了他李思思的男人。
无非是……薛邵那边没讨到好。
车的事情不过是根导火线。
李思思怒不可遏:“明婳,别以为你现在是薄肆哥哥的未婚妻了,就可以为所欲为,你这样做,真的和强盗没什么区别。”
“强盗吗?”明婳细细咀嚼着这两个字:“倒是个新鲜的词汇,李思思,你不就是怪我抢走了你的薄肆哥哥嘛!”
她一语中的,幽冷的目光掠过李思思心虚的嘴脸:“你要是喜欢,我退出还不行吗?只要你说一声,你喜欢薄肆,不介意跟个活死人在一起一辈子,不介意做植物人的妻子,我二话不说退出。那么现在,你敢说吗?”
她美艳不可方物的脸陡然毕竟,那嗓音像海妖塞壬最低低地吟唱,缠着她幼嫩的脖颈:“不是讨厌我吗?觉得我连你薄肆哥哥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你这么喜欢他,那你敢承认吗?我明婳说到做到,只要你敢承认,我立马放手如何?”
明婳就是在赌,她赌李思思绝对不知道薄肆的事情。
所以,她稍微是个正常人,都不会接受。
哪个女人愿意为了一个虚无渺茫的希望赌上自己的人生。
她还那么年轻,好多东西都没经历过,就要配一个病人束缚自己的未来,她可做不到。
李思思还想谈一场感人肺腑的恋爱,和最爱的人去约会度蜜月啊……
而这些,薄肆都不能给她。
若是在之前,她肯定二话不说将自己托付给他。
他是那样优秀,杰出有为,是最适合的伴侣人选。
可是现在,他就是个空壳子,一副美丽的空壳子,她不想牺牲掉自己。
她李思思是喜欢薄肆,可她更爱自己。
人都是自私的,大道理说的一套一套的,还是那句话,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我,我……”
“嗯,你答应了是吗?”明婳望向四周:“那我现在就宣布解除婚约,告诉大家你和薄肆才是两厢情愿的一对儿,你来做薄家未来的薄太太如何?”
明婳见她满脸惨白,身形也似乎僵硬的不成样子,她笑了笑:“既然不说话就是默认了,我现在就去宣布……从今天起,我明婳和……”
“不要!”女人猛然扑过来将明婳拦住:“你疯了吗?”
她们的声音又不小,大家都听着,她就算愿意也不能答应吧?
这和逼宫有什么区别?
而且,她不愿意。
她不愿意嫁给一个空有皮囊的植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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